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一样,岁岁年年人不同,2004年的岁末,各个有名的饭店排队等号的比吃饭的人都多,现在的人在吃饭上面临的最大的难题是不知道点什么菜,看着四喜丸子,东坡肘子使我不由的想起1973年在云南大勐龙边境的山上的八一乡爱昵族山寨里吃生猪肉的动人事情。
那时我是温泉农场二营通讯连的电工,为了巩固边防,我们利用兵团水电站给八一乡架设电线,改变边疆的落后面貌。架设任务的艰苦是不值一题的,因为我们年轻,因为是光荣的政治任务。在安装电灯的时候,他们的生产队长是一名昆明民族学院毕业的学生,会说一口不流利的汉语。他拿出一个珍藏多年的灯头,灯泡和三米长的一根电线。给我们讲述了它的来历,在学校学习期间,学校里有电灯,读书写字十分方便,在离开昆明时,他便买了这几件东西,回来挂在哪里都不亮,[请不要误会,他上的是速成班,主要是学习汉语。]
我们怀着难以形容的心情,郑重其事地把它安在会议室里。队长从昆明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小型的简易碾米机,因为无法使用,保护的不好,已经锈迹斑斑。我们准备拆开检修一下,但是因为没有这项任务,柴油没有带来。队长听说后,号召老乡从家里拿出点灯的煤油,各种各样的小瓶凑起了半盆煤油,一个爱昵族社员,撕下自己衣服的袖子,给我们当棉丝用。没有用多长时间,机器的轰鸣声就响彻山寨。
晚上,他们特意为了我们杀了一头猪,他们和傣族一样是吃生肉的,就是把生猪肉剁的比我们的肉馅细好几倍,因为爱昵族比傣族要穷的多,轻易吃不上肉,一次更不可能多吃。我们是汉人,他们知道我们不吃生肉,也不吃肉末,就把猪肉切成大块,放在锅里煮,但是,是属于半生不熟的一种,我们那时的知识认为半生的猪肉比生猪肉更损害健康。他们把剁的像面粉一样的猪肉,放了一些至今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黑色的液体。肯定不是酱油,因为,我们知青的酱油都是从北京带去的酱油膏。那时吃一碗酱油泡饭真跟过年一样。为我们杀的猪,如果不吃是不尊敬对方,再说我们已经四个月没有吃过猪肉了。低声商量一会,决定豁出去了,既然少数民族能吃,那我们也敢尝。因为肉剁的细,嚼不烂也能咽下去。真是奇迹,我们当中谁也没有拉稀,而且至今仍然身体很健康,但是,以后的生活中还是没有勇气再去吃哪怕是一点生猪肉。
那天,我们吃的鱼,没有刮鳞更没有去内脏..爱昵族是被傣族赶上山的。至今居住环境,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旅游的人也很少,因为至今不少的寨子不通汽车。好象和旅游没什么关系,倒像忆苦思甜。对不起大家了,刚开始的愿望是好的,但是,提起笔来,就驴唇不对马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