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推了自行车向大门口走去。看门老人看见常征忙问：“事办完了？”

常征摇了摇头：“没办成。哎，找个工作怎么这么难？”

“找工作，你想找工作？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两个人说着什么……

看门老人说：“我有个亲戚最近开了个公司，正需要人手。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和他联系联系，说不定能行。”他转身走进传达室，一会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给你，这上边有电话和地址。祝你好运气啊！”常征接过纸条，向老人道谢，骑上车走了。看门老人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常征骑车来到一间写字楼，走进楼里。墙壁上挂着各个公司的楼层分布图，常征仔细看了看，向楼梯走去。三楼，总经理办公室。常征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推门进去。房间里迎面一个很大的老板台。一个年轻人坐在一个硕大的转椅之中。“你有什么事情？”看见常征，他很诧异，开口问道。

常征：“我叫常征，是机床厂的薛闵义师傅介绍我来的。说是您的公司需要工作人员，我过来问问。”

“哦，他是我姨夫。你有履历表吗？”“履历表？我没写。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的基本情况.....”常征说着，年轻人在听。听着听着，他忽然向前探起身子：“你说你在那边工业局当局长？”

“是的。”

“你们那里有什么企业？”

“有水泥厂、面粉厂、棉纺厂、毛纺厂、啤酒厂、锅炉厂，很多了。”

“有没有轧钢厂？”

“没有。”

“可惜了，现在钢材特紧俏。如果能搞到钢材，可是一本万利呀。”他沉吟了一下，“你说有棉纺厂，那就有棉花了？”

“有。新疆是全国棉花主产区，棉花不但多而且质量好，是长绒棉。”

“能不能弄到手？”

“很难，棉花出疆要出疆证，专项办公室批。”

他又沉吟起来。“那你能为公司做些什么？我们是私人公司，不养闲人。你总得有个见面礼吧。”

“见面礼？”

“是啊，我用一个人，总是要效益吧！”

“我现在就是需要找个接受单位，先把工作调动的事情办好。然后我一定会给公司很好工作，创造经济效益。”

“如果工作调动解决了，你跑了，不在我这干了，我不是‘大姑娘养活孩子，费力不讨好了吗？对不起，你请另谋高就。”

“你！”常征站起来，愤然离去。

家中，常征在翻报纸。看招聘广告。常征在认真画着记号

街上，常征在寻找门牌号码。进去，出来；一家又一家。

家中，常征疲惫地往床上一躺。季红心疼地看着。

人才市场。人头攒动。常征在人群中艰难地挤着。

招聘广告特写：“有工作经验：年龄35岁以下，学历大专以上，工资面议….”

常征递上简历，人家摇摇头，把简历退给他。常征又找一家，递上简历。人家对他说，“等我们电话。”

日复一日，常征在四处奔波。

私企要你送效益，

其他年纪硬性强，

四处奔波无所获，

常征辛苦在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