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冬天也是我最害怕的恶梦! 68年的冬天,我们几个知青分别骑着马或骆驼,顶着刺骨的北风,向三十多里地以外的公社所在地赶去。开始的一段路是正直向北,等于直接的大顶风。我戴着厚实的“草原帽”(一块四方的羊皮对折成三角形的帽子)围在头上,把头包得相当严实,露在外面的只有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头。但那狂傲的北风仍然钻到了我露出来的脸上,突然感觉到鼻子像被刀子割了一下,那么一痛过后再没什么感觉了。也就没有在意。到了公社,直接就进到了热气腾腾的屋子里,立刻就感觉鼻子一痒,手一摸,一片皮掉了下来。那个鼻子就那么烂了整整一冬。事后听一起来的一个同学讲,他们当时看到我的鼻子一下变白了一块,但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在意。看了楼主的帖子,才知道那是冻坏了,要是早知道也在进门前猛搓一阵,恐怕就不用守着个烂鼻头过一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