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2)
晚上收工,家家户户炊烟缭绕,农民们烧完晚饭,把米饭盛起来,利用灶塘的余烬正好焐一锅热水好全家洗把澡。我们是稀饭烧开一把后,就焐在灶里,然后带上肥皂,换洗的衣裤,一齐跳进村边的池塘里了。不玩够了,饿极了是不会上岸的。
“该找一个地方练练跳水,过把“跳水”瘾了。就这样游下去,只怕将来我们也会被农民同化成‘狗刨’了。”
达尔文的进化论应该适用于地球上的所有的生物物种的吗。“不用则废” “不用则退化”
“对,对,对。村外有个小水库,那水坝贴着水边。农民伯伯说,水坝下打不着底,深着啦。”
“天然的跳水台干吗不利用起来。走啊。“
果然,这小水库又是一番风景。宽阔的水面令人心旷神怡,心荡神移。
原有的跳水细胞很快就复活了。凡是我们练过的姿势跳个没完,哪怕没练过的姿势,只要是在电影或哪儿看过的,也依葫芦画瓢学着跳。反正柔韧的水面总是不厌其烦的托住我们,抱住我们,对我们百般的呵护。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由深篮进而转换成墨黑,下弦月那清冷惨淡的光透过水边的芦苇或隐或现。水面吹过一阵风,芦苇沙沙一片,好似里面躲着什么玩意儿。吹皱了的水面,细小的涟漪闪动着细碎的月光。
晚上常听老乡们讲的水鬼,吊死鬼之类的故事一下子从记忆的深处慢慢的浮现出来。岸边的一排垂柳在风中摆动,好像一群鬼怪在追逐不息。
“人们常说淹死的鬼,到了傍晚会出来找替死鬼的。这水库里面以前不知是否淹死过人,会不会有水鬼在找替死的。”
“胡扯,你也信农民的胡说八道。“
“我听他们说,大跃进那年大炼钢铁的时候,有农民挑矿石经过这儿,一阵风过,有个老乡站不稳,连人带矿石就往堤坡下滚,旁边的人根本不敢拽。那一百多斤的石头把人压住,谁拖的动啊。”
“那就是说,这水库里有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