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中国知青网 (http://zqbbs.5ijt.cn/index.asp) -- 梦萦天山 (http://zqbbs.5ijt.cn/list.asp?boardid=118) ---- [转帖]军垦新兵 (http://zqbbs.5ijt.cn/dispbbs.asp?boardid=118&id=46688) |
-- 作者:沽上鲁人 -- 发布时间:2010/8/26 11:36:00 -- [转帖]军垦新兵 军垦新兵 第一顿饭 1966年7月18日,我们被分配到农10师184团2连。记得刚到连队那天,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一阵锣鼓声把我们迎下了汽车。有人把我们带进一间点着煤油灯的屋里。我借着灯光环视了一下房间,屋子很大,里外屋,散发着一股青草味,后来才知道这屋以前是马棚。地上铺着麦草,草上放着崭新的被子。 一位中年男人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的暂时住处,我是这里的连长,以后咱们是战友了。” 坐了一个星期的车,又累又饿,肚子咕咕地叫。一会儿,老职工用铁桶送来了汤面条,给每人发了碗和筷子,有人把面条端到我面前。我看见热气腾腾的面条,迫不及待地连汤带面吃了一大口,“啊!太辣了。”我把没咽完的面条吐在地上,第二口我再也吃不下去了。面条牙碜,汤又辣,姐妹们和我一样,也没有吃。老职工对我们说:“以后你们会慢慢习惯的,这面条还是专门招待客人才做的。”我们端着招待客人的面条,互相望着,都哭了。有人开始后悔不该到这里来。我劝自己:“唉!既来之,则安之吧!”此时,我想起了临行时的决心:“到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我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把剩在碗里的面条一闭眼全吞了下去。 拔麦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休学习,我们投入了紧张的劳动。记得那天非常炎热,人站在太阳下身上晒得火辣辣的。连长把我们带到一片麦地边,对我们说:“这是咱们的试验田,里边生长着不同品种的麦子。今天咱们的工作是拔麦子。”我站在麦田边,一眼望去,真像书中写的一样“麦浪滚滚闪金光”,齐脖子高的麦子,散发着阵阵麦香味。我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哪干过这种活,不一会儿手就疼了,我直起腰用嘴吹了吹手心,以解一时的疼痛。技术员潘章冒看出了我的心思,走过来,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做示范说:“一次少拔几根,手要抓紧麦子,不要让麦子在手中打滑。”说着又做了几次示范。我按着技术员的指导拔了几把,果然效果不错,比刚才好多了,手也不那么疼了,工作效率还快了许多。初次劳动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每拔一把麦子都要咬好几次牙。 连长和技术员知道大家已经很累了,说:“把拔好的麦子捆起来吧。”我们把麦子按品种捆好,把麦穗捡干净。我吹了吹手心,又捶了捶自己的腰,“唉,太累了,真是粒粒皆辛苦。”就这样第一天的劳动结束了,虽说很累,可我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
-- 作者:沽上鲁人 -- 发布时间:2010/8/26 11:36:00 -- 萝卜汤 “苞谷馍馍,萝卜汤,哎呀!萝卜汤,职工吃了心发慌,哎呀,心发慌。”不知是哪位高才生编了这支歌,一到吃饭时间,职工们就一边敲着碗,一边唱着向食堂走去。 刚到新疆的时候,团里的生活非常艰苦,几乎一年吃不上几顿肉,主食90%是玉米面,萝卜汤也见不到油星。记得那时只有夏天有青菜吃,到了秋、冬、春(每年10月到第二年6月)几乎每天都是苞米馍、萝卜汤,但还是要排队买饭,等轮到我的时候萝卜汤只剩下底了,炊事员把两勺清汤盛在我碗里,我们互相望了望,谁也没有说话。我端着这碗能看见碗底的萝卜汤,眼里含着泪花朝宿舍走去。就是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我们每一位军垦战士仍然精神抖擞地战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修水渠 新疆的冬天特别冷,白天在零下二三十度是很平常的事。皑皑的大雪一下就是半尺厚,一冬天都不化。 1966年冬,西北风卷着雪花,狂叫着、飞舞着,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军垦战士们仍战斗在农业第一线。冬天地里没有活,连里教我们修水渠。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滩,到处是芨芨草和红柳。狂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生疼,这给修渠工作带来很大困难。首先要清除戈壁上的杂草和积雪,然后才能画线和打木桩。没有机械只能用人工一镐一镐一锨一锨艰难地挖。技术员拿着图纸不停地来回奔波在工地上,不时地纠正我们工作中的错误。前边的同志用十字镐刨,后边的同志用铁锨清渠底,每挖一米都要付出很大的辛苦。渠边、渠底清干净后还要把陶瓷片镶在渠堤上。手冻红了,脚冻木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拿砍土曼的手打出了血泡,帽子上、口罩上都挂满了冰花。带着手套工作起来不方便,我们就摘下手套干。中午吃饭都不离开工地。就这样吃完饭顾不上休息,又投入了战斗。日复一日地工作了整整一冬天,一条长几十里的明渠修好了。这条渠它没有名字,可它渗透着我们军垦战士的汗水和泪水,我们在心里暗暗地叫它“知青渠”。 |
-- 作者:沽上鲁人 -- 发布时间:2010/8/26 11:37:00 -- 抗 旱 1969年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到农一连工作。 一连在全团人的眼里,是一个纪律严、工作累的单位。军垦战士的天职和军人一样,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那一年夏天,天旱得特别厉害。干热风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玉米叶子都打起了卷。 好几千亩庄稼地单靠几口井是浇不过来的。184团地处下游,明渠的水早被上游的地方公社截光了。怎么办?老天连一滴雨也不下,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稼旱死。连长在全体职工动员大会上发出了命令:“大家从有水的地方用桶提、用盆端也要抢救玉米苗,救一棵要活一棵。” 记得那天是星期日,全连都没有休息,连长带我们到四班玉米地。玉米地旁有一个很低的明槽,槽内的泉水常年不断。我们大家用盆一盆一盆地把水端到玉米地里。我负责在泉边舀水,然后传给旁边的同志。同志们有说有笑,为玉米地送去了甘泉。 我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工夫不大腰开始酸了。我用手捶了捶腰,又抬头看了看似火的太阳,可同志们还干得热火朝天,还有说有笑呢!此时的我能叫苦吗? 喝饱水的玉米苗叶子也伸展开了,微风中好像也在微笑。 (作者 贾如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