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原创《云雀》中国知青网

原创《云雀》

在祖国北方的草地和干旱平原以及河床开阔地带，人们常能听到一种高昂悦耳的鸟鸣声，这声音从空中传来，不时变化着快慢强弱，一会儿发出一串串美妙的颤音，一会儿又变成银铃儿般的花腔大叫，叫人听的如痴如醉，可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形。原来这是鸟中的歌者云雀的声音，它振翅悬停在人们看不到的空中，在尽情的歌唱，在大自然里才有这种这美妙动听的音乐。
云雀遍布欧亚大陆，喜干旱开阔半荒漠地带。我们辽宁的河床边和草地也有分布。云雀是世界著名鸣禽，其叫声可以和百灵媲美。云雀是百灵科云雀属，体长比百灵略小，不超过十八厘米。我们东北常见的有大云雀，小云雀，以及凤头云雀，后者我们常常把其称作“喔哩”。又因为云雀常常在天空上鸣叫，人们也把其称之为“叫天子”
云雀的羽色总是与其分布的地区地貌的土壤颜色相近，从黄褐色，花褐色到黑褐色不等。头和背部有明显深色斑纹，尾羽较长，两侧各有一根白色尾羽，显得利落活泼。下颏有细小褐色斑点，白色胸部有稀疏的黑褐色斑纹。云雀的腿和脚强健有力，脚趾平直，善在开阔地疾走奔跑。云雀的双翼细长有力，飞翔能力极强，能像蜻蜓一样悬停在空中，它还能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有时垂直俯冲而下，尽显飞翔本领，使得别的鸟类望尘莫及。
云雀的巢筑在开阔地带的石头堆和杂草间，靠着保护色不做更多伪装。记得七十年代，我工作的工厂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河床两边的沙坝上，就有凤头喔哩（云雀的一种）的巢穴。中午休息时，我和工友常常去坝上寻找云雀的窝，因为要想养云雀，只有从雏鸟养起，成鸟野性难驯，不宜饲养。要想找到云雀的窝也是不易的事，云雀是个机敏聪明的鸟，它回来喂食雏鸟时，从不在自己的巢穴旁边降落，每回都在远处的不同地点降落，再隐蔽地潜回巢中，以防止被发现。没有经验的人几乎不可能找到云雀窝的位置，哪怕云雀的窝就在你脚下不远处，你也不易发现。记得有一次，我和同事小王午休时去坝上寻找云雀窝，那是五月的天气，中午好热，我们找来找去，一无所获，热的满头汗水。谁料想，天空很快出现了乌云，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我们无处可藏，只好用衣服披在头上挡雨，蹲在蒿草旁等待雨停下来。然而，奇遇出现了，就在我们近在咫尺的地方，在几块不大的石头中间，有一个用细软的草编成的云雀的窝，中间有三个羽翼未丰的云雀雏鸟，它们三个小家伙前胸紧紧地靠一起，它们把头昂起来，用尖尖的喙搭成了三角架似的形状，雨水从它们的头顶和背上很快就流走了，身上的羽毛基本没湿，真叫我们惊奇。而我们两人已经成了落汤鸡。
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兴奋的快速把这三个小家伙装进准备好的兜子里，全然不顾倾盆大雨，往回跑去。
云雀的叫声确实好听，民间有“好喔哩（云雀）气死百灵”的说法，可见它的鸣叫多么厉害。云雀还能模仿其它鸟的叫声，维妙维俏，有过之无不及。有的云雀甚至还能模仿口哨和手机的铃声。真是一个歌唱的天才。
如今，很难听到云雀那动听的歌声了，过去的时光就像一去不返的小鸟，已经远去。从前，云雀欢叫的地方已被一排排一片片的高楼大厦代替。地貌和环境彻底改变了。
我多么希望云雀重新回到它的故乡，让我重温往日的时光。云雀！归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