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凌云志在2009-8-21 16:10:00的发言:
在1966年的11月底,我和学校里不同年级和班的3个同学,一起4人从乌鲁木齐出发,准备在宝鸡转车南下时,看见车站里满是串联的学生,下车后打听说有的已经两天都没离开了,我们就着急了,到处打听是否有南下的货车,好不容易问到有货车南下,就立刻爬上一个没顶的敞篷高帮货车厢,封闭车厢进不去,因为车厢门打铅封了,车开动了,时间已经是天黑时分了。
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因为我还穿着短款的军棉袄,可随着车速加快,又是进入夜里了,风开始大了,开始觉着浑身发冷了,大车厢里装的是建造厂房的斜三角钢梁,车厢里还有些空间,我们几个就开始在车厢有限的空间里来回的跑步取暖,后来又去使劲的抗钢梁想争取出汗御寒,一会儿就觉得快冻透了,脚也快冻麻木了,我们就一会儿跑步,一会儿抗钢梁,反正是来回的折腾,为着就是能抵御冬初夜行车里的寒冷。
好在时间不是太长,在天还没亮时,货车在广元车站停下不走了,我们就下车找到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等放下东西天已经亮了,我们也没敢休息,出去找吃的,可是时间太早,没有卖吃食的,看见车站对面有一个小公园,就一起进去转,正在转时看见一辆南下的客车进站了,我们马上飞快的冲进旅馆取上随身的军挎等物品,就在车快要开时上了南下的客车。终于结束了大半夜挨冻的经历。
坐一回凌云兄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