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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长篇小说连载《叫驴三死》第六章:换亲生节出差错 妹妹私奔逃家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安阳长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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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叫驴三死》第六章:换亲生节出差错 妹妹私奔逃家门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1/4 10:02:00 [只看该作者]

 

6.换亲生节出差错  妹妹私奔逃家门

叫驴的妹妹叫大莲,今年23岁,这在农村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姑娘了。尽管眼下早已废除了指腹为婚和娃娃亲,但由于婚姻法规定的年龄是男20女18,所以一过20岁,基本上就很少能见到大莲这样没过门的大闺女了。

大莲十七、八岁的时候,提亲的也曾踏破了门槛,只是都被老父亲拒到了门外。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父亲觉得儿子大柱讨媳妇太困难了,关键的时候还需要靠闺女大莲去换亲,大莲的婚姻就这样被拖了下来。大莲的婚姻之所以被拖到现在,并不是因为大莲长得丑嫁不出去,而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换亲茬口。许多前来换亲的人,一看到叫驴的家庭如此贫困,就都摇摇头走了。

叫驴的家庭原本就很贫穷,自亲娘得了浮肿病死后,继母刘月娥拖着几个小不点的油瓶进了这个门,此后这个原本就很贫困的家庭就更加贫穷了。眼下虽然讲的是什么“以阶级斗争为纲”,可谁也不想让自由的女儿过门之后就过这填不饱肚子的生活。

大莲是个懂事的姑娘,虽然知道换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她理解父亲的苦衷,更同情自己的哥哥。眼看着许多和哥哥一样大的人都抱上了孩子,甚至许多比哥哥小许多的人,都陆陆续续领着媳妇过了门,而自己的哥哥至今仍是光棍一条。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无奈之中,大莲只能把泪悄悄吞进自己的肚子里,默认了爹的安排。

爱情是什么?爱情只是文学的一种装饰品。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它只是一种生存和繁衍后代的需要,对于挣扎在生活贫困线上的人来说,它更是一种多余的奢侈品。虽然人人都知道,换亲是对爱情的严重亵渎,但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山村来说,许多司空见惯的换亲场面早已麻痹了人们的神经。多数姑娘为了自己的哥哥或弟弟能够换到老婆,为了使自己娘家的香火能够得到延续,不得不出卖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听从了命运的安排,成为这个悲惨世界里男人们延续香火的牺牲品。

……

黑黑的墚子哟灰灰的坎

换亲的那个驴子呀走得慢

俩手拽住了牵驴的绳

妹妹的泪呀挂两边

无奈回头看了看天

心中的郎呀丢在了山崖边

……

一曲地道的民歌,不知倒出了多少换亲女子的心酸。就在叫驴一家为换亲而四处忙碌的时候,暮色中,正在山坡上放羊的老汉却吼出了这心酸的“信天游”。这里虽然距正宗的“信天游”还间隔着一个山西省,但由于北方的黄土地是根连着根,所以大山深处的人们在这空旷的原野上,也能哼哼上几句跑了调的却类似“信天游”的民歌。民歌的确很悲惨,其实放羊老汉的心比那些换亲的女子更辛酸,换亲女子终究还可以经历人间的冷暖,可放羊老汉的一生,生命还没有绽放一丝花蕾,就将要在孤独和寒风中渐渐的枯萎了。

也许是放羊老汉的悲伤歌声感染了山村,也许是换亲女孩的命运羞愧了苍天,尽管晚霞还没有在晚风中散尽,苍天就在大莲辛酸的眼泪中悄悄的就拉上了夜帘。

过去的相亲见面多是白天进行的,可现在的见面却大多都改在了下午收工之后,而且把见面与正式相亲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步骤,即在正式相亲之前,增加了一次年轻人“小见面”的机会。虽然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由父母拍板定下来才算,但眼下毕竟已经到了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在一定程度上也允许了先让年轻人“过过眼”。如果“小见面”之后,双方没有太大的意见,男方才在媒人的陪同下,提着礼物去向女方的父母正式求婚,即咱们老百姓所说的相亲。由于第一次的见面是非正式的“小见面”,所以时间就大多安排在了傍晚。一方面是为了不耽搁工分,二来根据媒人的经验,昏暗的灯光之下,或许能唤起男女双方的激情,或许更能掩盖住某一方的缺陷,更便于撮合好事的成功。尽管这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但如能促成一件婚事,毕竟也是大家的共同心愿。

由于第一次的“小见面”是非正式的相亲,所以见面的地点多在媒人家举行。由于这次换亲的牵线人是叫驴的弟媳马巧珍,所以见面的地点自然也就安排在了马巧珍自家刚落成不久的新房中。就在这换亲的人还没有到来之前的缝隙之间,大莲把自己关在自己的破屋内,对着手上一面破损的旧镜子,慢慢打开了那复杂的思绪。

对于换亲,大莲早些年也曾反抗过,但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她那颗脆弱的心,渐渐的就麻木了,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大莲知道现在自己家虽有好几个女孩,可招娣她们都是继母带来的,继母自然是不会让她们去为大柱换亲。在自己的亲姐妹中,小莲还小,二莲性格较倔,她作为女孩中的老大,只好自己承担了给哥哥换亲的重担。在此之前,她也曾陪着哥哥在换亲中见过几个面,可相过面之后,对方不是嫌弃自己的家庭穷,就是看不上自己的哥哥,最终都挥挥手拜拜了。

大莲自己清楚,前几次的换亲之所以都没有成功,除了对方不是嫌弃她家穷,就是看不上她哥哥叫驴之外,更主要的还与自己家的“名声不好”有关。这不好的“名声”,虽然在公开场合之下,纯朴的乡亲是很少有人去揭这些伤疤,但自己家的这些丑事,却是实实在的站在上风口放屁------臭名远扬。

虽然这些伤疤多与堂叔李三炮有关,但这伤疤的起源,却起源于她的爷爷李二奎。要想扯清这段历史,还必须从叫驴的爷爷李二奎讲起。

叫驴的爷爷叫李二奎,曾是魏麻子手下的一名土匪,人称“二嗡子”。

“嗡”和“哄”在当地的读音中是分不清的,从读音上看它是比较接近“嗡”,但其实却是“哄”的意思。“哄”在字典的读音又有三种,在这里则是“哄抢”的意思。“二嗡子”不像“大嗡子”那样安营扎寨,拜旗招兵。他们没有固定的地点,时聚时散,时而冲进大户哄抢安良除暴,时而杀富济贫开仓放粮。虽然他们一般不开刀杀人,但由于是经常的舞枪弄棒,所以也难免干出不少出格的事情来,这就使“嗡子”和“土匪”之间的界限,实在是难于界定。

李二奎自跟随魏麻子当上土匪后,家里的浮财自然就多了起来。随着浮财的渐多,身上的豪气渐渐的也滋长了起来,他开始用多余物品接济他的族人,这里面自然包括他的堂弟李佳奎和堂侄李三炮。

按照族谱,三门里面,他与堂弟李佳奎和堂侄李三炮的族缘最近。而且按照血缘关系,他与堂弟李佳奎的关系要近于堂侄李三炮,但堂弟李佳奎性格内向,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渐渐的他与堂侄李三炮的关系,就超过了堂弟李佳奎。而李佳奎不是别人,正是栓柱的亲爷。

叫驴的爷爷自当过土匪之后,身上就染上了十足的霸气,虽然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染上霸气的叫驴他爷却和栓柱他奶奶偷偷有了一脚。栓柱他爷爷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却咽不下这口气,一把火就烧掉了叫驴他爷的堂屋。结果到土改时,因为这一把火,叫驴的爷爷二奎成了贫农,栓柱的爷爷佳奎却成了富裕中农。

其实,按照当时的划分标准,栓柱的爷爷佳奎本来应该划为下中农,但由于叫驴的爷爷二奎担任着李家坡民兵队长的重任,他一直在暗中记着这放火之仇,土改的时候,就利用手中的枪杆子,策划了一届的村支书,硬是给栓柱的爷爷佳奎扣上了富裕中农的帽子。富裕中农和下中农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待遇上却有很大的不同。贫农和下中农合称为贫下中农,是农村政权中的领导阶级;中农虽然是一种中间力量,但由于村里地主富农太少了,这富裕中农渐渐也就变成了打击的对象。“亲不亲,阶级分”。从此,被划成了富裕中农的李佳奎一家只能在李家坡过着低三下四的过日子。

李三炮复员回到李家坡坐上村支书的宝座之后,李佳奎也曾想利用家族关系,拉近与村支书的关系,可谁知此时的李三炮正暗中与李二奎的儿媳妇打得火热。李三炮自坐上村支书的宝座之后,随着权力的日益膨胀,渐渐就开始对妻子之外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按说李三炮此时正值年富力强,可在对待女人方面,他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个病秧秧的堂嫂,全然不顾与堂哥李大壮在四支队的那段感情,更不顾堂叔李二奎当年曾经接济他的那段恩情。此事虽然堂哥大壮被蒙在鼓里,但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堂叔李二奎多多少少还是看出了一点猫迷,只是此时的李二奎,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霸气,只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混日子。好在还没有等到李三炮腻烦,这个病秧秧的女人得了浮肿病之后不久就一命归西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之后,马巧珍却出现了。马巧珍不是别人,她是大莲的嫂子,也是她二哥银柱的媳妇。

马巧珍与李三炮是在几年之前公社举行的跃进水库大会战的时候相识的。当时马凤珍还是邻村细石沟的团支部书记,不知怎么这个铁姑娘队长就喜欢上了这个人到中年且能说会道的李三炮了。一次在公社开完会的途中,经验丰富的李三炮很快就把姑娘的这点朦胧感情变成了现实。为了达到长期暗渡陈仓的目的,李三炮就穿针引线的把马巧珍介绍到了李家坡。

李三炮最初是想把马巧珍介绍给叫驴的,但马巧珍实在看不上叫驴,李三炮就把她转给了叫驴的弟弟银柱。银柱的族名叫二柱,虽然比马凤珍小几岁,但因家庭条件不好,和哥哥叫驴一样一直没有讨到媳妇,现在见有女人送上了门,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哥哥没有结婚弟弟就先成了家,这在农村叫做“大麦不熟先收小麦”。只是最初谁也不知道这“大麦不熟先收小麦”的背后还藏着这么一段秘密的故事,叫驴他爹和继母更是被蒙在了鼓里。当时他们正为儿女的婚姻而发愁,见支书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自然对支书李三炮的这种“关照”感恩流涕了。

马巧珍嫁到李家坡之后,李三炮利用手中的权利,很快给她谋了一个妇女主任兼记分员的肥差。记分员虽干活不累但挣分却不少,而且担任妇女主任每年还有固定的工分补助,这对于马巧珍来说就已经很满意了。马巧珍过门之后,李三炮又单独给二柱批了一块宅基地,让她与二柱自立炉灶另过。这样,马巧珍既挣高工分,又不受婆婆家一群小弟弟妹妹的拖累,心里自然很是惬意,所以就经常时不时的满足一下李三炮的生理需要。然而,这世界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虽然他俩自认为这种“暗渡陈仓”的关系,被两个房屋之间的大立柜掩盖的“天衣无缝”,可实际上这种事情,早已被村民们在私下渐渐传的沸沸扬扬了,甚至一些多事的人还添油加醋的说什么“婆婆走了之后,儿媳妇又‘前赴后继’的继承上来了。”

村民们虽然谁也不敢公开议论这些事情,但在背后对这种乱伦的事情是很鄙视的。大山里的人们,虽然不懂得“扒灰”二字的出处,也不知道“扒灰”二字,曾被文人墨客们渲染成了“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春情不敢弹”“若使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样文邹邹的美妙的诗句,但有的却是厌恶和鄙视。

“呸,那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在李家坡一带,很早就有了“一根草”的传说故事:公公对儿媳妇想入非非,儿媳妇自然不敢公开得罪老公公,无奈之下就利用给老公公盛饭的机会,给老公公的碗里悄悄放了一根草,公公吃到嘴里之后,顿时脸就红了,知道儿媳妇在暗中骂他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正是有了这样的伦理道德氛围,所以昨天栓柱和叫驴吵架时,当叫驴骂栓柱是“富农羔子”时,气急败坏的栓柱就撕破脸皮反击道:“富农羔子怎么了?富农羔子也比靠人家‘扒灰’强。”其实在此之前,这种“扒灰”的消息早已在李家坡悄悄的散布开了,只不过是叫驴一家是假装糊涂不知道罢了。

银柱的婚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维持了下来,可哥哥叫驴却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前来换亲的人,即使容忍了叫驴家的贫困和叫驴的长相,可也打听到他们家的这些丑事之后,就都一个一个的畏惧退缩了。所以直到现在,二十七、八的叫驴,仍然是剥了皮的小杨树------光棍一个。

此时的李二奎已经进入了古稀之年,整日病秧秧的躺在炕上,早已没有了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当年靠当“嗡子”所积攒下来的“家业”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看到李二奎一家现在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地步,一些相信“辈辈相报”的迷信老人就在背后骂道:“孽债呀,这都是李二奎那老鬼欠下的孽债呀。”村上的年轻人虽然听到了迷信老人的骂声,但却不知道这“孽债”二字,除了指李二奎当年做土匪一事,还包括李二奎当年霸占栓柱他奶奶和篡改成分等这些事情。

马巧珍虽然过上了自由是生活,但大伯子叫驴的婚姻渐渐也成了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心病。一方面,叫驴只要不成家,丈夫二柱牵挂的心就一直放心不下;另一方面,大伯子不成家,她这个当村干部的弟媳的脸面也很挂不住。于是农闲的时候,她也在替大伯子哥叫驴张罗着换亲的事情。

这次换亲见面就是马巧珍一手张罗安排的,对方兄妹俩是邻村杨家洞的,是马巧珍表姨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由于是马巧珍保媒,全家踏实了许多。下午收工之后,大莲和哥哥就开始了分头的准备。大莲虽然知道对方的成分不好,但在内心却仍按捺不住自己对新生活的渴望。农村人虽然羞于说什么爱情,但那男耕女织的情景,却在她脑海中早已不知闪耀过了多少次。她虽然不懂得什么是自由恋爱,知道婚姻大事全凭媒人的一张嘴,但结婚之后,那种“李双双式”的先结婚后恋爱模式,却曾无数次的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她知道婚姻的决定权虽然在父母的手中,但创造未来幸福生活的主动权却在自己的手上。此时的大莲,也渴望通过换亲这种形式,来改变一下自己和哥哥的命运。所以当暮色降临之后,大莲就默默擦干了眼角的泪迹,悄悄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开始梳理起了自己的秀发。

叫驴是在与栓柱打架之后的第二天被叫下山的。叫驴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与栓柱打架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所以打过架之后不久,打架时的种种不快很快就被见面的喜讯冲到了九霄云外,忘得干干净静。

叫驴永远是快乐的,就在妹妹大莲为换亲一面梳理打扮一面百感交集的时候,叫驴却快乐的哼起了他那自编自演的乡间小调:

想亲亲想情情

想的我心里慌

想妹妹想媳妇

想到了我心上


见面是在马巧珍新砌的堂屋中进行的。叫驴借了一件新衣服,昏暗的灯光,果然遮掩住了衬衣领口之处的许多污渍点,叫驴兴奋的只是咧着嘴“呵呵”傻笑。

对方是个老实巴脚的姑娘,见叫驴两眼一直死盯盯的盯着她的脸,就红着脸低下了头。见双方都没有太大意见,马巧珍就趁机从中撮合,让双方交换了定情的礼物。当叫驴从低着头害羞的姑娘手中,拿走一块小手帕时,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大莲的心里原来是揪着一把,现在见哥哥已经从对方姑娘手中拿到了定情礼物,一颗悬着的心随即就落了下来,也趁机把自己精心刺绣的一块手帕送给了对方的哥哥。

叫驴躲在背后的继母刘月娥见大事已成,就趁机借了一把白面,擀了一锅热腾腾的面条汤送了过来。一场好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此后,整个山村随时都可以听到叫驴那口不遮掩了笑声。

可谁知,眼看大事已成,过几天就要正式定亲了,对方却突然捎来话说:对方的妹妹变卦不同意了。

虽然马巧珍再三劝说,对方的妹妹仍是丝毫的不松口。叫驴全家一下就如掉进了冰窟窿,叫驴的驴脸就拉得更长更长了…….


这突来的变故,犹如一场突然降临的倒春寒,一下就把刚刚复苏的春天拉回到了寒冷的冬天。山区的春天与东部平原相比本来就晚,山岗那野桃树上,虽然刚刚挂起了花蕾,可一夜风雨之后,乍暖又寒,粉红色的花瓣很快就被无情的摧落在了山坡上。

就在叫驴一家陷入尴尬僵局而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家坡却又传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叫驴的妹妹大莲突然神秘的失踪了,这下整个李家坡都惊呆了。

大莲丢失了之后,全家自然倾家出动,可着整个山岗漫山遍野的寻找。沟沟坎坎,道道墚墚都找遍了,仍然没有一点痕迹,又到各个亲戚家寻找,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仍然是杳无音信。就在这时,大莲却自己通过一个远房亲戚捎来了口信:别找了,就当她自己已经死了。

原来对方妹妹的毁约,虽然让叫驴全家掉进了寒冷的冰窟窿,但真正为难的却是叫驴的妹妹大莲。按照规矩,双方换亲,如有一方不愿意,这亲就换不成了。可谁知见面之后,尽管对方的妹妹后来毁了约,但大莲自己却已经动了真心。

对方的哥哥叫杨青吉,虽然是因成分问题耽搁了成亲的年龄,但本人却很善良老实,而且有一手木工的好手艺。大莲相中对方的,正是这一点,她认为此人善良老实,能够托付终身,有一手艺的木工好手艺,要比纯粹“土里刨食”强的多,而且对方对大莲也很满意,双方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对方妹妹的毁约,让大莲痛苦极了。她一方面,同情自己的哥哥,很愿意去为这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去赴汤蹈火;可一想到换亲失败之后,父亲又要拿她自己的一生重新做赌注,她的心就在暗暗的流血、暗暗的痛。她在把这些血和泪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之后,又在内心问自己:拿自己一生的幸福,为这个残缺而又混乱的家庭做赌注,值吗?经过再三痛思之后,大莲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感情,倾向了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于是她选择了私奔。因为她知道,如果老爹和哥哥听到自己的决定之后,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有逃出这个家庭之后,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才能追求到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大莲之所以选择私奔离开这个家,除了婚姻原因之外,还有一个羞于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嫂子马巧珍与堂叔李三炮的那种微妙关系,虽然这事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过,但平时在村民们藐视的目光,她已经解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和内容,所有的这些,都常常令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大莲虽然识字不多,但对这种故事的好坏却是很分明的,她知道这“一根草”的故事就是在骂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她了解父亲和哥哥的软弱,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家庭及两个哥哥的命运,更无法改变全村对自己家庭的藐视,所以当换亲时和邻村的杨青吉有了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之后,俩人一拍即合,她才孤注一掷,有了这“出逃”的冒险行动。

换亲不成,全家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是谁在暗中作梗,大莲就失踪了。大莲失踪,全家更是乱作一团,父母早已泣不成声。

换亲不成,叫驴本来就很恼怒,现在见大莲失踪,叫驴自然更搞不清谁在暗中作梗,一气之下,怒气冲冲的就回到了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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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乡僻壤故事多,
男女关系有乱作,
木已成舟却变卦,
大莲毅然自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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