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天行健
-- 发布时间:2011/5/24 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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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当身上“那种虚幻的光影已经消退”,就清醒的回到了榨坞大队,“回到了那个生活的原点,回到凡人世界。”他“像鸟儿飞回了熟悉的山林,沉浸在为患者治疗眼病的快乐中。”当然,他还是一名拿工分的“下乡知青”。只是后来经过“脱帽加冕”,再后来政府收回成命:“所有大学毕业当农民的一律由当地人事部门负责收回,就近安排工作”。高新民作为知青的生涯结束了,被安排在原插队的灯塔乡卫生院,生命之河还长着哩,还在继续演绎着许多精彩故事。
先是,把大队医务室的眼科迁入乡卫生院,病床扩增至20多张,业务收入占全院九成以上,他被当做了“财神”。接着,工农兵学员评职称考试得了个“状元”;吃冤枉20年的父亲彻底平反,当上了宁国县政协副主席;以最高票当选了县人民代表;创办祁门县灯塔眼科医院并出任院长;去权威的广州中山医科大学眼科中心进修;二出祁山在屯溪创造第一家民营的启明眼科研究所;为插队山村独资捐建“思农桥”;第一次迈出国门去新加坡国家眼科中心做访问学者;自费去俄罗斯学习先进的眼科专业知识并接受美国芝加哥等多所大学的访问邀请;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和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及省报都报道了他的事迹;先后在眼科专业期刊发表论文50多篇并擢升为“中华医学会”会员;受聘为“香港国际医学研究会”理事;先后出版五本书,被接纳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一家三代上了新修撰的《宁国市志》,创该市市志首例;子女立业并成大器又有了第三代等等,真是好事连连,快乐多多。然而“两点论”的哲学命题也一直在起作用。在他“轻舟已过万重山”顺流而下的时候,也不时地碰上明垛暗礁。带着伴有磕牙绊腿令人沮丧和厌恶的东西,就像患上“飞蚊症”,眼前总有挥之不去的“蚊子”,如影随形地骚扰。关于这,书中的《弼马温》、《我的痞子邻居》、《正与邪》、《勒索信》等篇章,读来真让人齿冷加心寒。
生活原本就这样。甜酸苦辣麻涩咸,什么味道都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彩都有;喜怒哀乐悲恐惊,什么心绪都有。风雨阴晴雾霜雪,什么气候也都有,不过,这种种在高新民身上是更凸显,更特异,也更经典罢了。“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高新民挺过来了,他和几千万知识青年一样,奉献了青春,用柔弱的肩膀分担了共和国的风雨,承载了共和国的苦难。
从《凡》中,知道了作者用荆棘拌合着血汗编织了职内职外的许多诸如院长、理事、顾问、代表、委员、专家等等头衔的桂冠,又有许多诸如优秀、先进、模范、五好,一等奖、积极分子等等美誉,响当当,亮闪闪,美艳艳。我知道,他对这些并不十分在意,最看重的还是“黄山好人”的誉称。今年三月,他出席了“黄山好人”评选授奖大会,心情昂奋,难于言表。这也使我明白了为什么把一篇《黄山好人》作为全书的压轴之作。他有一颗善心,播撒慈风善雨,做了很多好事、善事,有许多善举至今并不为人所知乃至也不为受惠人所知。他说:“好事做了就做了,做过也就了了”。积德施善又何必要让人知晓,更不必求“名”的回报!万里长城都会倒塌,自己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能算得什么呢?这就是高新民!那个“靠一双手为盲人解除痛苦,也靠一双手养活自己”的凡人高新民!又是这个“凡人”,用浓烈的知青情愫盘点了一生,用他的“旧事”点缀了知青文化园的精彩,在繁花朵朵的知青万花丛中,它是一支怒放的新葩。当然,他还用“旧事”激励人们去创造新的更为光鲜的生活。
听说高新民病了,是脑血栓,幸好发现早,得到了及时治疗,无大碍。诊务忙,生活忙,写作忙,是过劳了。“有张有弛,文武之道也”。毕竟65岁,不年轻了,悠着点,我们还期望读到他计划中的另外两部作品哩!
余 百 川
屯溪沙洲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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