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之恋——献给北大荒的歌

第一篇 序曲

                   （一） 春

也许

那里曾经是一个梦幻，

古老的岁月

从来不曾光顾、垂怜；

也许

那里实在是

洪荒遥远，

天无涯

地无垠

沼泽无边。

背倚着茫茫的兴安岭，

把肥沃的土地延伸到

黑龙的身边，

乌苏里的江畔。

奔腾的松花江

就象躺在黑土地上的

一棵巨大的垂柳，

用她繁茂的枝杈

把所有的山川溪流

纳入自己的地盘。

于是

那里便成了

远离人类暴戾的大自然乐园。

当春的气息

隐隐掠过沉睡的荒原，

参天的大树

已经感觉到了

新一轮周期的开端；

因为腹中的黑瞎子已经苏醒，

难忍的饥渴

已经让它们无法继续

美妙的冬眠。

融化的冰雪

渐渐汇成涓涓的细流，

所有的生命

都随着春的脚步蹁跹；

蛇的吐信

惊起啄食的斑鸠，

鱼的飞跃

引来棕熊的狂欢。

刺猬竖起尖尖的利刃，

大摇大摆地

寻找可口的早餐；

麝鼠跃入冰冷的河水，

不慌不忙地

咬住鲜美的黄鳝。

盘旋的雄鹰

紧盯住跳跃着的野兔，

狡猾的狐狸

小心地关注着鹰的决断；

适者生存的定律

用不着愚蠢的说教，

野兔用健壮的双腿向凶残挑战。

寂静的白桦林

开始了新一轮的喧哗，

所有的鸟类

聚集在枝头上欢唱聊天；

即便是草丛里野狼的撕咬，

也无法阻止它们作乐寻欢。

万物复苏

给荒原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新芽初萌

为大地铺上了淡淡的绿毡；

初升的太阳

在柔嫩的绿毯上

撒下了七彩的霞光，

把辽阔的荒原渲染得无比灿烂。

看见“艾之青”这个名子，便一下想起了诗人艾青，我是非常喜欢读艾青的自由体诗歌的，尤其是他的那首《北方》，小的时候，曾听妈妈读过。汲取了爱国的乳汁：只是稍长一些，借艾之青《荒原之恋》诗歌宝地，录如下：

北方

艾青
那个珂尔沁草原上的诗人
对我说：
“北方是悲哀的。”

不错，
北方是悲哀的。
从塞外吹来的
沙漠风，
已卷去
北方的生命的绿色
与时日的光辉，
——一片暗淡的灰黄，
蒙上一层揭不开的沙雾；
那天边疾奔而至的呼啸，
带来了恐怖，
疯狂地
扫荡过大地
荒漠的原野
冻结在十月的寒风里；
村庄呀，
古城呀，
山坡呀，

河岸呀，
颓垣与荒冢呀，
都披上了土色的忧郁……
孤单的行人，
上身俯前
用手遮住了脸颊，
在风沙里
困苦了呼吸，
一步一步地
挣扎着前进……
几只驴子
——那有悲哀的眼
和疲乏的耳朵的畜生，
载负了土地的
痛苦的重压，
它们厌倦的脚步，
徐缓地踏过
北国的
修长而又寂寞的道路……

那些小河早巳枯干了
河底已画满了车撤，
北方的土地和人民
在渴求着
那滋润生命的流泉啊！
枯死的林木
与低矮的住房，
稀疏地
阴郁地
散布在
灰暗的天幕下；
天上，
看不见太阳，
只有那结成大队的雁群
惶乱的雁群，
击着黑色的翅膀，
叫出它们的不安与悲苦，
从这荒凉的地域逃亡，
逃亡到
绿荫蔽天的南方去了……

北方是悲哀的；
而万里的黄河
汹涌着浑浊的波涛，
给广大的北方
倾泻着灾难与不幸；
而年代的风霜，
刻画着
广大的北方的
贫穷与饥饿啊。

而我
——这来自南方的旅客，
却爱这悲哀的北国啊。
扑面的风沙
与入骨的冷气，
决不曾使我咒诅；
我爱这悲哀的国土，
一片无垠的荒漠，
也引起了我的崇敬：
——我看见
我们的祖先
带领了羊群，
攻着笳笛，
沉浸在这大漠的黄昏里……
我们踏着的
古老的
松软的黄土层里，
埋有我们祖先的骸骨啊，
——这土地是他们所开垦，
几千年了
他们曾在这里
和带给他们以打击的自然相搏斗，
他们为保卫土地
从不曾屈辱过一次，·
他们死了
把土地遗留给我们——
我爱这悲哀的国土，
它的广大而瘦瘠的土地，
带给我们以淳朴的言语
与宽阔的姿态，
我相信：这言语与姿态
坚强地生活在大地上，
永远不会灭亡；
我爱这悲哀的国土
古老的国土呀，
这国土养育了
那为我所爱的
世界上最艰苦
与最古老的种族。

　　艾之青的小诗写的好！大姐钦佩！

　　在柔嫩的地毯上撒下七彩的霞光，

　　把辽阔的草原渲染得无比灿烂！

　　秀才啊！

已经拜读过闲人君的几篇佳作，潇洒豁达、才气非凡，令人钦佩。我只是利用写作我那部草根作品【与共和国共同成长的一代】的闲暇，胡乱涂鸦几首小诗，权作休息。你所提议把题目变作《荒原春歌》很好，不过我打算创作本诗的主题是在荒原上几对知青充满了悲欢离合、缠绵悲切的恋情，开始的部分只是做一些铺垫。刚刚动笔，我就对自己的开头有许多的不满，打算再重新写来。谢谢你！我的知心好友。

谢谢大姐的关注和鼓励！

谢谢小波兄的赏读，我会努力的。谢谢！

       （二） 夏

当粉蝶

翩翩起舞的时候，

黄花已经

洒满了无垠的荒原。

——蜜蜂

在花的海洋中穿梭忙碌，

给熊妈妈酿造出了甜美的蜜罐。

——狍子

拼命地嚼食着鲜嫩的青草，

让奶水涌流得就像清泉一般。

——林蛙

静静地蹲在碧绿的叶下，

巧舌如弈的神箭

不停地射下美味的大餐。

——水鸟

在泽泡河湾喧哗嬉戏，

任何一点儿的骚动

都会在瞬间蔽日遮天。

凶猛的杀手

已经吃得肠肥脑满，

乖乖兔绕过它们那肥硕的身躯

都不屑一看。

暴雨

不停地洗涮着山野，

雷电

狠命地捶打着树端，

雄鹰

收起了高傲的翅膀，

豺狼

蜷曲得像一枚笨蛋。

雨后的彩虹架到了山峦，

清新的空气充斥着林间，

蝉鸣遮盖了鸟语，

蛙声震撼着云天，

沼泽浸满了浑水，

漂筏移出了河岸。

荒原的夏是那样的繁茂激昂，

所有的生命都迸发出最美的景观！

——大自然

给予了荒原无限的盎然生机，

——荒原

回报给大自然无穷的奇异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