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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唐杜牧:《张好好诗》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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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1898—1982),字家骐,号丛碧,别号游春主人、好好先生,河南项城人,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3月14日生于官宦世家,系张锦芳之子,过继其伯父张镇芳。他与张学良溥侗袁克文一起称为“民国四公子”。是我国老一辈文化名人中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副馆长,中央文史馆馆员,任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

 
经历简介

  父亲张镇芳,字馨庵,河南项城人。他是光绪三十年进士,袁世凯哥哥的内弟,历任天津道、长芦盐运使、直隶按察使、河南提法使等职。是清末民初非常活跃的人物。
  自幼天性聪慧,7岁入私塾,9岁能写诗,享有“神童”之誉。曾与袁世凯的几个儿子同在英国人办的一所书院读书。毕业后,张伯驹进入袁世凯的陆军混成模范团骑兵科受训,并由此进入军界。后曾在曹锟吴佩孚张作霖部任提调参议等职(皆名誉职)。因不满军阀混战,1927年起投身金融界。历任盐业银行总管理处稽核,南京盐业银行经理、常务董事。秦陇实业银行经理等职。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一度去西安,后致力于写诗填词。抗战胜利后,曾任国民党第11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议、河北省政府顾问、华北文法学院国文系教授,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北平美术分会理事长等职。1947年6月在北平参加中国民主同盟,任民盟北平临时委员会委员,参加北大学生会助学运动、反迫害反饥饿运动、抗议枪杀东北学生等爱国民主运动。北平解放后曾任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北京中国书法研究社副社长、北京京剧基本艺术研究社副主任理事、北京棋艺研究社理事兼总干事、北京中国画研究会理事、北京古琴研究会理事、文化部文物局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公私合营银行联合会董事、第1届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同盟总部财务委员会委员、文教委员会委员、联络委员会委员。1956年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1962年起任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副馆长。“文化大革命”中遭到迫害和诬陷。1972年周恩来得悉后,指示聘任他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晚年还担任过北京中山书画社社长、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京华艺术学会名誉会长、北京戏曲研究所研究员、北京昆曲研习社顾问、民盟中央文教委员等职。1982年2月26日在北京逝世。终年84岁。1958年划为右派分子,1980年平反。

 
心系国宝醉心收藏

  张伯驹一生醉心于古代文物,致力于收藏字画名迹。他自30岁开始收藏中国古代书画,初时出于爱好,继以保存重要文物不外流为己任,他不惜一掷千金,虽变卖家产或借贷亦不改其志。如曾买下中国传世最古墨迹西晋陆机《平复帖》,传世最古画迹隋展子虔《游春图》等。经过他手蓄藏的书画名迹见诸其著作《丛碧书画录》者,便有118件之多,被称为天下第一藏。自云:“予生逢离乱,恨少读书,三十以后嗜书画成癖,见名迹巨制虽节用举债犹事收蓄,人或有訾笑焉,不悔。”一件《游春图卷》使他从豪门巨富变为债台高筑,甚而被匪徒绑架、生命堪虞,犹称“宁死魔窟,决不许变卖家藏”,其传奇般的际遇,成为久传不衰的佳话。
  不惜代价、甚至置性命于不顾以求保藏文物珍品,既是出于爱国至诚,也是基于对民族文化遗产的深刻认识与由衷的酷爱。张先生慧眼识宝,所藏书画件件堪称艺术史上的璀璨明珠。在他的藏品中,晋陆机《平复帖》是我国传世书法作品中年代最早的一件名人手迹,隋展子虔《游春图卷》则是传世最早的卷轴画,也是最早的独立山水画,合为双璧。此外还有唐>杜牧《张好好诗卷》,宋黄庭坚《诸上座帖》、赵佶《雪江归棹图卷》,元钱选《山居图卷》等等,都是在艺术史上占有独特地位的重要文物。
  对于斥巨资购藏并用心血保护的法书名画,张伯驹先生和夫人潘素女士(金碧青绿山水画家)并不视为一己所有,而是看作全民族的文化遗产。自20世纪50年代起,张先生夫妇陆续将收藏30年之久的书画名迹捐献国家,使这些文物成为博物馆的重宝,表现了崇高的爱国情操和无私的奉献精神。1965年,张伯驹将《百花图》以及所剩的其他古书画共计三十多件藏品捐献给吉林省博物馆,也就是今天的吉林省博物院时,当时吉林省有一位叫宋振庭的文化官员,他握住张伯驹的手说:张先生一下子使我们博物馆成了富翁了。而陆机的《平复帖》、展子虔的《游春图》、杜牧《张好好诗》等古代书画极品都是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

 
痴迷京剧造诣超群

  张伯驹,京剧老生。别署冻云楼主。
  张伯驹先生在京剧艺术方面的造诣和声望也是很高的。他自幼便喜爱京剧,曾自言八岁时在下天仙戏院看杨小楼九阵风的戏。青年和中年时,正值中国京剧的鼎盛时期。后看余叔岩戏并向余的琴师李佩卿学戏一年内即能彩唱。并从钱宝森、王福山习武工。《别母乱箭》为常演剧目。曾与田桂凤、梅兰芳同台演出,杨小楼、余叔岩、程继先、王凤卿等曾为其傍演《失·空·斩》。1930年与李石曾、齐如山、梅兰芳、余叔岩、冯耿光等组织“国剧学会”。
  张伯驹学京剧严守传统的要求。他下的功夫也很深,调嗓子、打把子、文武昆乱无所不学,但他对余叔岩的剧艺,却是熏陶得比直接学的多。他的著作《氍毹纪梦诗》也记载他学戏的情况,“归来已是晓钟鼓,似负香衾事早朝。文武昆乱皆不挡,未传犹有太平桥。”为什么“未传犹有太平桥”呢?余叔岩曾对张伯驹说过:“过桥一场,一足登椅,一足登桌,敌将一枪刺前胸,须两手持枪硬僵尸摔下。饰敌将者,检场者皆须在行,否则易出危险。”所以这场有危险的戏未传张伯驹,可见余叔岩对其倾尽心力,备极爱护。
  民国二十六年他四十岁生日,为了赈灾所演的一出《失空斩》可谓是他在京剧上最出名也是最难得的一次演出。他饰孔明、余叔岩的王平、杨小楼的马谡王凤卿赵云、程继仙的马岱、陈香雪的司马懿钱宝森张郃慈瑞泉王福山的二老军带报子。演出在隆福寺街福金馆,当天盛况真是空前。许多外地戏迷远道赶到北京为看这出艺坛绝响,人誉之以杜诗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此剧曾拍摄了纪录电影,传闻原版后流入美国,不知确否。

 
诗词超逸书法见工

  张伯驹从小就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他看的书多得难以胜数,一部《古文观止》可以倒背如流。三千多卷的《二十四史》,他20多岁时便已读完了两遍。354卷的《资治通鉴》他可以从头讲到尾,如数家珍。唐诗宋词,脱口而出的,便有一两千首。扎实的文学功底,造就了他多才多艺的文化底蕴。由于他天资超逸,而又翕然尘外,便利用一切闲暇时间,写下了大量古体诗词和音韵、戏曲论著。
  主要著作有《丛碧词》、《春游词》、《秦游词》、《雾中词》、《无名词》、《续断词》和《氍毹纪梦诗》、《氍毹纪梦诗注》、《洪宪纪事诗注》及《乱弹音韵辑要》、《丛碧书画录》、《素月楼联语》等。
  张伯驹是个“视勋名如糟粕,看势利如尘埃”的超凡之士,所作之词,按周汝昌先生的话说,“则李后主、晏小山、柳三变、秦少游,以及清代之成容若,庶乎近之(《张伯驹先生词集序》)”,多写人生感受、自然之景,感情细腻,自然超逸。长调则哀感顽艳,婉丽凄清。小令则格高韵远,极尽缠绵秀隽之致。用自然之眼观物,用自然之舌言情,真真切切,为现代词家之楷模。
  有人说,张伯驹是当代文化高原上一座寂寞的孤峰,这样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周汝昌: 我所平生见到的,文化高人很多,这样人也少少的。
  史树青:我们近代没(接触)出过这样高的人,有学问的人,有涵养的人。
  国画大师刘海粟说:“他是当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从他那广袤的心胸涌出四条河流,那便是书画鉴藏、诗词、戏曲和书法。四种姊妹艺术互相沟通,又各具性格,堪称京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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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收藏的书画艺术作品代表篇

  《平复帖》为西晋大文人陆机手书真迹,距今已有近1700年,比王羲之的手迹还早七八十年,是现今传世墨迹中的“开篇鼻祖”。它长不足一尺,只有9行字,却盖满了历代名家的收藏章记,朱印累累,满纸生辉,被收藏界尊为 “中华第一帖”。
  《游春图》为隋代大画家展子虔所绘,距今1400多年,被认为中国现存最早的一幅画作,历代书画界都将其奉为绝无仅有的极品,有人称它是“国宝中的国宝”。《游春图》画卷长二尺有余,运笔精到,意趣无限,素有“天下第一画卷”的美称。
  《百花图》宋代杨婕妤(jié yú)的作品,为素绢本,画卷长3米24,分为十七段,每段画一种花卉或景物,画笔精丽,书法俊秀。这幅画卷被认为我国绘画史上保存下来的第一位女画家的作品,被历代宫廷和大收藏家视为绝代珍品,张伯驹本人也对其加盖的收藏印章。
  上阳台帖李白所书自咏四言诗,也是其唯一传世的书法真迹。纸本,纵28.5cm,横38.1cm。草书5行,共25字。款署“太白”二字。引首清高宗弘历楷书题“青莲逸翰”四字,正文右上宋徽宗赵佶瘦金书题签:“唐李太白上阳台”七字。后纸有宋徽宗赵佶,元张晏、杜本、欧阳玄、王馀庆、危素、驺鲁,清乾隆皇帝题跋和观款。卷前后钤有宋赵孟坚“子固”、“彜斋”、贾似道“秋壑图书”,元“张晏私印”、“欧阳玄印”以及明项元汴,清梁清标、安岐、清内府,近代张伯驹先生等鉴藏印

活动年表

  1931年,农历辛未年:《近代剧韵》出版
  余叔岩与张伯驹合著《近代剧韵》一书发行。后叔岩怕贻笑大方,紧急收回,但已有部分流传在外。及至《戏剧周刊》发行后,伯驹以个人名义,易名《乱弹音韵辑要》在该刊发表。
  1931年5月,农历辛未年:国剧学会创办
  梅兰芳、余叔岩、齐如山、张伯驹等人创办国剧学会。
  1931年11月,农历辛未年:国剧学会开学典礼演出
  在余叔岩、梅兰芳发起成立的“国剧学会”开学典礼上,演出的大轴戏为反串《八蜡庙》,梅反串武老生褚彪,张伯驹演黄天霸,武旦朱桂芳反串费得功。此乃梅氏自演戏以来戴髯口之第一次。演出前数日,梅即在家练习甩髯口,直至熟练。至登台之夕,果然成功。脱褶子干净利落,舞刀、抢背均不弱武生。
  1937年,农历丁丑年正月:张伯驹四十岁生日堂会
  张伯驹40岁生日,在北京东四隆福寺街福全馆举办堂会。
  其他演出剧目
  开场:《回营打围》(郭春山)
  《临江会》(程继仙)
  《女起解》(魏莲芳)
  《鱼肠剑》(王凤卿)
  《英雄会》(杨小楼,钱宝森)
  《丑荣归》(于连泉,王福山)
  大轴:《空城计》(张伯驹饰诸葛亮,王凤卿饰赵云,程继仙饰马岱,余叔岩饰王平,杨小楼饰马谡,陈香云饰司马懿,钱宝森饰张郃,萧长华、马富禄饰二老军)四大将的起霸在当时被称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张氏当场请人把演出实况摄成电影。
  1958年,农历戊戌年:张伯驹堂会《失空斩》电影被毁
  因为极左思潮的抬头,记录张伯驹1937年40岁时生日在北京东四隆福寺街福全馆举办堂会大轴《失空斩》的电影,被北影当局在清仓时当成废品,与其它一些被视为无用之物的胶片一把火烧掉。这样,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十分珍贵的一部京剧文献资料,就如此轻易地灰飞烟灭了。剧中张伯驹饰孔明,余叔岩饰王平,杨小楼饰马谡,王凤卿饰赵云,程继先饰马岱。四大将的起霸在当时被称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作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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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四公子”张伯驹初见潘素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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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素画作   

  张伯驹与潘素

  张伯驹和末代皇帝溥仪的族兄溥侗、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奉系军阀张作霖之子张学良,并称“四公子”。除诗词学家而外,张伯驹还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京剧艺术研究者等身份于一身。

  张伯驹在盐业银行任总稽核,每年到上海分行查账两次。在上海“花界”遇上潘素,成就了一段姻缘。婚后在张伯驹的大力栽培之下,潘素成为著名的青绿山水画家。本文选自《人物》杂志2009年第7期,记录了张潘二人情定三生的经过。作者蔡登山。

  说到张伯驹,人们马上想到“民国四公子”,他和末代皇帝溥仪的族兄溥侗、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奉系军阀张作霖之子张学良,并称“四公子”。又和袁克文并称“中州二云”,所谓“中州更有双词客,粉墨登场号二云”。他号丛碧主人、冻云楼主,而袁克文号寒云主人。除诗词学家而外,张伯驹还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京剧艺术研究者等身份于一身。国画大师刘海粟曾说:“他是当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从他那广袤的心胸涌出四条河流,那便是书画鉴藏、诗词、戏曲和书法。四种姊妹艺术互相沟通,又各具性格,堪称京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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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生于1897年,字丛碧,河南项城人,从小过继给伯父张镇芳。张镇芳是光绪三十年进士,袁世凯哥哥的内弟,历任长芦盐运使、直隶按察使等职。张伯驹7岁入私塾,9岁能写诗,享有“神童”之誉,曾与袁世凯的几个儿子同在英国人办的一所书院读书。毕业后,张伯驹进入袁世凯的陆军混成模范团骑兵科受训,其后在军阀曹锟、吴佩孚、张作霖等部任职,曾任过提调参议。但他从内心厌倦军队生活,认为当军人是一种耻辱,便不顾双亲和众人的反对,毅然退出军界。此后,他把兴趣转移到读书,陶冶性情的文化艺术活动之中,利用自家的优越条件,在家藏的古典文史书中找到了一方驰骋的天地。他乐于和文人雅士们交往,经常和他们一起聚会,一起歌吟畅咏,填词作画。

  张伯驹首先是个词人,而这也是他最为看重的身份。张伯驹30岁开始写词,写作时间长达55年,学者姚平认为他是当代最重要的词人之一,除沈祖棻等人外,罕有其匹。其词作情深意厚,天趣盎然,被誉为词人之词。周汝昌先生在《张伯驹先生词集序》中这么赞道:“伯驹先生的词,风致高而不俗,气味醇而不薄之外,更得一‘整’字,何谓整,本是人工填作也,而竟似天成;非无一二草率也,然终无败笔。此盖天赋与功力,至厚至深,故非扭捏堆垛,败阙百出者所能望其万一。如以古人为比,则李后主、晏小山、柳三变、秦少游,以及清代之成容若,庶乎近之。这种比拟,是论人之气质,词之风调,而不涉乎其人的身份经历之异同……古往今来,倚声填句者岂止万千,而词人之词屈指可数。以是义而衡量先生之词,然后可以不必寻章而摘句矣。”张伯驹的词中写情的不少,但不同于表哥袁寒云的艳情之词是写给无数的欢场女子,张伯驹几乎只写给一位女性,那就是后来成为他终身伴侣的潘素。潘素原名潘白琴,1915年生,苏州人氏,乃前清著名的状元宰相潘世恩的后代。但其父潘智合是个纨绔子弟,家产被其挥霍一空。其母沈桂香亦出自名门,为潘素聘请名师,促其工女红、习音律、学绘画。潘素13岁时,母亲病逝,继母王氏给她一张琴,将她卖人欢笑场所。

  张伯驹的好友孙曜东这么回忆:“潘素女士,大家又称她为潘妃,苏州人,弹得一手好琵琶,曾在上海西藏路汕头路路口‘张帜迎客’。初来上海时大字认不了几个,但人出落得秀气,谈吐不俗,受‘苏州片子’的影响,也能挥笔成画,于是在五方杂处、无奇不有的上海滩,曾大红大紫过。依我看,张伯驹与潘素结为伉俪,也是天作一对,因为潘素身上也存在着一大堆不可理解的‘矛盾性’,也是位‘大怪’之人。那时的‘花界’似乎也有‘分工’,像含香老五、吴嫣等人,接的客多为官场上的人,而潘妃的客人多为上海白相的二等流氓。红火的时候天天有人到她家‘摆谱儿’,吃‘花酒’,客人们正在打牌或者吃酒,她照样可以出堂差,且应接不暇。那时有些男人喜欢‘文身’,多为黑社会的人,而潘妃的手臂上也剌有一朵花……最终她的‘内秀’被张伯驹开发了出来。”

  其时张伯驹已有三房妻室,元配夫人李氏、二夫人邓氏皆不能生养,在“无后为大”的原因之下,又有三夫人王韵香。

  孙曜东又说:“张伯驹在盐业银行任总稽核,实际上并不管多少事,整日埋头于他的书画收藏和京剧、诗词,每年到上海分行查账两次,来上海就先找我。其实查账也是做做样子的,他来上海只是玩玩而已。既然来玩,也时而走走‘花界’,结果就撞上了潘妃,两人英雄识英雄,怪人爱怪人,一发而不可收,双双坠入爱河。张伯驹第一次见到潘妃,就惊为天女下凡,才情大发,提笔就是一副对联:‘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不仅把‘潘妃’两个字都嵌进去了,而且把潘妃比作汉朝的王昭君出塞,把她擅弹琵琶的特点也概括进去了,闻者无不击掌欢呼。可是问题并非那么简单,潘妃已经名花有主,成为国民党的一个叫臧卓的中将的囊中之物,而且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谁知半路杀出了个张伯驹。潘妃此时改口,决定跟定张伯驹,而臧卓岂肯罢休?于是臧把潘妃‘软禁’了起来,在西藏路汉口路的一品香酒店租了间房把她关在里面,不许露面。潘妃无奈,每天只以泪洗面。而张伯驹此时心慌意乱,因他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对手又是个国民党中将,硬来怕惹出大乱子,他只好又来找我。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为朋友敢于两肋插刀。趁天黑我开出一辆车带着伯驹,先到静安寺路上的静安别墅租了一套房子,说是先租一个月,因为那儿基本都是上海滩大老爷们的‘小公馆’,来往人很杂,不容易暴露。然后驱车来一品香,买通了臧卓的卫兵,知道臧不在房内,急急冲进去,潘妃已哭得两眼桃子似的。两人顾不上说话,赶快走人。我驱车把他俩送到静安别墅,对他们说:‘我走了,明天再说。’其实明天的事伯驹自己就有主张了:赶快回到北方,就算没事了。”

  张伯驹晚年所写的《瑞鹧鸪》:“姑苏开遍碧桃时,邂逅河阳女画师,红豆江南留梦影,白苹风末唱秋词。除非宿草难为友,那更名花愿作姬,只笑三郎年已老,华清池水恨流脂。”即是追忆他与潘素情定三生的情景。

  而婚后在张伯驹的大力栽培之下,潘素成为著名的青绿山水画家。名作家董桥在《永远的潘慧素》一文中说:“潘素跟过朱德甫、汪孟舒、陶心如、祁井西、张孟嘉学画,跟过夏仁虎学古文,家藏名迹充栋,天天用功临摹,画艺大进,张大千赞叹‘神韵高古,直逼唐人,谓为杨升可也,非五代以后所能望其项背。’北京官方拿她的山水当礼品赠送铁娘子、老布什那些外国元首。”著名文物鉴定家史树青曾为潘素的《溪山秋色图》题跋:“慧素生平所作山水,极似南朝张僧繇而恪守谢赫六法论,真没骨家法也,此幅白云红树,在当代画家中罕见作者。”

  于张伯驹的词中,我们不难体味张伯驹对这份得来不易的良缘的庆幸和满意。张伯驹在婚后偕潘素登峨嵋山,写下:“相携翠袖,万里看山来。云鬓整,风鬟艳,两眉开,净如揩。”而每逢佳节良辰,张伯驹总有词作赠与潘素。尤其是每年元宵潘素的生日,张伯驹往往显得特别动情,他写下《水调歌头·元宵日邓尉看梅花》词云:“明月一年好,始见此宵圆。人间不照离别,只是照欢颜。侍婢梅花万树,杯酒五湖千顷,天地敞华宴。主客我与汝,歌啸坐花间。当时事,浮云去,尚依然。年少一双壁玉,人望若神仙。经惯桑田沧海,踏遍千山万水,壮采入毫端。白眼看人世,梁孟日随肩。”张伯驹与潘素宛如“梁鸿与孟光”,他们不但“举案齐眉”,而且要“日随肩”,这真是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了。还有“白首齐眉几上元,金吾不禁有晴天。年年长愿如今夜,明月随人一样圆。”“齐眉对月,交杯换盏,犹似当年。红尘世上,百年余几,莫负婵娟。”“白头犹觉似青春,共进交杯酒一巡。喜是团圆今夜月,年年偏照有情人。”

  在两人结合40年后,年近八旬的张伯驹到西安女儿家小住,与老妻暂别,仍然写下深情款款的《鹊桥仙》送给潘素:“不求蛛巧,长安鸠拙,何羡神仙同度。百年夫妇百年恩,纵沧海,石填难数。白头共咏,黛眉重画,柳暗花明有路。两情一命永相怜,从未解,秦朝楚暮。”

  1967年,张伯驹被打成“现行反革命”,送往吉林舒兰县插队。但公社拒绝收下这个已经70岁、不会劳动还要靠公社养着的老头。曾经拥有稀世宝物的张伯驹,一下子成了生活无着的落魄老头。一无粮票,二无户口的张伯驹老两口,靠亲戚朋友的接济勉强度日。

  尽管如此,王世襄说:“在1969年到1972年最困难的三年,我曾几次去看望他。除了年龄增长,心情神态和20年前住在李莲英旧宅时并无差异。不怨天,不尤人,坦然自若,依然故我。”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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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中石的恩师张伯驹:因字画得罪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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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山大地震期间,京城人居住防震棚多时。那时各种消息满天飞,人心惶惶,独张伯驹神态自若。一天大清早,欧阳中石前来探望恩师张伯驹,只见张家防震棚中,张伯驹淡定从容,正在一张折叠桌上写字。欧阳中石不由得为他的超脱折服。2008年,已届八旬的欧阳中石对这段往事还记忆犹新,撰诗曰:“襟怀落落意融融,一任烟云化碧空。地裂天崩心似水,穷途不改大家风。”  
    “穷途不改大家风”,是对张伯驹的确评。他一生经历多次“天崩地裂”,经历诸多个人磨难,人生落差极大,但难能可贵的是,他始终保持着中国古典文化所熏陶出来的博雅通脱、宁静坦然。这一点,令众多名人高士推崇备至,是他们心中难忘的风景线。
    1969年到1972年,张伯驹是北京城的“黑户”,没户口,没粮票,没布票,靠亲友接济度日,与当年豪门巨富的生活有天壤之别。著名学者、鉴赏专家王世襄多次去看望,却发现他“不怨天,不尤人,坦然自若,依然故我”。除年龄增长外,心情神态与居住豪宅时“并无差异”。著名画家、“一代鬼才”黄永玉曾对此大表钦佩,赞曰:“富不骄,贫能安,临危不惧,见辱不惊……真大忍人也!”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是张伯驹的忘年交,两人情谊很深,但彼此交往只能用“淡如水”三字形容。当时周汝昌很年轻,“每日下午课余,常闲步而造园,入厅后,自寻座,宾主往往不交一言,亦无俗礼揖让之烦……他见了名人贵人,是如此;见了青衿学子、草野村氓,亦是如此。在他眼中心中,并无尊卑贫富之分,只有高下雅俗之别”。
    是的,在他的心中,尊卑贫富,沉浮兴衰,都是过眼烟云。阅读张伯驹,我深深觉得,他为人超拔是因为时间坐标系特异,一般人的时间坐标系三年五年,顶多十年八年,张伯驹的大约有千年。在这样的大坐标系里,他才可以“坐观云起,笑看落花”,才可以“视勋名如糟粕、看势力如尘埃”,也才会在淡看功名利禄之时,将国宝看得无比之重。拥有《平复帖》后,他“蛰居四年,深居简出,保护此帖……经过多少跋涉、离乱,我都如性命一样地宝藏此帖”。对国宝的态度,可说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冯骥才说,“一个国家的文化必须有它的峰顶,就像金字塔的塔尖。它标志着一个国家的文化所达到的时代高度。这个塔尖是被一批卓越的文艺大家、艺术精英及其经典作品表现出来的……一个国家没有精神高度不行。如果一个民族对自己的文化没有神圣感,这个民族就完了”。
    如果张伯驹地下有知,必引冯骥才为知音。如果不是领悟到这些,张伯驹就不可能倾家荡产买古字画,“如性命一样地宝藏”它们,并最终捐给了国家。
    对张伯驹颇为了解的章怡和写道:“有人说,收藏古董,好似留意和观赏月光,古往今来的月光。可如今,收藏不再是个单纯的爱好,它还是个一夜致富的行当。于是,张伯驹的价值便更多体现在献宝上了。我不这样看,他的一生,比捐献的文物生动得多;他的为人,更比国宝珍贵。我和他相处,感受到的是人的气息和光辉。而这,才是永恒的。”
      【痴迷京剧惹麻烦】
    1956年,大约就在捐献《平复帖》等国宝前后,张伯驹发起成立“北京京剧基本艺术研究社”和“北方昆曲剧院”,并担任领导成员。为响应文化部关于“全面挖掘、分批整理”传统戏曲剧目的号召,他不但自己登台演出,也组织老演员挖掘一些传统剧目。
    做这些事情,张伯驹大有资格,他在京剧界的名气,不亚于在收藏界。他平生浸润于传统文化,书画鉴藏、诗词、戏曲和书法样样精通,这些传统艺术各具风貌,但又相互沟通,在意境、气韵、格调等方面一脉相承,可说是姊妹艺术,可以一通俱通,相互促进。
    张伯驹的青年时代,京剧正从成熟走向鼎盛,京剧名角谭鑫培、杨小楼、余叔岩、梅兰芳等,是全社会的超级明星,其星光耀眼,比现在的“四大天王”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文人票戏,是极为风雅的事情,溥侗、袁克文等莫不热衷此道,张伯驹也长期痴迷京剧,是著名的票友,多次与余叔岩、梅兰芳等同台演出,并为京剧的发展做出过巨大的贡献。他与余叔岩的友谊,更是京剧界广为人知的佳话。
    余叔岩是京剧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之一,以醇厚的韵味和典雅的风格享誉当时。1928年,张伯驹与余叔岩相识,此后交往频繁,除京剧之外,他们在文物、书画、金石、收藏等方面也有共同爱好,成为相互欣赏、情趣相投的朋友。那时候艺人很保守,余叔岩平生只收孟小东、李少春等几个徒弟,且只教孟小冬三出半戏、李少春两出。但在与张伯驹十多年的交往中,他传授张整出的戏就有四五十部。后来张伯驹成为余派艺术传承的重要人物,李少春等人都曾向他学艺。
    
    张伯驹票友生涯中最得意的有三件事。一是他与余叔岩合作,编写了一部《近代剧韵》,总结京剧发展实践,系统介绍京剧十三韵(俗名十三辙),介绍阴阳平上去入的念法、运用。这本书曾以《乱弹音韵辑要》之名刊于《戏剧丛刊》,风行一时,后又由张伯驹加以增补,更名为《京剧音韵》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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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为推动京剧艺术的发展,张伯驹召集银行界同仁筹5万元基金,约同梅兰芳、余叔岩等人,于1931年创立“北平国剧协会”。
    三是其40岁生日时,为了庆寿并为河南旱灾筹集捐款,他出演《空城计》中的诸葛亮,请来余叔岩、杨小楼、王凤卿、程继先为配角,这四人都是当时的超级明星。这场演出惊动了全国,很多戏迷专程从南京、上海赶来,成一时盛事。四大明星都不甘示弱,铆足了劲儿争强斗胜,演出高潮迭起。
    随后各大报刊都登出消息、剧照,誉之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演出后不久,日本全面侵华,北平沦陷,杨小楼、余叔岩等拒绝再登台演出,随后相继撒手人寰。那次演出拍摄的电影,成为艺坛绝唱,是靠“角儿”传承的中国戏曲的重要史料,可惜1958年被当成废品付之一炬。
    1956年文化部要求挖掘传统剧目,使痴迷京剧多年的张伯驹欣喜若狂。此前几年,他就联合齐白石、梅兰芳等近百名艺术家上书,要求改变文化管理部门鄙薄传统艺术的倾向,成立独立的京剧、书画组织,以发扬国粹。此次文化部发出的信号,使张伯驹大为兴奋,他认为中国戏曲的精粹在于表演技法和技巧,而这些东西只存在于具体作品中,不能提炼和独立。因此,他召集老艺人,重排一些包含高超绝技的传统剧目。他热心地张罗着,却没想到麻烦正悄悄临近。
      【因字画得罪康生?】
    张伯驹重点筹划了三出戏的挖掘整理,即《宁武关》、《祥梅寺》、《马思远》(又名《海慧寺》)。据专家介绍,《宁武关》里有声泪俱下的哭腔,有繁重的武功,有唱念做打的妥帖安排,不具备相当技术水准的演员,过不了这《宁武关》;《祥梅寺》则是京剧打基础的丑行戏,其中舞蹈性的动作很是漂亮;《马思远》根据清朝实事儿改编,是一个通奸杀夫并造成冤案的故事,艺人筱翠花(于连泉)在剧中的表演出神入化,深得好评。
    张伯驹选择的标准是纯艺术的,选的都是技术含金量高、能充分展示京剧之美的剧目。他没有政治意识,没有考虑《宁武关》、《祥梅寺》的反面角色分别是李自成和黄巢。
    不过问题先出在《马思远》上。在这出戏排练基本就绪的时候,“北京京剧基本艺术研究社”突然接到通知,说这出戏明令禁止过,尚未解禁,不得公开演出。张伯驹很不服气,一面让演员继续排练,一面找有关部门交涉,据理力争,并召开记者招待会。最终这出戏只被允许内部试演,张伯驹很不乐意,继续跟有关部门叫劲,多方争取公演。
    这时候“反右”开始,张伯驹被划为右派,受到批判,但他仍不服气,批判会上仍理直气壮地反问,结果可想而知。
    有人分析说,张伯驹如此固执地叫板,是因为从这几出戏的命运,他感觉到了传统文化衰败的信号。因此,他就像战乱时不惜倾家荡产购藏文物一样,奋不顾身地希望挽回传统文化的品质和意境。不过,他这一次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张伯驹被打成右派的原因,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他得罪了康生。
    张伯驹的族孙张柱堂先生,近些年为了宣传张伯驹,呼吁筹建张伯驹纪念馆,他四处奔走,了解到张伯驹的不少事儿。他告诉我们一些张伯驹被打右派的隐情:
    张伯驹捐献文物前的一天,康生来到张家,自我介绍之后,训导张伯驹说,你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在大染缸时间长,要好好洗干净。张心中不悦,默然。康转了话题:听说你收藏颇丰,我也喜欢这个,能不能开开眼界?
    于是张伯驹拿出十二幅藏品,康留恋不舍,言道:“我内人也喜欢古字画,可惜她这次没来,如不麻烦,我想借看三天。”张伯驹表示同意。但三天后康没来归还,三个月后还是没来。
    大约半年后,陈毅老总约张伯驹下棋,张无意间说及此事。陈毅深愧竟有这样的同僚,在向周总理汇报工作之余谈及此事。周总理皱起了眉头,让邓颖超前去康家,向康生夫人婉转谈起此事,说总理最近情绪不好,想借张伯驹家藏字画疏解心怀,听说被你们家先借来了,如果你们尚未归还,那正好在你们这里借观一下。康生夫人忙道:“真不巧,昨天刚还了。”邓颖超笑曰:“那好,我去张家借吧。”
    当天晚上,康生就派人将古字画送回,并搁下一句话:“别人送给我看,还找不到我家门呢!”据说后来张伯驹被打右派,是康生派人“下的套”。
    不管怎么说,张伯驹是戴上了右派的帽子,他本人还无所谓,夫人潘素很着急,多次去文化部询问:是不是搞错了?他刚捐了那么多文物,怎么会反对国家呢?
      【诗词围棋交挚友】
    被打成右派后,张伯驹的生活陷入困顿。在最艰难的时候,陈毅老总对他表现出了真诚的友情和实实在在的帮助。
    说起来,张伯驹与陈毅相识相知,与他的另一大爱好--围棋有关。陈毅初到北京时,找不到下围棋的对手,经北京市政协推荐,张伯驹与之下棋。几局过后,陈毅大呼过瘾,一谈话,发现两人在诗词等方面有太多的话题,一来二去,他们诗词唱和,逐渐情谊深厚。张伯驹夫妻捐献字画后,陈毅更是常请他们夫妇来家里做客,两位老头下棋,两位太太则切磋山水画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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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驹精通韵律,才思敏捷,见识过的人说他“写词比说话还利索”,其诗词水平极高,作品多写人生感受、自然之景,感情细腻,自然超逸。长调哀感顽艳,婉丽凄清;小令则格高韵远,极尽缠绵秀隽之致。周汝昌曾评价说,“以词人之词论,应当以南唐后主李煜为首,以张伯驹为殿,此后,恐怕很难再产生真正的词人之词了”。陈毅对他的诗词也是十分推崇,对他的才华和襟怀产生相惜之情。
    得知张伯驹被打成右派后,陈毅打来电话安慰。过了一段时间,他又通过朋友,安排张伯驹、潘素到吉林工作。张伯驹出任吉林博物馆副馆长,得以发挥专长,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张伯驹又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关了八个月,被宣布“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勒令退职,发配吉林舒兰插队落户。但舒兰不愿意接收两个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于是张伯驹夫妻只好无奈地回了北京。
    他们成了北京的“黑户”,没有户口,也没有工作,只好靠变卖家中残存家当度日。但张伯驹并不在乎,他上香山,爬鬼见愁;游西安访古人遗迹,吟诗填词,自得其乐。
    数年后,陈毅去世,张伯驹含泪写了一副挽联:“仗剑从云作干城,忠心不易。军声在淮海,遗爱在江南,万庶尽衔哀。回望大好山河,永离赤县 挥戈挽日接尊俎,豪气犹存。无愧于平生,有功于天下,九泉应含笑。伫看重新世界,遍树红旗。”
    追悼会上,这副长联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陈毅夫人张茜正处极度悲伤中,但还不忘帮助老朋友,趁机介绍张伯驹的困境。不久,张伯驹被聘为中央文化馆的馆员,潘素被聘为中国画院的画师,入上了北京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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