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摇篮—呼伦贝尔大草原之十三(小小故事)
【人鼠大战】
春节回家结婚回来,已经是2月下旬。
寒冷的呼伦贝尔大地还是冰封雪地,白雪皑皑。
回到离别三个月的干打垒,屋里冰凉。赶紧烧火做饭,锅灶的炉眼直接烧火墙。屋里的火炕炉灶烧水。不大功夫屋里有了热气,火炕热了,火墙把屋子暖得热热乎乎。
一下午乡亲邻居来到屋里问寒问暖,顺便给邻居稍来天津的特产。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晚上,电灯就要停电了。这儿还是生产队自己发电,10点半停止发电。
赶紧,趁着未停电把被窝焐上。刚刚躺进被窝,电就停了,一片漆黑。躺下还睡不着,屋顶用报纸糊一层,再贴一层天花纸。屋顶暖和了的关系吧,老鼠又开始光顾。在上面你追我打,可以说是叽哩咕噜,成了老鼠的运动场。屋里安静下来,老鼠啃报纸的声音,“喳喳”作响。拿手电一照,那小老鼠从啃破的洞,探出脑袋,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你,好像说:“你们回来啦?”嘿!气死我了。我站起来用木棍捅捅响的地方,没了声音。一会不知哪个地方,又有老鼠啃报纸。
几天的舟车劳累顾不了那么许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大约半夜十分。
忽然只觉得一个东西掉到毛毯上,毛毯盖在被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我的被窝里有东西在动。”爱人大叫起来,话没说完,一下子她蹿出了被窝。我赶忙坐起来,打开手电,撩开她的被窝,“嚯!”在被窝脚底下趴着一只足有巴掌大的老鼠。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只老老鼠。这么大体重,这么薄的纸顶子那里劲得住?从屋顶掉了下来,钻到爱人的被窝。
我拿手电一照,跑到墙角。赶紧,我光着脚跑到厨房,左手拿着炉钩子,右手拿着炉铲子,迈腿上炕。
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甭说这么大的耗子,就是小老鼠我也没打死过。只觉得两手发颤。右手一铲子抵住了老鼠的脖子,死死按住。那老鼠挺起脑袋,呲出挺尖牙齿向我示威。听说,打狼打鼻子,打老鼠也应该差不多。左手举起炉钩,我就朝老鼠鼻子狠狠打去,(我是左撇子)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几下。
爱人旁边助威,“打!打!”。“嘿,别把脑袋打出血,弄一炕血。”听了这话,我停了手。右手试着松了松,那老鼠不动了。用火钩子扒拉扒拉,呜呼哀哉!
我铲起那老鼠,右手用火钩子摁住。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要跳到嗓子眼儿,一股脑把它扔到了院子外边。
后来从邻居那借来一只大花猫。这大花猫很有趣,只要有息息沙沙的声音,它马上警觉起来。一逮到老鼠,往地上一放,那老鼠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花猫趴在它面前看着它,老鼠趁机一跑,伸出一只爪就抓回来。要不然就叼起来甩出去,追上去伸爪摁住,再叼回来。就这样玩够了,叼出去吃掉。
看着大花猫轻松自如逮老鼠的样子,心想早有大花猫,那个老鼠何必还用我像打狼那么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