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散文小说 → 远离城里的鸡叫声 (小说原创)续《大炕朦胧》——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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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远离城里的鸡叫声 (小说原创)续《大炕朦胧》——下篇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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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二星会员 帖子:112 积分:1729 威望:0 精华:4 注册:2008/8/5 20:5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0/1/19 22:26:00 [只看该作者]

 

   我没有死,借顾那厚厚的雪绵,我只是在大脑中生出了那么一时间的空白,是我被摔晕过去了。

   雪继续着。

   什么时候大脑的空白被刷新?我现在不是停留在昨夜的梦里吧?

   我的两只脚怎么插在曲晶的怀里?那柔柔的,温温的,虽没给之我神经一知半觉,但她,却把了一个伟大的、母性的籽粒拓入我的心田。

   曲晶一直在用她像那母亲一样的怀给我暖冻得僵僵的脚。

   又过了多时,我已经跨在了大个刘的背上,刚才的他还忧天骂人地跺脚,曲晶哭得背过了气,这时我同曲晶的这路回家,完完全全只靠他了。

   他背一个,还得荡出一只胳膊来搀扶着她。

   知青点的人,终于在沟脖接应了我们。

   “怎么了?”古岩问。

   “哎呀,咋搞成了这样?”女生小不点儿惊讶道。

   “小不点儿,咋样?”钢炮拨了拨我的头。

   “小不点儿的脚冻伤了。”曲晶已再没了力气哭。

   “哎,我说你们大家就别在这啰嗦了,回了家,听他们俩给你们讲惊险故事片吧。”大个刘急猴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不想吃也不想喝。我完了,我全完了,我认定右脚是残了,一点儿知觉也没有。在临上山下乡交完户口簿的那一刻,妈妈躭心我到农村去连锄头也拿不动,难道儿子真的要从广阔天地里给您再带回一只残脚?您老人看到了后会怎样地容进心里呢?您会把心揉碎的。

   妈妈,您这时要在埸我会向着您大声地哭,我不会再从前地那样撒着骄地原始的哭,我会感觉到我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您给我的,但在离开您的时候,我没有管理好自己,呀!我的残腿呀!第二天谁也没出工,都陪我流过了泪。

   曲晶好话说了三千六,大家轮番来劝我,不顶用,我行我素。

   大个刘吼了起来:“要知这样,我还不如不背你回来,扔你去喂了熊瞎子!”

   我心里话:“你们的好意我全明,可我毕竟才一十六岁,真要是弄残了一只脚,谁能替我扛着啊!”

   曲晶直昧地安慰我:“好弟弟,不会的,你年轻,恢复功能强大;吃好饭,好心情。”我也记不清了她一天要为我搓多少次腿脚,让我的脚反复于多少次浸泡在辣椒秧的温水中。

   曲晶为方便于日夜的照顾我,把我安排在女生的东炕头上睡觉。这时候的男女有别,再说说不甚可能的话,那才怪喱。两间中隔仍是挂着帘布,隔着我和曲晶。有的时候,她会在夜间直接越线料理我。去年的比这早些时,为了陪女生作伴,男女生混在了一个炕上睡觉,只因不上有别于男女界线的帘布边去睡,我还让大个刘好顿耍笑,待真把我安排去了那的几个夜晚,险些没把我精神给折腾翻了。现在,我没那么多顾虑了,有了我们自己的新房,大炕也宽宽绰绰,犯不上谁再来“侵犯”。再说,并非顾及于此的这些,我的脚啊,那才重中之重,远虑及猛过那男女间的“三八线”。

   我有不安稳的睡,也有沉沉的入梦。

   我好似很小很小,偎在曲晶的背上,懒懒地撒着娇;又觉不对,我那么小的时候不是经常赖在大姐姐的背上吗?怎么会是她?

  “小弟弟,该撒尿了。”

  “嗯嗯,我不。”

  “小弟弟,听姐的话。”

  “我要你抱着我撒。”

   我懒在她的背上就是不肯。

  “那好,姐姐抱你撒好了。”

   她抱起我,我一点也没有感到羞。尿撒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我方创造出一个天方夜谭的奇迹,不仅尿湿了自己的褥子,也洇湿了曲晶的褥边。

   连尿了几次炕,曲晶去问过了老农,她们说这是因惊吓和受寒所至。打此,每夜里她及时来唤我。接下她又多了给我揉腰,暖腹。

   我发现了她一小秘密,在她一次为我搞来了药时,不经意地被她说噜了嘴:“药方是从文家那讨来的。”

   村里就一户异姓家族,姓文,况是一个老太太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过日子。老太太人长得干练,有些知识文化,打眼让人一看,她就不寻于那些大众广路的农家妇女,并也会让人想像得出她的年轻是不会少于几分姿色的。儿子号称全大队第一美男子,只可惜了有了一个地主的老子,才跟着沾了这多年的“成份”包。老头才去世有个小半年。

    闻此,我有点儿不高兴,指着她熬好的药说:“我不用那玩儿艺。”

     看看我把脸扭向了炕里,曲晶自觉到我是因为了什么,转而自圆其说:“好弟弟,这可是人家的祖传药方。和你说啊,村里头的贫下中农也有求过人家的方子呢。”

   我无言以对,磨蹭着还是让她把我的脚拽进了水盆。

我是真怕,怕我的脚,又怕添了个尿炕的毛病,虽然是在曲晶的婆心悉顾下,我仍犹唯为烦心。

   下午的阳光从后窗射了进来,光线很足,大炕散放出温温暖意,和起这如柱的阳光款款交融,屋子里如春,俨然无视窗外那一统的冰雪天地。只有我和她的世界里,我微感觉到,一个异姓于我姓的姐姐,她好似哪个哪个电影里的,又好似哪个哪个文艺作品里……哦,没有,没有,我敢说世上绝没有这支精湛之笔描得出我面前的——曲晶姐姐。

    曲晶洗完被我尿湿的被褥,好容易把它烘干,现在正一针一线地在被子上穿上走下。我木然了……我的心和我的眼睛一样模糊一片。我何曾心灵被创伤过?她不恰恰是一位外科医生,在精巧漫致地缝合起我心灵的伤口吗?

  “姐姐。”我连自己也不曾听见的声音,把她唤起。

   她泰然自若,从容地朝我一笑,继续穿针引线。

   我确是记不清了她给我洗,泡,按了多少次脚,而没忘记今天是用了文家的药——第七天。

   曲晶把我的花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下地又把药水温热,端到炕沿前,我把脚伸进盆中,任她那双芊芊玉手给我怎样的搓磨。其实我说错了,现实中被我体验过的这双手并不是那么如玉如柔,现出的却是皲皴如麻的裂口。

  “呃,怎么啦?”

   我是感觉她这下用力过大。

  “说,你说一遍我听听。”

   不料她竟大喜过望。

  “呀!小不点儿,你有知觉啦。”

  “疼不疼?”

   本能地我抽一下脚。

   她再用力,再用力,她使劲地掐。

  “哎哟,哎哟哟——疼。”

  “小不点儿!”

  “姐姐!”

   我提出即苛刻又童真的要求:“姐姐,我想要你的脸。”

   她没觉意外,也没有拒绝,将一张青春、活力无限,绰绰柔情的脸逐而向我贴近,近若咫尺可触。一对弯月下的凤眼噙孕着晶塋如玉的泪朶;隆挺好看的鼻子,鼻翼在轻呼吸的动引力下微微翕动;两片合住的唇,象一枚透熟的红樱桃,楚楚动人。

   也许我开始有了对女性的渴望?不!也是。

   还很小很小和姐姐玩儿得最多的,我的脑门顶住姐姐的脑门,我扯住她的两只耳朵,她扯住我的两只耳朵,用力地像两只老牛顶起来。

   曲晶她很会跟我玩儿,同时的我们俩一齐叫了起来——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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