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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初恋
竹林里情歌妙曼
“文佳,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刘希扬说,“你也该清醒清醒脑袋啦!”
文佳含蓄地一笑,把笔和本子收好,站起来:“走吧!”
见刘希扬拿起小提琴盒,文佳问:“你拿它做什么?”
刘希扬笑笑:“等会就有用的!”
文佳和竹楼的主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毕莫(傣族老太太)打了招呼,便和刘希扬走下竹楼,来到寨子里的路上。
寨子里的路两旁是一栋栋竹楼,当他们走到一个竹楼前,看见几个小卜冒(傣族小伙子的称呼)站在竹楼下对着竹楼露台上的一个小卜哨唱情歌。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但两个人在一起见到这样的情景却是第一次,有一种特殊的感受。
他们走过一棵大青树,树下站着一对对正在幽会的傣族青年男女,每条裹紧的毛毯下都露出两双脚。
文佳和刘希扬默默地走过,似乎若无其事,但心中却泛起阵阵激情。那一声声悠扬的情歌在他们耳边萦绕,在他们心中回旋;而那一幕幕热恋的场面使他们面红耳赤,心旗摇荡。
“希扬,我们换个地方走走好不好?”
“好,我们到那边去,那边有一片竹林!”
他们来到一片凤尾竹竹林,竹林里轻悄悄地,月光透过竹稍洒在竹林中的一块草地上,草地就像一块镶银的地毯。淡淡的雾气在月光下袅袅升起,竹林仿佛像仙境一般。
“多美呀,这静静的竹林!”文佳喃喃地说,“充满了诗情画意!”
“可惜,美中不足,”刘希扬说。
“美中不足?”
“是,美中不足,差一样东西!”
“差什么?”
“琴声!”
文佳微微一笑。
刘希扬打开琴盒,取出提琴弓递给文佳。文佳接过琴弓,上紧弦,又取出松香在琴弦上擦了擦,然后接过刘希扬递来的小提琴。文佳轻轻地拨了几下琴弦,听了听音准,将提琴放到左肩上,问道:“你想听什么?”
刘希扬略一思忖,“小夜曲,舒伯特的小夜曲!”
文佳的脸红了,她知道刘希扬为什么要点这首曲子。但她故意说:“这可是资产阶级情调的东西哟!”
刘希扬的脸也红了,但这不是羞怯而是尴尬。
文佳为他找了个台阶:“听了你可要认真批判哟!”
文佳转过身,架起提琴,沉思了一会,抬起琴弓,手一挥,一只动人的旋律便似月光一样流淌出来。
“我的歌声穿过夜雾
向你轻轻飞去
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
爱人,我等待着你
……
悠扬的琴声和蕴含着情意的歌词像一条清澈明亮的溪水流淌过两个青年男女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