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中国知青网 (http://zqbbs.5ijt.cn/index.asp) -- 散文小说 (http://zqbbs.5ijt.cn/list.asp?boardid=7) ---- [原创]一路走来 恩师远去 (http://zqbbs.5ijt.cn/dispbbs.asp?boardid=7&id=20701)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3:00 -- [原创]一路走来 恩师远去 [原发于广东省作协主办的《作品》2008年3月(下半月)] 一路走来 恩师远去
不经意间,中秋节连带着国庆节一晃就过去了。秋意一日浓似一日,神思却在萧肃秋风中舒展开来。趁着休年假,我将阳台上的花草修剪了一下,感觉清爽多了。想想若是在农村,该是谷入仓镰上墙的时节了。泡上一杯茶,回头再看网上一篇篇吟风诵月的诗文,想起十五年前自己也曾作《秋思》,盛夏之时强写深秋,不禁窃笑。笑过了就又想,如今将知天命了,我该在入冬之前,好好地回首来路,检点一番了。 从82年开始发表作品算起,我的写作生涯已达四分之一个世纪了。其实,严格来说,在发表作品之前,我曾有八年的练笔,那也是我写作生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的,毋须讳言,写作是我毕生的事业。我的作家梦,始于知青场,圆于创作室。这一路走来,有多少磨难自不必细数,而恩师们扶持的手,却在岁月的淘洗下,愈加晶莹。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4:00 -- 我心目中的第一位恩师,是 当时的我,有着一般“可教育好的子女”共同的警惕和戒备,更因自幼在农村长大,目睹太多的家庭暴力和婚姻不幸,加上自己不太快乐的童少年,对家庭、家长近乎恐惧。在那容易偏激的年龄,我认定所有的家庭都是家长专制的牢笼,所有的男人 由于我父母在偏远的甲东半岛教书,在知青场的那六年,我在客观上便有理由一年半载才回一次家,后来更是连续三年都不回家过年。场里的知青大部分是县城来的,我去过几个场友家作客。其中,只有M的家让我待得舒服,成为我最喜欢去的一个落脚点,以至于M上大学、工作不在家了,我还是一到县城必到她家并吃住在那里。我称那是我第二个家。说实话,那是我在那个时期欣赏并乐于待着的惟一的家庭!之所以如此,我想关键就在于这家的男主人 从M的口中,我得知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5:00 -- 80年陆丰县知青全部归线安排,我被安排到甲子初级中学教书。甲子虽说是我老家,但我自幼随父母在甲东生活,高中毕业后即到良种场当知青,所以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前面说过,青少年时期的我对家庭近乎恐惧。我任教的学校离我家(父母家)只有一条巷子的距离,但我每天除了回家挑一担食水、洗一趟衣服外,就只有吃饭,吃了饭就走。我感觉跟家里人或周围的人无法沟通,非常孤立、郁闷。而在众人眼里,我是一个怪人。时常有人到我父母面前投诉,或说我不与其打招呼,或是喊了我没有回应,哪怕是我过年过节没穿新衣服……知己朋友说,甲子不是我待的地方,长期待下去非疯掉或忧郁致死不可。 为了离开甲子,本来立志当野草的我报名参加了高考,但因种种原因临考却病了。我带病提前两天到了县城,就住在紧邻考场的林家。我当时应该是感冒引发支气管炎,病势凶猛,捱了一天,到了呼气吸气都胸部抽痛的地步。当时林家还住着另一位考生和她妈妈。我看到那母女对我那嫌恶的神态,明白是害怕受我传染,心想以我那种状态肯定是考不上的了,何必在此拖累别人呢?就跟 高考失败后,我死心塌地教起书来,业余时间依然写我的东西。80年暑假,我将自己几年来的习作编成集子《野草荆棘》,一式复写五本,自己留了两本,送M和A各一本,也送了一本给 某一天我照例回家吃饭,突然甲子文化站的詹同志到家里来找我,给我捎来一个卷成长筒的邮件。拆开来,是一本《陆丰文艺》和一本稿纸,还有一封信。詹同志告诉我,这是《陆丰文艺》郑明标编辑寄给他转交我的,郑编辑还嘱他要把我引进甲子文学队伍去。我细看那信,郑编辑简略评点了我的《野草荆棘》,并叫我用稿纸抄好《闲话野草》寄给他。就是这位郑明标编辑,后来在《汕头文艺》编发了我的散文处女作。从此我不再孤立无援,融进了甲子业余作者圈子中,并逐渐成为活跃分子,进而组建了萤光文学社,创办社刊《萤光》,因《萤光》而引起惠阳地区文化处的重视,最后被调进文化处创作室……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6:00 -- [转帖]《话说长江》解说词 04 后来,我知道 大概是84年冬天,学校一位同事突然叫我去他家 ,说县里来人找我。来人是县司法局一位副局长和一位科长。我费好大劲才弄明白,他们是来动员我去一个叫什么法律调解委员会之类的机构当律师。毫无准备之下,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其实并不懂法律,口才也不好,从来没想过要当律师。但来人坚持说,他们了解我的情况,知道我能够胜任律师这一角色,叫我好好考虑,尽快给予答复。这一消息不胫而走,轰动整个甲子。因为我是个出了名“不会说话”的半哑巴,除了讲课,难得开口说话。这么一个人,县里却来招为律师!几乎所有的同事、亲友都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主张我赶快答应调动。我因各种考虑而迟迟未给县司法局答复,县司法局的同志又来了一次,还带了惠阳地区司法处的同志来,地区司法处那位同志回去后还给我写来一封信,力陈从事司法工作的好处,说在工作过程中积累素材,可以更好地写作,等等。 虽然最后我放弃了这一机会,没当成律师。但此事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冲击,预示了我工作变动的可能性。同样,我也是在隔了好久以后,才知道这又是 我之所以将 我到惠州工作不久, 在 一是在 二是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7:00 -- 叶主任 我铭记于心的第二位恩师,是叶维扬主任。 叶主任对我来说,是改变命运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那么顺利地踏上文学创作的坦途。 叶主任对我的指导和帮助,最初是以组织形式进行的,世事懵懂的我只记着《东江涛》编辑部,而不辨具体人。 那是在84年。陆丰刚刚归属惠阳地区,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地区文学期刊《东江涛》投了几篇散文稿,并附寄了我编印的《萤光》,不久就收到编辑老师热情鼓励的回信。《东江涛》春季号刊发了我的散文《花之泪》,还配发了署名“亚韭”的评论(一年后,我才知道亚韭就是叶主任,是叶主任笔名苛菲变化而成)。随文配发评论,这还是第一次!此后,《东江涛》每期都刊登我个人的作品,也陆续选登萤光文学社成员的作品。 84年的我,在甲子已经不再形单影只,而成了一个文学社团的带头人。按说,日子应该好过些了,但其实不然。我那时住的是六平方米的小平房,屋子下陷半层,窗子下端与外面一片空地持平,因外面小孩要么用铁丝从屋子里往外勾东西,要么就是往屋子里扔沙石甚至粪便,我只好常年紧闭窗户,于是屋里阴暗潮湿。由于潮湿,我经常得把堆在墙上和床上的书取出来摆到门口晾晒……阳光晴好的某天,我照例摊晒书刊。突然有个小孩跑来对我说,有人偷拿了我的书,并带我到我窗外的那空地上,指着一堆土坯上的一包衣服说,就藏在那衣服下面。爱书如命的我不假思索,伸手就去揭那衣服,殊不料旁边正在樁土坯的一个男青年当胸一拳,砸得我踉跄倒退几步,这时我才听到闷雷似的一声:为什么碰我的衣服!这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这句话更让我憋气——理亏在我!而那小孩,却在一旁和伙伴们欢呼雀跃地闹腾开了……我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人群中! 而在大环境方面,那时正搞“清除精神污染”运动,甲子镇文化站负责人(以前引我进文学圈的詹同志不知何故被裁了)对《萤光》视为异类,格格不入,有人正运用高度灵敏的政治嗅觉,搜集萤光文学社作品中消极、灰暗的片言只语,甚至听说镇里的宣传委员手里的“黑名单”上就有我。忧郁和焦虑,加剧了我的神经官能症,身高 就在这个时候,叶主任到我那小屋子看我来了。得知有人要把《萤光》划入“清除”之列的事,叶主任明确表态,不能这样乱稿,他交代那位文化站负责人要跟镇宣传委员反映,到了县里又跟县文化局长打了招呼,要县文化局支持我们……这一来,我们才得以挺起腰来,再接再厉的于85年把《萤光》由油印季刊改为铅印小报,每期印数达一万份。 这一次见面,叶主任几乎没给我留下印象,我只记得地区文化处领导和《东江涛》编辑部老师来看我了。后来,编辑部为萤光文学社安排了惠州行与“惠州青年之家文学组”联欢;为我推荐短篇小说《女研究生和她的三个男朋友》到《作品》,等等,都是以编辑部的名义进行的。那时,编辑部丘金贝、杨城、黄洁端等几位老师,都多次给我写过信,对我悉心指导,我也把他们混为一谈、不分彼此。 直到85年暑假,我收到《东江涛》编辑部新丰江笔会的通知,这通知是用老式打字机打印的,特别的是抬头处有一行钢笔字:务请前来,有事相商。署名叶维扬。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名字,想了想才记起他是创作室主任。这简短的句子,令我敏感到这是一个重要信息。 那时我正好又生着病,一路堵着鼻血到了新丰江。笔会第一天,叶主任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到了晚上,地区文化处处长兼文联主席覃作彬到我宿舍来,先是跟另一个小李聊天,聊着聊着,突然转而问我:“小李呀,到文化处来工作好不好?”我答:“好。”覃处长又问:“就用聘请的方式好不好?”我答:“好。”覃处长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再答:“好。”覃处长可以说是我当时接触到的最大的官了,他一口四川普通话说得飞快而含糊,我听着非常吃力,所以整个谈话我只说了三个“好”字,急出满头大汗。但总算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将到文化处工作!第二天,叶主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8:00 -- 此后,叶主任亲自到陆丰,先后找县劳动局长和教育局长洽商,要求在年终招工时给我一个国家合同工的名额——只要我转为国家合同工,就可以借调进地区文化处!县劳动局和教育局都表示支持,应允了。但事到临头,那名额还未发下,就被抢光了。后来叶主任多次前往交涉,加上我朋友A和他爱人等多方设法,找到县长特批了一个名额给我,才让我在第二年春天成为合同工,也终于得以办理调动手续。 调动手续是86年春天办的,我却是在85年底就到了创作室工作。当时我也搞不清状况。大概是在11月吧,正在焦急等待合同工指标办理调动手续的我,接到叶主任的信,说让我先去上班,以后再补办手续。过不了多久,文化处领导来了一趟甲子,我还跟着去了甲东麒麟山,然后带着一点简单被席衣物随车去惠阳。 叶主任和丘 就这样,我当起了编辑。未办理任何手续,没名没份,由文化处发临时工资。我并未感觉不妥,干得欢天喜地。但没多久,原来合并的地区文化处和文联分开了,原来的处长兼主席覃作彬改任文联主席,文化处长由原来一位副处长升任。《荔风》由于编辑人员都属于创作室,留在了文化处。而新处长主政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人员调整,对我触动较大的,是叶主任调离创作室,改任艺术科长;还有,《荔风》编辑 叶主任是紫金人,讲一口客家普通话,在我印象中总是笑阿弥似的,给我的直觉非常憨厚。不过,这个厚道人有时也会耍点小小花招,那种狡黠是我一辈子也学不到的。记得那次省作协几位领导来惠阳,地区宣传部在汤泉设宴招待,地委书记朱友植也到场。那时是我刚获得广东省第五届新人新作奖不久,所以我也跟着叶主任、丘老师他们坐在另一桌上。我是天生酒精过敏,但叶主任说,今天小李无论如何也得过那一台去敬酒!不能喝酒却非得敬酒,怎么办?叶主任发现那天喝的是白酒,便悄悄叫过服务员,事先给我一小杯凉开水。到了该我敬酒时,叶主任和丘老师陪着我过去,连敬酒词也是叶主任替我说的,说完就让我“先饮为敬”,我的任务就是把那小杯凉开水喝了。等领导们说要回敬时,叶主任连忙挡住,说小李就这么一点酒量,多一滴都不行!因为叶主任是行内有名的老实人,领导们也就深信不疑。后来我参加省里的笔会,当时受过我敬酒的一位省作协领导在聚餐时翻旧账,说记得我酒量不错,一杯白酒一口就喝下了,非要再跟我喝过不可,我只好坦白交代说出作弊的情由。哈,有些没听说过这段子的领导,至今都还记得我很有酒量呢。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8:00 -- 文化处是在被称为“上院”中的一排平房上班的,各科室之间经常串门走动。我虽然性格内向不喜欢串门,却也能耳闻目睹同事们的一些趣事。其中,叶主任是个能经常给大家带来笑声的人。叶主任长得矮胖,戴着像啤酒瓶底似的厚镜片的近视眼镜,行动较迟缓,我每次看到他却总像是在跑步似的,一边急急忙忙地赶路,一边喘兮兮地嚷着:“唔忙!唔忙!”同事们常会哈哈大笑地说他“不是慢半拍而是慢一拍”。他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但跟同事下起象棋来,却非常较真,高声大喉地争执,甚至拿着棋子跨椅钻桌地从一个科室追逐到另一科室,逗得全局上下笑翻了天。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我感到很快乐。 没想到平地又起风波。因为《荔风》归属创作室,而创作室按全国惯例是以戏剧创作为主的。新处长是个颇有“创新”精神的人,他突发奇思创立新剧种“东江戏”,并力捧出了一位女导演。接着,又想把我培养成女编剧,要送我去中国艺术研究院编剧班学习。天啊,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何况我本来就讨厌戏剧,一听到“咿咿呀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当时我思想斗争非常激烈。按照我的性格,我是要犯上抗命的。这时,叶主任叫上丘老师一起做我的思想工作。当我发犟时,叶主任意味深长地劝我“风物长宜放眼量”。他跟我细析利弊,叫我不要硬顶,而要灵活处理,先服从组织安排去学习,到了那里要学什么是自己的事,说不定一年后,事情又有了转机也说不定呢。虽然二位老师没把话说白,但我心里总算开了一丝丝的窍,终于答应前往北京学习了……果不其然,88年夏天我学业结束时,已经人事皆非了——地区改市,文化局也换了新领导!回惠那天,我正拉着行李车走在回家路上,就碰上新局长。新局长一开口就说:回来了就好,你愿意编剧就编剧,愿意当编辑就当编辑,我不会因为你学了一年编剧就勉强你一定要当编剧!哈哈,当时我心里甭提有多佩服叶主任了,简直是疑为天人能掐会算了!我想到了“人情练达皆文章”这句话,更庆幸有这样的良师点拨,才不致在人生旅途中碰得头破血流。 而叶主任在我还在北京学习期间,身体就每况愈下,先是视力突降几近失明,后被检查出肝有问题。但叶主任还是坚持工作,只是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叶主任于97年病逝。在他去世前一年,还有新的剧作问世。他最后一个剧本,刚好是我经手编发的。虽然我不肯转投戏剧,但文化局几任领导变更下来,最后还是勒令创作室“改邪归正”、主攻戏剧,我也不得不改任《惠州戏剧》副主编(最后实在没法,我主动申请调离创作室,到图书馆工作)。那时叶主任身体已经很差,视力更不用提了,可对剧本还是非常认真,提交讨论、听取意见、修改,哪一环都不愿马虎。我那时有电脑,就提出替他打字。叶主任再三道谢,拿了打印稿到处征求意见,根据意见仔细琢磨之后再修改,改了再拿给我输进电脑。他年纪大身体差,本来可以打个电话叫我去拿的,但他总是亲自送稿来,几层楼梯跑上跑下,累得气喘吁吁的,我给他端上茶,他却从来不喝……后来,我发现在集体聚餐时,叶主任都不怎么参加,实在不能推脱的,他就特备另外一双筷子夹菜,原来他是怕将病菌传染给别人。 叶主任从事戏剧创作几十年,遗憾的是没出版过一本作品集。他其实是成名已久的剧作家,但一向低调、从不炫耀,我直到参加叶主任的追悼会,才从悼词中得知他的辉煌成就——早在60年代,他编剧的花朝戏《苏丹》,就红火一时,并因此受到周恩来总理接见!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09:00 -- 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我在97年惠州电视台为我拍摄的生活写真《感谢生活》中,曾说过我很幸运,幸运的是在我的写作生涯中,遇到了 我 好人一生平安!林、叶二位恩师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但却生不逢时、命运多舛,在他们才华横溢本该出成果的时期,都不可避免地进了牛棚受尽折磨,以致于到了可以自由挥洒时,早已是风烛残年!每念及此,都不由悲从中来。但林、叶二位都是达观之人,他们在生时不曾埋怨愤恨过,也绝不会赞成后人背上时代的包袱。我知道,他们喜欢说的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文学这条路,我已跋涉三十余年。这一路多得恩师指点、贵人相助,虽没有飞黄腾达,却也不离不弃,步步踏实。“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无以回报恩师,惟有谨遵师嘱“奉献人类”。这就是为什么将知天命的我,还在组建文学沙龙、创建文学网站;为什么远避社交厌恶应酬的我,却出任市作协副主席甚至一度担任秘书长;为什么现时在图书馆任职的我,却不务正业地编印《惠州文学交流》……是的,我坚持我的报恩观:对前辈老师的最好报答,就是写出好作品,并同样热心扶助新人。也许我已经无法再进一步,无法成为文学殿堂的栋梁,但我将像 |
-- 作者:璞园一丁 -- 发布时间:2009/6/15 19:11:00 -- 谨以此文,纪念两位恩师。 |
-- 作者:梧桐树 -- 发布时间:2009/6/15 20:51:00 -- 也许我已经无法再进一步,无法成为文学殿堂的栋梁,但我将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