白桦树 白桦林 井底 王震 北大荒 杂谈
北大荒的白桦树
如果把挺拔的青松喻为坚强的战士,把虬劲的老橡树称为见证苍桑的老者,把高高的白杨树叫做青春少年,那么把枝叶婆娑的白桦树说成婀娜的少女一点也不为过,北大荒的山林里最优美的树木就算是白桦树了,洁白的树身,在绿色的海洋里分外扎眼,远远地你就能分辨出那是你相思已久的白桦树。
八五二农场的场部就座落在南横林子里的白桦林中,当年,王震亲自给这个地方起的名字:南横林子,在邮政地图上就明明白白地标注着。当时也有很多人提意名为:白桦城,只因王震亲自问了当地的一位老者:老人家这个地方叫啥名字?老人讲:这地方的山势南北走向,人们都叫它是南横林子。王震拍拍手说:好——就叫南横林子。从此,高大的白桦树林围绕着这痤新兴的小城。
白桦树是一种坚强、自信、骄傲的落叶乔木,树干上的落枝形成很多疤痕,远远看上去好像无数只美丽的大眼睛在四下了望。枝条柔软,迎风摇曳,树皮洁白,光滑细腻,有层白霜,像纸可以一张张剥离。
我与白桦树的相识是从实用开始的,刚到北大荒,一切从头学起,烧炕生火墙是必修之课,点燃了又灭,灭了再点,反反复复不知做了多少回,湿湿的木头很难点燃,每次的引火之用都是一块洁白的,一摸掉白粉的白桦树皮,干干的桦树皮好像是有油似的,一根火柴就能点燃,浓浓地冒着黑烟子,手忙脚乱地掖进炕洞的湿柴下,用不了一会儿的功夫,熊熊的火舌驱赶走北大荒屋里的严寒。在烧炕生火的过程里也体验了许多人生哲理,如:做人要实心,烧火要空心。真情实意地对人才能结识交命的好朋友,柴禾架空后火才能烧得旺。
刚到连队的的第一年,因天旱少雨,连队里的惟一的井干了,没水吃可不是小事情,打井是生存之必须,我调到临时组建的打井班,几个老战士带着年轻嗷咧叫的小青年,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连轴干,很快就挖下五六米,这时就要上井板了,一米长的井板,六块组为一层,开始时是从上往下安装,后来,必须在井下面安装,尤其到了深处,怕遇到流沙,挖一层高度安装一层井板。这是个很危险的工作,四周黑洞洞的有一种强烈的挤压感,好像冰冷的井壁从四面压下来似的,将要把一切生命塌压在深深的井底,身临其境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从井底只能见到巴掌大一块天,真是不下井不知道什么是井中之蛙。越往下挖井里的温度越低,挖到三十多米的井底终年的温度是零上九度,严冬井口冒‘热气’,夏天打上来的水清凉爽口。有时食堂把水井当成天然的大冰箱,把猪肉吊在井里冷藏。那堆在井边上的一块块厚实的木板——就是白桦树做的,据有经验的人说:这种桦木板不怕水泡,用它做井板用的时间最长远。
桦树皮在少数民族的手里能做许多用具,小到家什包包筒筒,大到渡河划水的树皮船,桦树汁听说还是森林中的啤酒、天然的饮料那。
青青的芳草地,婀娜的白桦树,静静的白桦林,白桦林是我们青春梦想升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