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心在提速,就想一步跨过黄河,踏上陕北的土地。然而,国情、国庆、国人、国道,都从未尽如人意。在井陉那截冀晋边界开始爆堵,磨蹭约四十分钟(多少次路经此地回回受堵,而北京知青回陕北这里是必经之路。我们从陕北回京时已半夜,又是在此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俺总想致言当地土地爷,咱别叫井陉了,改名叫瓶颈算球)。待到了太原外环,又为大批来平遥、晋祠、洪洞等来山西出游的私家车流所拦阻。好在我们人老皮实能承受,带足了干粮慢慢地糗吧。
杨健是我快五十年的老同学了,我们十八岁那年一同从陕北出来,招工进厂到了汉中,他就选调到车队学会了开车,至今已是四十多年的老司机了。他和小马两人轮流开,车开的既快又稳,而且他们开车都非常局器,从不违章超速行驶。走这样山路高速,最考量司机的胆略和技术,对车辆性能的把控能力,以及体能状况。因为你必须始终在那些载重几十吨的大型运煤车中穿行,就象航行在暗礁密布的激流中,哪怕是一点点麻痹放松和闪失,就可能酿成无法预计的灾难。无数次的提速降速、加档减档、打灯鸣笛,超越一辆辆能够超过的大卡车,快马加鞭一路狂奔,下午时分冲到军渡,来到黄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