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勘察完现场,已是下半夜两点,就不回家去折腾老婆了,还是回办公室自己折腾自己,待挨到天明,就手接再运作。这些日子简直被连连的几个案子弄昏了头,没办法,只要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捣乱,就不会让你个当警察的睡上太平觉,尤其是你这个当局长的。
我揿亮办公室的电灯,这就要去沙发上和衣睡一会儿,被桌子上的一封信把眼帘又挑起。
信寄地址,我的名子收,落款地址……我用力地揉揉眼睛定神一下看去——明明是我三十八年前上山下乡的地方。
暂短的心思一划过:能是谁呢? 信中折折叠叠的字体,间距左近右远,是一个孩子的书信。 信中写道:“小不点儿”叔叔,我妈妈病得很厉害。我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照片,也听妈妈讲过你们过去的故事。你能来看看她吗?
下边属名:芝晴。
“小不点儿”,当年在知青点儿里大家授于我的,三十多年再没听人叫过。
职业的习惯,逻辑上让我推理,“芝晴”可不可读作“知青”?会是哪位知青?就曲晶在那和当地的农民结了婚,可她不是早在那时就去了黑龙江边远,多少年来杳无音讯,几乎隔绝了与我们的世界。
我这个从未怵过什么大案、疑案的老人民公安也入懵懂了。
曲晶今年五十八岁,写信的孩子年令段不会超过十一二岁,与之码不到一块儿。那她会是谁的孩子呢?
破天荒地海琢磨她一把,也许就——曲晶有没有可能从那边再迁回来?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当然喽。
写信人欠妥,怎么就能天地地将她是谁的女儿给漏提了?此信非同小可,让我无疑地增加了对它的判断力。把工作细心周密一下,尽早尽快地赶去。
我登车立马前往。——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