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也会自杀
若不是亲眼所见,要说是老鼠也能自杀,我就不信。可是怪就怪在我亲眼见到过几只老鼠在相距不到两米的距离内,同样的是脖子卡在一米多高的小树杈上死掉了。
那是1968年的3月初,北大荒依然是冰天雪地的,积雪覆盖着大地和山林,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色。那天,万里晴空湛蓝如洗,白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阳光虽然灿烂,却没有一丝的暖意,微风佛面照样是刺骨的严寒。我带着二十多名我们农场农业中学的学生到山上去砍柴了,我们拉着爬犁,穿过一片草甸子,来到了南山的大山林边上。山根儿下的积雪有四、五十公分厚,上面已经冻结了一层硬盖儿,如果不用力蹬踏,走在上面更为轻松。上山后,同学们就分散开各自去寻找干树枝子和枯树去了。
我和两个男同学也在树丛中寻找起来。一棵一棵的干树枝从雪中扒出来,再集中到一起,没有多长时间就能够装上一爬犁了。正当我在一人多高的榛柴林子里穿过时,却发现有一只老鼠挂在树杈上,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觉得很奇怪,它的脖子正好卡在树杈里,虽然已经冻硬了,皮毛都没有丝毫的损坏,也就是还没有来得急被任何别的动物吃掉或是叼走,显然它是在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清晨才死的。雪地上没有任何人的足迹,绝对不会是被人为地放上去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把那两个学生找来看,其中一个学生不以为然地说:“老师,这事儿不新鲜,咱们找找看吧,附近还会上吊死的老鼠呢。”
“什么?上吊死的?”我很惊奇地说。
果然另一个学生在旁边喊道:“老师,您看这里还有一只吊着的老鼠呢。”
那个学生告诉我说:“这是一窝的老鼠,雪底下还得有冻死的小老鼠呢。”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我爷爷说,它们的窝可能是被地拨鼠占领了,或是它们的粮食被其他老鼠给抢光了,它们的孩子(小老鼠)都饿死了,大老鼠们也无法再生存下去了,就气得自杀呗。
它们没有别的办法,不象人似的可以服毒,可以用刀,可以找根绳子上吊什么的有好多种自杀方法,但是它们会爬树,只好找个树杈上吊呗。”
耗子也会自杀,我当时听说后还真是不可思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