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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牧马白音布朗沟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台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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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白音布朗沟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5/20 13:02:00 [只看该作者]

                   

    白音布朗沟,阴山山脉中的一条山壑,在莽莽群山中似恶蟒觊觎后套,尾部延伸到乌拉特后旗群山中,好不威风,是我们夏天放马的牧场。

    据说最早发现这条沟的是一名原场的职工,骑着他的黑走马,徜徉在昆仑不伦泉水潺潺的塞北江南美景和温柔乡中时,发现了这亚香格里拉。

    昆仑不伦是阴山山脉脚下的小镇,从乌拉特前旗开出的班车,经十九团,十四团,在这里调头回去。它的镇边有一个大约二十五度的大坡,有五十米长,上边就是像北京北边的坝上地区一样的高台。

    高台一马平川五十华里,虽然也有小坡小坎,但因为地形逐步升高,所以看来大坡上的地形还是平坦宽阔,最起码感觉是这样。

    在平原的尽头黑黑的有一条沟,白音布朗沟。

进得沟来,即便是在炎夏,也沁凉下来。这清凉,不禁让人冷静,我们进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如果是在六月,山谷中到处开着山花,马茹茹(学名好像是蒙古锦鸡儿)、黑格菱、山榆钱,还有一种像棣棠,开黄花的植物,草花更是不计其数。

    再往沟里走,河床里半人高的大石头摆在正中,两边的山道极狭窄,再往两边是近七十度的山崖。抬起头望去,高高的、北方的粗糙的岩石在上方矗立,让人感到压抑,仿佛石头要塌下来。每每走到这里,我都在这自然之作面前肃穆暗暗祈祷,让我平安度过这一生,愿我的家庭脱离苦难吧。

    倒场(倒换牧场)的马车默默地行驶在白音布朗沟,车上的人望着沟两侧的山崖出神地遐想。“咯咯,嘚嘚”,鸣叫的声音在山谷里单调地回荡,石鸡突然从离马车几米远的地方迅速摆动着短短的腿向山坡奔去。狗儿兴奋地追去,石鸡在山坡上之字形奔跑,就在狗的鼻子要触到它的尾巴一刹那,咯咯地煽动翅膀飞向对面的山坡,留下吐着舌头,失望的狗儿。

    由于两侧的山坡屏蔽了直射光,沟底长满灌木和小乔木遮挡了散射光线,沟里显得黑黢黢的。车把式声赶着三套马车,粗狂、刺耳吆喝着梢子马,用马鞭子拨打辕马的头,小心翼翼地在沟底大块石头间缓缓前行,。有谁耐不住寂寞了,喂,给我一支烟。

    车子走了约十华里,沟渐渐变宽,植物也越来越少、越来越稀疏,最后转了一个弯儿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宽宽的干涸河道和不远处的山峦展现在眼前。来到沟的上游和通往第二个高台的缓冲区,白音布朗沟的腹地,我们放马驻场的地方。

到白音布朗沟后我们的驻地设在了德脑包。

    德脑包是一个河道边的小山包,相对高度也就五十米,在山顶有一个脑包。脑包是蒙古人祭拜神灵的设施,用石头堆砌成塔的模样。听当地蒙古人讲,德脑包祭拜的是一个失经鬼,女人月经遗落形成的鬼。我们的场房在半山腰,利用一个废弃的羊圈,在上边用散落的土坯砖盖了一个窝棚,我们将息下来。这里每到雨天就可以听到山顶处有啾啾的声音,当地老乡说这是蛇在叫。到山顶小心地翻开石头,下边没有蛇,只有一窝举着毒刺的蝎子。

    这里并不是放马的好地方,和巴盟的大多数山区、戈壁一样,每年降水量很低,牧草生长很差。植物都生长在一条条山沟里,堆积的山体风化形成的碎石和土壤再加植物落叶,每当雨水过后就像海绵一样吸足了水,供养着各种植物世代繁衍。多余的、山沟吸纳不了的水,就顺着山沟流向山下的河槽,向下渗延到岩石坚硬的窝槽汇集起来。人们打井把水取出,满足生活之需和饲养家畜。

    在山梁上长着一种长得像一丛刚萌生的葱苗,叫索胡子的牧草。这是一种顽强的植物,在春天干旱的季节,索胡子黄黄的,像死了一样,毫无生气;一场春雨滋润了大地,索胡子顶开残落的枯枝,东一丛西一丛地欣欣然生长起来,马儿、牛儿、羊儿全靠它果腹。牲畜吃了草,排出的粪便成为粪壳郞的食品和繁殖后代的培养基,此后分解了的粪便又成为植物的养料,索胡子成为大自然物质轮回的保证和起点。

    我们的几十匹马骡每日到山坡吃草,儿马有灵性,每日给畜群饮水后,就会带着它的臣民向着沟的深处走去,第二天早晨马群总会在固定时间顺着河道回到场房喝水,从无例外。在这里放马太舒服了,不用像在后套一样,撵着马屁股跑还追不上,只是守住沟口等马儿回来就可以了。

    十里地外羊房养的大骟狗,跑来与我们养的小黄狗“虎子”为伴,给我们的寂寞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当马群回到场房来,发现生了小马驹,长着大大的脑袋,眼睛又黑又亮,走起路来蹒跚幼稚,很可爱。为了看看小宝贝,必须把马群赶到关羊的旧圈里才行。大骟狗出神地看着我们左拦右挡,狼狈地驱赶马群而不能完成,突然跑了起来。这只蒙古牧羊犬,像离弦的箭冲向马群,毫不犹豫地开始围圈马群,躲避护群儿马的前蹄刨,又闪过了后踢,把仓皇的马群赶进了羊圈。

    闲来无事战友“亚”到山上溜达,突然一只狐狸从石头旁窜出,急追上去。眼看狐狸无路可走,伸手就抓。哪料狐狸夺困兽之争,龇牙咧嘴反扑向“亚”。“亚”慌乱中大喊,虎子咬死它,咬死它!

    虎子是一只我们豢养的河套细狗仔,五月龄,平时傻乎乎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听主人呼唤,急奔至,无暇与主人打招呼就一口咬住狐狸脖颈。“亚”惊魂未定大喝,咬!咬!咬死它!虎子实诚地咬,咬。咳----,事后“亚”叹道,多好的一张狐狸皮呀,能绷一顶好帽子,给虎子咬碎了,言语中透着对虎子的喜爱。

    牧马生活周而复始,突生危机。战友“强”是个大块头,常大叫,谁能把我用胸大肌夹住的五分钢镚抠出来,我输一盒烟!乖乖,谁敢呀?一日,“强”骑着黑玉点断马。那黑玉点身体匀称,漆黑的毛片,鼻梁上正中一颗白色大圆点,很漂亮的一匹马,毛病就是跑起来好躲闪和掰道。 “强”骑着黑玉点驱赶马群(断马)时,那马跑着跑着突然猛然停住,“强”从马上凌空甩了出去,脸部着地摔成了“大线脸”,我们急忙带他返回连队,这年白音布朗沟的牧马也就告吹了,所幸的是“强”很快地就恢复了健康。

      (网络要求    不能写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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