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献给可爱的米涛

老妪满脸皱纹，浑浊的眼里

布满血丝，她伸出一双干巴巴的手

去抚摸一个小男孩……

※    ※    ※

如果是潘多拉把黑暗降临

那就坦然接受吧，为什么不呢？

难道开在阳光下的花儿能比得上

你美好想象里的蓓蕾吗……

那是怎样的世界？从未被

看到的——凭什么去描摹

我问你：害怕鬼吗？在我们

天生看得见的，对看不见的鬼

做着多么可怕的想象

你却露着纯真的笑告诉我

梦见了鬼，是一个可爱的精灵

穿着乳白色的裙子，在梦里

和你嬉戏……树林、溪水、石头

那些色彩都是透明的；你用手触摸

像是在和它捉迷藏……

你永远是个孩子

当我给你描述童话里的世界时

你是多么平静，似乎你就生活在

那里：小鸟、树林、冰川、溪水……

——你从来没有见过，生来

你是用另一种方式，不借助光线、色彩

描摹：将熟悉寄予陌生的语言

你黑暗中明亮的世界，那里

没有邪恶、丑陋，一切都是美的

没有虚伪、欺诈，所有都是透明的

在深邃的夜空，凌晨三点的梦里

你看见了人们看不见的情景……

Xy 201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