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与 人 生
暨“美在清华”
“人与人生”系陈弥与沈乐年同志在2012年12月18日清华大学离退休教职工迎新年文艺汇演时演出的朗诵诗。
问: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人真是太复杂了,你能对人下一个简明扼要的定义吗?
答:人是世界上站得最直的动物。
问:这就是说,人是最高尚的动物。
答:是的,人应该是最高尚的动物,但迄今为止,彼此差异最大的,是不同人的心。
问:人们常说人分好人和坏人,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好人呢?
答:好人应该是有责任心的,有是非感和有爱心的人。他们的言行能让别人快乐,能使社会增色。
问:你对好人常遭非议的现象怎么看》
答:这就如同纯净的空气会遭到污染一样自然。
问:那么,怎样才算是有眼光的人?
答:能把远的拉近了看,又能把近的推远了看。
问:你认为伟人有什么特点?
答:有非凡的眼光,博大的胸怀和魄力,又像最平凡的人一样朴实。
问:那么庸人的标志呢?
答:目光短浅,随波逐流。
问:你赞成以成败论英雄吗?
答:事实上很多失败者是真正的英雄。
问:你认为做什么人最难?
答:做一个正直的人最难。
问:你主张怎样做人?
答:追求而又尽责,不俗而又合群,自信而又谦逊,自立而又助人。
问:你认为做人的起码道德是什么?
答:不当污水,不当犹大。
问:有人说,在当今的世界上无所谓是与非、善和恶,你的看法呢?
答:是非不分,善恶不分,不是极端自私者,就是玩世不恭者。
问:可是善良的人在世俗者眼中的形象是什么呢?
答:傻瓜嘛。
问:我们应该待人以诚吗?
答:对真诚者不真,那是罪过;对虚伪者赤诚,那是幼稚。
问:人生是一台戏吗?
答:我宁愿把人生比作一段路程,你不能漫无目的,也不能漫不经心。
问:你主张怎样对待人生?
答:积极、顽强、乐观、潇洒。
问:什么叫潇洒?
答:拿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的来。尽心尽责去做,对结果、对得失不要太在乎。
问:何谓聪明?
答:不自作聪明。
问:何为智?
答:不为利所诱,不为激所怒,不为危所乱。
问:何谓天才?
答:滴水穿石。
问:何谓风度?
答:修养的外观。
问:何谓气质?
答:内在的美,由先天造就,靠后天充实。
问:何为美?
答:使人愉悦,使人感动,使人升华,是人奋进。
问:世界上最美的是什么?
答:高尚的心灵。
问:何为丑?
答:使人恶心,使人消沉,使人堕落。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敬?
答:一身正气,或者忍辱负重。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爱?
答:纯真。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恨?
答:极端自私。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笑?
答:傲慢。
问:你认为什么最无耻?
答:没有一点人味儿。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怕?
答:愚昧,包括陈腐的观念。
问:你认为什么最可悲?
答:浪费人生。
问:人活在世上,应该与时代合拍呢,还是我行我素?
答:人活在世上,应该合群合拍不合污,人有主见又何必我行我素。
问:人生在世,最不能缺什么?
答:最不能缺德。
问:人生的航程中有哪些暗礁?
答:轻信、自满、自卑和重利轻义。
问:你对逆境和挫折的看法?
答:逆境通向真理,挫折使人深刻。
问:你对嫉妒的看法?
答:嫉妒是自卑和自私拌成的毒药,伤害别人,却首先毒害了自己。
问:人生有满分吗?
答:不可能有满分,谁幻想完美谁就会成为幻想的奴隶。
问:人生的顶峰是什么?
答:成熟。
问:何谓成熟?
答:懂得珍惜。
问:现在社会上似乎人心普遍浮躁,这是为什么?
答:大概是因为急功近利吧。
问:为什么人们会急功近利呢?
答:社会上物欲横流,人心里权钱堵塞。
问:人类最大的祸害是什么?
答:贪婪。
问:说说你对钱的理解?
答:钱太重了,人就轻了。
问:为什么有的人会掉进钱眼里呢?
答:人变小了才会掉进钱眼里。
问:说说你对权力的看法?
答:权力使正直者多做好事;使卑劣者为所欲为。
问:你认为从政的目的应该是什么?
答:献身国家,服务人民。要在从政的路口竖起一块警示牌:此路绝非谋私与生财之道。
问:何谓廉洁?
答: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问:人是如何被打倒的?
答:人都是被自己打倒的。
问:现在人人都很忙,请说说你对忙的理解?
答:蜜蜂忙,苍蝇也忙。
问:当下最令你难以忍受的是什么?
答:当善良、正直和无私这些人类美德遭到公然嘲笑和践踏时,我看到了某些衣冠楚楚的人类竟然连鸟兽的良知都不如。
问:你对历史的看法?
答:要以敬畏之心对待历史,我们今天的言行,都将是明天的历史,它们是无法涂改的。
问:你认为什么人最公道?
答:后人,后人最公道。
问:你如何看待自我?
答:沧海之一粟。
问:你最大的长处是什么?
答:心善。
问: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答:心善。
问:你喜欢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答:青年人,他们可以给我的大脑输氧。
问:你什么时候会流泪?
答:在美得冲击波下感动了,或者忏悔了。
问:你有遗憾吗?
答:人在一生中,总有许多错过和过错,我岂能例外。
问:你最大的幸运是什么?
答:我最大的幸运是能到这个世上走一遭,能为人类创造一点美。
问:你希望向过去索回什么?
答:还我蓝天,还我碧水,还我啼鸟。
问:那么你愿意对100年后的人说一句话吗?
答:我要用生命刻下一句话:请永远珍惜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