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读了孟大脚朋友的“虱子”一文,我也说说有关虱子的故事。
改革开放以后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是个不争的事实,反映在各个方面,众所周知的我就不说了,我说说那“宠物”的故事,过去养猫养狗的也算不少,可那绝不是当宠物养,养猫为了捉老鼠,养狗为了防贼,现在可就不是了,那猫那狗都有昵称,品种繁多,名贵的甚至要几十万,比一条人命都值钱,“狗妈妈、狗爸爸”的那叫一个亲,宠物还有很多,乌龟、蜥蜴、蛇、等等等等,有钱的甚至有养狮子、蟒蛇的,我说的这宠物不是这些,是另外的动物。
话说冬日一个鹅毛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家的桌子抽屉无论如何打不开了,就去请开锁师傅来家里开锁,和这老兄并排走着,忽然听见蝈蝈叫,嘿!奇怪了,哪来的蝈蝈叫,前后左右一通看,周围除了飘着的雪花没蝈蝈呀,这开锁的老兄根本不理会就像啥也没听见,过了一阵子又听见叫声,这回我感觉那声音是他身上发出来的,就问他:“师傅,您听是不是有蝈蝈叫?”,这老兄说:“没听见啊”。得,可能是咱耳鸣,不然人家咋就听不见?随着时停时叫的蝈蝈声满心狐疑地进了家,这叫声又响起来了,分明听见那声音就是从那老兄身上发出的,我耐不住了,直接问他:“师傅,好像那声音是从您身上发出的。”屋里空间小,那声音清清楚楚,这下他不装糊涂了,如实招来,这事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你猜怎么着,那是人家养的宠物蝈蝈,在他怀里过冬呢,还真稀罕,原来宠物还有这么养的,揣在怀里居然能让蝈蝈活在寒冷的冬天。
由此我想到了我们在兵团时的冬日“伴侣”,就是那虱子,有句话叫“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不知道这话年轻人能否看得懂,根据我的亲身经历要是不特意摆在秃子头上,就没看见过秃子头上有过虱子,你看那虱字的结构,意思就是掩藏在底下的虫,人家可不用谁特意像那养蝈蝈的把它放到怀里,那东西哪儿暖和去哪。公认的概念是,虱子的滋生是因为不讲卫生,就这个概念让我们这些城市下乡的女知青们把自己曾经“养过”虱子的历史掩盖得严严实实,直到前些天我忏悔了当年如何残忍地杀害虱子、如何将他们粉身碎骨、如何将它们驱逐赖以生存的温暖的家时,一位男同胞惊呼:”原来看上去那么干净的女生们也有虱子,干净只是表面现象啊”。我这才如梦初醒,这坦白行为无意中伤害了女同胞们的面子。为了给大家挽回面子我赶紧告知女同胞,如果有哪位女同胞今后被问到你是否曾经有过虱子,你就说那是我送给你们养的宠物,这样不讲卫生的名声就我一人承担了。唉,我也不是心甘情愿承担这坏名声啊,其实您说这20个人住一间屋,5个人住一张大通铺,只要有一个人有那宠物,谁也别想不养,我还不知道谁送给我的呢,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