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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一位宁夏农十三师一团一连老知青的自述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高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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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宁夏农十三师一团一连老知青的自述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9/10 18:54:00 [只看该作者]

一位宁夏农十三师一团一连老知青的自述

(平吉堡往事)(一)

青春巳逝去

暮年常想起

魂归宁夏川

笔下忆往昔

离开宁夏银川平吉堡农场卅年,人至到晚年囬忆是难免的,不时的想起,又不时地反省自已的青年时代的一幕,

、、

往事(一)

过年一一一一

六五年底,来到农场已经快半年了,。除体验到耕作的辛苦,也有不少的趣事。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市的慰问团年底来银川。再一个就是接近年底连里也积极筹备。我那时常搞宣传,写黑板报质量还不错,受到连部及上级领导的表扬。那年十月份连内让我把年度的奖状寄回北京各街道事处,北京方面很重视,把奖状送到每位获奖人家中,我们北下关办事处的田书记(后来海淀区知青办主任)亲自带队,敲锣打鼓将大红喜报送到各家,当送至我家,父母大为惊喜,大院的邻居同事少不了夸几句,他们也觉脸上有光。

我在连队的会议室的墙上,用大红纸将评出的先进班排,先进工作者的名单榜公佈,大家也热议一番。

,指导员又让我用新美术字写春联,着实地忙了好几天。连队特意地杀口猪,炸面蛋蛋、炸松肉、猪肉炖粉条等会歺时各桌摆得满满的,这是来连队后,有如此丰盛的饭局,这是来连队第一次。

尽管新年气氛很浓,连里安排也较好,但对头次离家的小青年来说,还是感到孤单、想家,有人竟哭起来。

会歺后我装醉,与来打开水的一排女排长王荣宝开了几句玩笑,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新年期间北京市慰问团来银川,正好赶上新年,他们分别下到各连队,与知青们共渡佳节下到我们连队的慰问团代表,是一排长王荣宝的父亲。临来前通过各街道办事处,将能给自巳孩子带的东西,收集起来一併带到各连队。

我家给带来的是用小木箱装满的食品,糖果、北京寽莱等。那小木箱迄今仍保留着呢。

收到东西的人,大喜过望,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随慰问团一同来的还有由北京文艺团体组成的文宣队,在团部演出数场,场场爆满,大获好评,将节日的欢乐气氛营造的更浓。

北京慰问团还给每一位知青赠送小礼品,算是为这次活动写下园满句号!

支边下乡宁夏川,生活环境大改观。农耕劳作虽辛苦,坚持努力能过关:。

时间正好赶过年,迎来北京慰问团。问寒问暖赠礼品,知青过年不犯难。

[比赛]

六五年国庆节期间,分片组织青年们进行兰球、乒乓球比赛。我们北片的四个连队进行循环赛。

兰球由我、郭家语、朱天仁、张正权等人组成。女队由两名高个子的王荣宝、时淑贤,以及有假小子之称的何冠东等人。

乒乓球由我和郭家语出战,我俩在连里就一直打乒乓球,连内无敌手。何冠东很喜欢打球在女排中也是数第一的。

兰球在二连的球场进行,经循环赛,我们与二连争冠军,二连球员身高、球技、整体技战术都高出一筹。我队中的朱天任是最有价值球员,不仅技术高,而且姿式漂亮,投兰命中率极高,后因此调入团兰球队一直是主力前卫。

我队主要是我与郭家语、张正权的配合,给朱天仁喂球。

二连的一位姓段的知青,弹跳好抢板很凶。,四连的李忠,个子不高但灵活、穿插上蓝,有准头,姿式也漂亮。

女队比赛夲身就水平不高,时有因抢球乱成一团。个别人还能运球就是好球员。

乒乓球比赛我们末遇强手,说到水平较高的是三连的范畄锁,他左手直拍球路很好。

决赛遇到四连,其中我与陈海忠的比赛最精彩、激烈。海忠的右手下蹲砍式发球,强烈地下旋球,我吃球不少。但我强烈地侧下旋球,也让海忠拉空不少,最后仍是海忠胜。。

女队何冠东技高一筹胜场不少。

七二年连队搬上山,条件所限,体育活动见少。后来有人从北京带来排球,晚饭后支起球网大家就赛起来,由于有些基础,我也是主力罢。可是好景不常,有一次比赛发球的人,发球后,球正落在网柱的尖上,球一下被扎破,从此以后连里再无缘像样的体育活动。

球类比赛在二连,男女都有对手练。十一期间赛事完,各连参加欲争先。

连队文体活动少,要想运动自已找。乒兰排球都爱好,劳动之余跑蹦跳。

(内勤)

六五年初秋,为了巩固知青的扎根宁夏的思想工作,由北京市市委、市政府抽调人员,汇同我团部、营部组成联合工作组。当时由于我的表现,营党委的张品高很尝识。所以抽我也参加工作组。

首选进入当时问题较多的三连,三连中知青人数多成份较杂,小帮派林立,与老职工关係紧张,正气得不到支持,直接影响知青们的情绪团结,不利于生活、生产。

工作以大会动员,小会讨论提高认识,反映问题。个别谈话沟通思想,求同存异。不抓辫子,不打捧子,和风细雨进行。

工作组所有成员均要同吃同住、同劳动,,连吃饭也得买饭票排队才成。晚上我同几位北京来的同志住在一块有时谈工作,讲方法,说情况,偶而讲些北京市府里的小道消息,再有极个别人谈点风流逸事,调侃一下别人,逗得大家一笑。

我要去工作组时征求张品高书记意见,穿便装,所以一直到工作组离开三连,工作组之外的人都不知晓我的知青身份。

六五年十一月我去银川参加自治区文代会。虽然是列席傍听,但也大开眼界,一团我记得有林业连的顾大为等。大会期间还见到当时在区文学界巳经小有名气的张贤亮等。

根据大会的精神及团部的要求,回连后向指导员汇报后,我提出几位组成写作小组,列出提纲,大伙分别准备:

选派参加工作组,调查研究挺辛苦。工作经过新磨炼,思想工作有改观。

(外勤)

知青到了农场后,生活环境,工作要求、条件,与想像相距甚远,远离家,孤身在外,扎根边疆问题一直没解决好,所以连队的思想工作仍以此为重情点。但也有特殊情况发生。

六五年八月份的一个早晨,有人告诉我三排的李乐群一早就就不见了。我听到后赶忙去指导员家,因为才六点多钟,他刚起床,听我一说,马上穿上裤,说去连部。几个人分析后,觉得李乐群可能回北京,估计在银川站上车,连里派我与另外个人一道去车站。

在银川火车站,我们在站内外查找李,直到所有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全部驶出站,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听一位请假回京的知青讲:他见过李,据他讲李怕在银川上车被连里人追回去,因此他去石咀山站上车。知道这个信息,立即决定去石咀山,因为没有客车,就找站上交涉,安排乘货车尾车去。

到了石咀山,我们在车站内外找遍,不见综迹。挨到天亮,我们又乘油车返银川,因为站在两油罐车的接合部,列车的震动声特大,以至下车后,彼此听不到对方说话声。不过李乐群走了几次,其中我们也找到他几次,但后来李还是走了再没回来。

思想不过关,扎根谈何难。不辞而别去,追他没法办:搭车去车站,:油罐车坐还:。震耳欲聋声,啥也听不见

(电影)

到平吉堡农场后,文化生活单调,只有团部的有线广播,每天早晨的起床号,之后的东方红,革命歌曲,’语录歌,李劫夫等人谱写的毛主席诗词歌曲。虽然很好,但从早到晚,能收听到的只有这些,长期如此也就再无其它选择。那时如果谁有台小半导体收音机,实在太好了。我从家带了一台,每天除去听连内喇叭的有限转播外,闲暇时听听新闻与报纸摘要,样板戏、二报一刊的文章等。也别说老听,几亇样板戏的主要唱段都学会啦。但半导华体用久易出毛病,因此得学点有关半导体方面的知识,不行只好请别人帮忙修。

因距银川较远,看电影不方便,团放映队有时下来,机会难得,不能错过。虽然放映的片子较老,如钢铁战士、智取华山、天仙配、斯大林格勒大血战、攻克柏林、列宁在十月等等。但放映队到连,有时即使连放二部片子,放映时间长,人们也能坚持看完。六六年夏放映队来到我们连,地点在牛棚,里面异味挺大,天黑蚊子上来了,平吉堡的蚊子挺怪,外边蚊子成团,但屋内无蚊,因为屋内比外面凉,蚊子不进,但在外面蚊子可刺透衣服吸血,十分了得。尽管如此大家仍然坚持完,意犹未尽卜,约好下次再来看。银幕很热闹,蚊子嘴未闲。手拍蚊子死,血染白衣衫。兴高彩烈来,下次还要得看。

来到宁夏川,电影很少看。夏天天黑后,蚊子抱成团。进屋蚊不见,凉处它不窜。牛棚当影院,看戏不花钱。棚院异味大,掩鼻吸不全。影片虽然老,剧情还得看。斯城大血战,柏林战攻坚。

(打草)。

六七年秋,连里佈置利用空闲时间,每人交鲜草一百斤,以备牲畜过冬用。

一天中午吃过饭就去打草,走到离连队住地较远的一片草滩,那里草又多又高。看好地方挥刀即刈,不大会儿功夫就割了一捆,大约七、八十斤。

正在高兴时,突然感到刀碰上一个东西,以为是块石头,拨开草一看竟然是个大土蜂窝,说是迟那时快,黑压压的土蜂一下子炸开,翁的一声朝我飞来,我下意识用双手护住眼晴,只觉脸和胳膊一阵剧痛,立即眼泪就下掉下来了。蜂群过后,只见手上、鼻子上、胳膊、嘴上,都被土蜂叮过。回家拿镜子一瞧,那被叮的部住位,都是黑色的蜂针深深地扎在里面,。据说蜂叮人,失去蜂针的蜂会死,那未这次咬我后,要死去的土蜂恐怕尔不止十多只罢。

我捂着脸急忙住家跑,途中遇见几位同样中午出来打草的老职工,一见此状,说被这么多蜂蜇,脸恐怕肿成大面包,并告诉我回家用肥皂水反复洗被蜇处。回遵嘱用肥皂洗,弄得头、脸、胳膊都是泡泡,浑深怕不管用。

蜂蜇过的地方特疼,是钻心的痛,尤其鼻子傍边的软骨更痛,火棘棘的,令人坐立不安。但奇怪的是一直都未肿,这样一直到吃晚歺,竟痛得连饭也不想吃,只好忍受,晚上睡觉才略感病得轻些。但由于劳累、紧张实在挺不住,不知不觉睡着啦。

笫二天痛感消失,而且感到睡得挺香、挺踏实,真怪了?!

后来看些有关书刊才知道:可能是我的体质有不同,体内碱性物质多些,被蜂蜇后又用肥皂和水洗,这些都有中和蜂毒的作用,所以只痛未肿。

蜂毒是种酸,在某种情况下可治病,古医书上就有蜂疗的例子。

不管怎样总算顺利熬过这一关,而后再看见蜂类均敬而远之,退避三舍,免召此祸:

计划去打草,偏向深草行。打草被蜂叮,蜂蜇要人命。头手蜂针刺,不肿奇怪形。体质偏碱性,蜂毒难横行。蜂毒可冶病,蜇后无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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