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冷雪峰
-- 发布时间:2009/11/1 10:41:00
-- 冬雪
冬雪
北京下雪了!人们多么期盼的这场雪呀。
细小的雪花还在窗前灯光的映射下三三两两地缓缓飘落着。在房上、树枝上、地面上已被两寸来厚的绒绒积雪覆盖了。这是多么难得的一场大雪啊!它不但为我们净化着污浊的空气,更为农田保墒做出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啊!我兴奋地捧起一把松软洁白的雪揉搓在脸上,神情倍加清爽。退休后,为了清净,我们老两口在农村买了一套带有小院的住房住了下来。每天早晨我都要参加老同志们自发组织起来的清扫队的活动,今天也不例外,我扛起扫把上路了。一边舒心地欣赏着美丽的雪景,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虽然是京郊大兴区的农村,也难得有这么清新的早晨啊。
入冬后也下过两场小雪,都不大,由于天气较暖,雪花刚落地也就熔化了,真的还赶不上北国的一场秋霜。说起雪来,我最喜欢黑龙江的雪,上山下乡到北大荒的那些年才真的体会了雪的风采……
九月底十月初,北京正是秋菊斗艳、观赏香山红叶的季节,往往第一场大雪就降临在了北大荒,降临在完达山北麓的三江大平原上。而且一来就是那么铺天盖地,天空阴沉得像是被浓墨泼染一样,大大小小的雪花沸沸扬扬地飘落着。那时杨、柳树叶刚刚枯黄,还没完全掉落。柞树、水曲柳、核桃楸等耐寒的林木也是新换上桔黄、浅褐和血红的艳装,却利马都披上了白衣。但十月底前下的雪,除了山林和高楼大厦的背阴处,一般也都保不住,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也就都融化了。因为白天熔化,夜晚又冻结,可苦了农做的人们,还没来得及收完的玉米和大豆地里不但泥泞不堪,干起活来手套和鞋子都湿淋淋的,冻手冻脚的劲儿就甭提了。
真正的冰天雪地是在立冬以后,大河、小溪、水库、湖泊都被冰面覆盖着,地表面也开始冻结了。这时再下的雪,不管是鹅毛大雪,还是零星小雪,都被冰冷的大地所积蓄着。一场场的雪,一次又一次地给山林、原野披挂着银装,北大荒的原野和山林就形成了独特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景色。
北大荒初冬的雪也和北京的雪一样,是人们所熟知的美丽的六角形结晶。当气温降到零下二十多度时,天空再落下的雪,可就是大大小小的冰雪团儿了,如同小米粒和大米粒似的冰渣儿落到身上都能听到哗哗的响声。
在北大荒漫长的冬天里是看不到朵朵儿棉絮状白云的,要么是晴空万里,瓦蓝瓦蓝的天上或许能见到几丝马尾云展现。要么是灰涂涂的云层覆盖着苍穹。阴云总是从西、西北方向如同是块大幕布缓缓地拉过来,直至铺满天空。有时如同一层薄纱,还能见到日月的光斑。有时则如墨染,天昏地暗,伴随而来的不是纷纷飘落的雪花,就是狂风摔打着的冰渣雪团儿……
北大荒下雪还有个规律,那就是雪后三天风。不论是阴天还是晴天,雪花和冰渣儿又会被暴风卷挟着,在旷野、在山林、在村庄里横扫竖滚地漫天飞舞着,直搅得天昏地暗、日月失色。它们覆盖着村庄,抹平了沟壑,又将一道道坚硬的“雪龙”堵塞在大公路上……这就是北大荒有名的“烟儿炮”天气。
记得六、七十年代的冬天,雪下得都特别大。那时,原始山林还没被砍伐,草甸子、沼泽也星罗棋布地沿着山脚或是小溪排列着。一场场风雪堆积着,又被“烟儿炮”转移着。没多久,村子西北面的茅草房后面,积雪就好像小山似的盖过了屋顶。为了交通不受阻碍,各生产队都出动了推土机清理着公路上的积雪,当你在两侧堆积着两、三米高的雪墙的公路中行走之时,真不亚于穿越在雪域高原的冰山雪谷之中……
我爱北大荒的雪,不管是婀娜飘舞的小雪,还是铺天盖地的大雪,不管是各式各样美丽的六角形结晶,还是如同米粒儿似的冰渣雪团儿,我都会站在雪地中欣赏着它那洁白无瑕的身影,吮吸着被它净化过的清新空气……
雪停了。天刚麻麻亮,村子里的小路上已经刻出了行行的脚印和宽宽窄窄的轮胎轨迹,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几个离退休的老伙伴们依然准时地来到了村东头的大公路上,多么难得的一场好雪啊!我们真有些舍不得如同每天义务清扫公路一样的把它们扫掉呢。
北京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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