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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再见了,古城!——兵团生活回忆录之二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清风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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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古城!——兵团生活回忆录之二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12/15 21:32:00 [只看该作者]

 

再见了,古城——兵团生活回忆录之二

父母同意我去兵团之后,我立即填写申请表。

姓名一栏,我本应填写我一直使用的户口名苑占国。但我担心这个名字可能会对我在兵团的进步有负面影响,就自作主张地填写了“苑战国”,而将“苑占国”填在了曾用名一栏。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使用这个名字。

父母起的名字“苑占国”,我使用了17年,一直相安无事。但文化大革命爆发后,我感到了相当大的压力,因为有人因为名字不“革命”而被批斗。我怕别人说我想占有整个中国,是大“野心家”,一直惴惴不安。

可能是遇到这种问题的不止我自己,社会上很快出现“改名风”,什么“卫东”啊,“向东”啊,“卫红”啊,“志红”啊,一下子出了一大群,反正是怎么显得比别人更“革命”,就怎么改。

我不想搞那么大动作,让别人不知我是谁了,又想逃开那个“占”字,就改了个“战”。虽然和“春秋”“战国”沾了边,但其实没有那么深的意思,不过是要甩掉“野心家”的帽子而已。找到这个“战”字,我很得意,觉得既对得起父母,又能保自己安全了。但我一直没有正式使用过它。

接着填写的是本人情况。性别:男。出生日期:1949年。民族:汉。家庭出身:中农。本人成份:学生。文化程度:初中。政治面貌:群众。本人简历:1957年9月-1963年7月,后福盈小学上学。1963年9月-今,保定五中上学。

我求学的保定五中,是一所只有初中,没有高中的学校,我所上的初三年级,就是学校的最高年级。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之初,我们初三年级就已学完全部初中课程,并已进行了毕业考试。但文革打断了我们的毕业进程,我们别说拿到毕业证,就是考试分数也已无从查询。老师对此已无暇顾及,就是学生也已满腔热情地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文革之中,没人再关心自己的分数。

我还填写了家庭成员情况。为防止节外生枝,我没有如实填写父亲的历史问题。我想用这种方法,割断我的过去,彻底摆脱那种下等人的感觉。我断定接兵的人不可能逐个地政审调查,即使他们真的想这样做,在保定两派还混战一团的情况下,他们也难有收获。我的想法是先去了再说,大不了被退回,那我还看了草原开了眼呢!

交表后,接兵的人就组织我们进行了体检。体检相当正规,让人有一种真要当兵的感觉。

由于担心不能被批准,我还特意去接兵人所住的保定交际处打听。蘭政委的那个助手接待了我,他说很快就会发通知,让我回去等着。

终于,我收到了盖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大红印章的通知,我被批准了!好友张金贵也被批准。我俩都被分配在六师直属连,听说是师部的警卫连,好像比其它连队武器装备要好得多。还听说分配在师部的是少数,多数人都被分到了各团。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兴奋的情绪难以消退。

我想象着将要开始的新生活,头上是白云蓝天,脚下是无际草原,身边是和我一样的热血儿女,我们骑马挎枪,守卫边防,我们战天斗地,建设家园。我们在艰苦的斗争中成长,我们在火热的生活中结成战斗友谊,我们在亲密的接触中撞击出爱情火花……

我们班的一位女同学一直对我非常好,可我对她却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是降班到我们36班的。她个子高高,相貌也不错。但我对学习不好的同学总有一点瞧不起,所以对她并没有格外关注。大约是在初二下学期时,我迷上了无线电。不知她怎么知道了我的这个爱好,在我课桌里放了无线电方面的书,还留了个纸条,说她父亲是这方面的技师,有许多这方面的书籍,可以提供给我看。

我在家里是老大,没有享受过姐姐的关爱。在和她的接触中,我感到了姐姐般的温暖,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时间一长,我们俩的这个小秘密被其他同学发现,我成了人们起哄的对象。面对羞辱,我不由迁怒于她。而她也真像姐姐一样地管我,要求我这样,要求我那样,让我心烦。我没有了和她约会的热情,只是被动地应付。

还有一位女同学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我偏偏暗恋着她。有一个学期,我的座位就排在了她的后面,我会不由自主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什么,我在她的面前会自惭形秽。她的学习没有我好,长得虽说也算漂亮,但绝对不是美女,皮肤还有点黑,而且爱耍小脾气。我为什么会感觉她像天仙一样圣洁完美呢?

由于我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所以我强烈地盼望她也去兵团,以便能在我攒足勇气时向她表达我的爱意。这种想法深深地困扰着我,迫使我向人倾诉。最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好友张兆雄(邻居)的弟弟张兆祥。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人倾诉,主要是考虑他年纪小,不会有鄙视我的意思。

在接到通知之后的那个晚上,我俩坐在新北街他们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熟视无睹地面对着昏暗灯光中不断闪过的自行车,专心地议论着这个问题。别看他年纪比我小四五岁,也就十五六,可谈恋爱已颇有心得。对女孩子的研究也比我强多了。他说的那些和他交往的女孩,有的我还真的见过,确实不错,但我不知那些女孩是否真的在追他。我一再问他,也问我自己,要不要在去兵团之前,向我爱慕的那位同学表示我的意思。他一再鼓励我大胆去追,并认为我早该这么做。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去说的勇气。

我爱慕的那位女同学最终没有报名去兵团,对我非常好的那位女同学也没有去。在我校报名去兵团的女同学中,我们班的一个都没有。而别的班的要去兵团的女同学,我却一点儿都不熟。我不免有些失望,却仍抱有希望。

我们这批人奔赴内蒙的时间,初步定在8月22日。我们有十几天的准备时间。

接兵的人要求我们自己准备被褥、衣物、日用品。还特别强调要准备一副墨镜,说风天可以防砂,雪天可以防雪盲。因为内蒙的风砂厉害,刮起来人睁不开眼。内蒙的雪也很大,冬天遍地是雪那是常事。晴天时雪反射的阳光能致人雪盲。另外,还要准备蚊帐,因为那儿的蚊子又大又多。

由于接兵的人特别强调了准备墨镜、蚊帐,我也就格外重视,认为是必不可少的。可家里也没有这些东西。邻居王保安在玻璃厂上班,他们观察玻璃熔液要用墨镜,只是颜色浅得多,充其量只能叫茶镜,他送给了我一副这种镜子。父亲又给我从他们商店买了一个新蚊帐,算是凑上了必备品。

准备的被褥也是旧的。我铺盖的被褥已脏得洗不出来,上面还有不少臭虫的血迹,带上太丢面子。母亲便从全家的被褥中挑选了一套最干净的,给我拆洗后做好。

我脑海中至今还留有做被褥时的清晰印象:在院子中间铺了一张席,母亲和主动帮忙的同院的淑彦嫂子各坐一边,在阳光下弯着腰缝被子。淑彦嫂子是个心眼很好的人,总是心甘情愿地帮我们家的忙。

另外,父亲还给我买了一条新棉毯。毯子以浅红色为主,间有白色的条格。

要带的衣服以我现有的为主。新做了一件灰色的夹克,面料质量上乘,款式是我穿过的衣服中最时尚的。

买了一双蓝色的网球鞋。这是我向往已久的。我们班的王平安上初二时就穿上了“白网”。他是校乒乓球队的,不仅球打得好,装备也令人羡慕。使用的是“红双喜”的球拍,好像要几块钱才能买到。脚下蹬的就是“白网”,还露着蓝色的尼龙袜子,那叫一个帅。班里的男同学几乎都穿“解放鞋”,他的“白网”格外抢眼。我一直盼着自己也能穿上“白网”,可我连跟母亲说想买的勇气都没有,自知那是太过分了。这次我要离家了,终于提出了这一要求。母亲痛快地答应了,只是说白球鞋不适宜干活,让我买了一双蓝色的。当时尼龙袜子还是贵重的稀罕物,爸爸也就只有一双,他割爱送给了我。

要带的日用品我也作了精心准备。买了个带盖儿的大茶缸,搪瓷上面有“庆祝国庆二十周年”的红字,红字下面是天安门的图案。这个茶缸我一起保留到现在。带了一把父亲以前给我的“双箭”牌水果刀。还买了小镜子、小拢子和擦脸油。父亲还特意给我买了一个加厚的黄色搪瓷脸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着就特结实。我还向他要了他的刮脸刀,因为我不想再留自己的小胡子。

另外,在文化娱乐方面,我带上了我搜集的一些我喜欢的彩印国画,带上了我正在使用的颜料和毛笔。带上了笛子、口琴、我自制的手抄歌本,以及一本北京红卫兵组织“人大三红”编辑的歌曲集。这本歌曲集我视为珍宝,上面的歌几乎每首我都喜欢。其中就有《军垦战歌》中的那两首插曲。口琴是则王保安送给我的。

我自己攒的那台四管来复式收音机是全家娱乐的唯一电器,我自私了点,也准备带上。

至于零花钱,我手头就有。7月底的时候,我曾为保定果品公司押运了一趟西瓜,挣了30多块钱,还没有上交。

这个活儿是邻院一位阿姨主动给介绍的。她在果品公司工作。她们公司每年夏天都收购西瓜往外地批发。为防止在火车运输途中有人偷瓜,她们一般都要雇人押运。

我从小攒起的一百几十本小人书,临走时给了最小的弟弟。

东西准备了一大堆,怎么带呢?父亲从单位给我买回一个大包装箱。听说别人要带是皮箱、柳条箱和正规木箱,好友张金贵也正在打箱子,我决定改造我的大包装箱。

我自己没这个手艺,也没有木工工具,自然而然想到了当木匠的喜子。

喜子本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同院伙伴。小学毕业后,我上了初中,他没有考上,就拜师学了木工手艺。文革初期“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时,喜子一家被赶回原籍。后来返回保定却一直能搬回我们院。

喜子回保定后,一直住在已经结婚的姐姐家里。他姐姐家就在保定税务角“乐仁堂”药店后边的院里,离我住的前进胡同(文革前叫相府胡同,文革中改名)很近,我们还能经常碰面。我喜欢无线电,他也喜欢无线电。他的水平不如我高,有什么疑难问题,有时就来问我。

我找到他,说明求助的意思,并告知时间紧迫。由于手头活儿挺多,他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把包装箱给他送过去,他便插空儿干一通。包装箱的板子很薄,“严缝”的难度很大。不过喜子毕竟是干了五六年的木匠,“严缝”后的板子几乎看不出缝隙。由于担心不能按时完工,我便常常假借给他帮忙,过去看一看。

他姐姐是个很爱干净也很讲究的人,家里收拾得不仅利索,而且时尚。床单总铺得非常平整,干净得像刚洗过一样。电灯用的是吊灯,还有漂亮的灯罩。喜子就在这么干净的屋子里摆开了干木工活儿的战场。

现在想来,真让人感到过意不去。可当时就觉得喜子是和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帮我理所当然,干得进度不快,我还心底不悦呢。压根没有想到应该为自己的打扰,明确地向喜子的姐姐表示歉意。

箱子打好后,涂了黄色的调和漆,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包装箱的板子毕竟太薄,实际上并不结实。

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把自己所有的《无线电》杂志和手头全部无线电零件,一股脑儿送给了喜子。

出发前,我们还领到了军装。穿上新发的军装,我感觉自己像变了个人,精气神儿十足。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领章帽徽,其质量也不能与真正的军装相提并论。布是很薄的平布,颜色是似绿非绿的干菜色。后来发现衣服颜料的附着力极差,一洗就掉色。洗上几次,绿色就变成黄白色,我们戏称之为“马尿黄”。

临近出发的时候,同院的邻居们喝酒时,特意叫上了我,算是给我送行。

在我们的大杂院中,王保全最爱张罗凑在一起喝酒,他弟弟王保安肯定要参加,一般会叫上我父亲,有时也叫南屋的田世杰。

那天是8月17日,星期天。午饭时王保全又把这些人邀到他们家里,还破天荒地叫上了我。父亲一直不让我喝酒,但这次没有反对。

王保全说:“你就要走上社会了,就算成人了,可以喝酒。”他给我倒了一小杯,自己也倒了一小杯,让我和他一起干了,并说:“我祝你能在兵团干出一番事业。”我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尝了一下,很辣。但想到自己就要到外边去闯天地了,还能怕喝酒么?就端起杯来,一口干下去。谁知白酒是那样呛人,我立马咳嗽起来。王保全说,头次喝酒可能会呛,没事,喝两杯就好了。父亲提示我:“在这种场合,应该主动地向长辈敬酒。别人敬了你,也不能忘了回敬。”我赶紧回敬了王保全一杯,并给田世杰、王保安和父亲敬酒。

他们喝酒用的是一种三钱多的小杯,感觉着喝一杯也没有多少,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喝醉。也确实如王保全所说,喝过两三杯就不再有呛的感觉,还有了甜香的的回味儿。我觉得自己会喝酒了,就放胆和他们喝起来。

后来,好像保全、保安他们还给我讲,走上社会之后在应酬场合应该注意那些事项。不过我似乎已听不太真切,眼前的一切还都有些晃来晃去。后来,我稀里糊涂地就回自己的小屋去睡觉了。

下午醒来,我感到小屋里都是酒气,发现地上还有残存的炉灰。而且头很疼,胃也不好受。挣扎起来,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一出门,正碰上王保全,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副省长醒了?”我莫名其妙。可看看院里的人,还都冲着我笑。

我到西屋去问母亲,她心疼地说:“你喝了多少酒哇?吐得满地都是。还说胡话,说将来要当副省长。你真是丢死人了!”

我听愣了。这是我干得么?有这种事儿吗?

晚饭时,我的胃还在难受,没有一点食欲。

为了送我,母亲提议要照个全家福。照相时,为显示我们全家对毛主席的忠诚,七口人全都胸戴主席像章,都手握“红宝书”(《毛主席语录》)。只有站在后边的我和大妹妹,由于只能照上头部才垂手而立。这张“革命全家福”自打上兵团起,就一直珍藏在我的相册里。

8月21日,也就是我要出发的前一天,我最要好的邻居伙伴张兆雄和田春宝,也和我照相留念。

1969年8月22日,是我们这批新兵团战士正式出发的日子。

那天午后,我们由市里组织,顶着烈日乘车游行,算是告别保定古城的最后仪式。

我们的车队有专车开道,是又奏鼓乐,又放鞭炮,声势浩大。在缓缓行进的大卡车上,我们身着兵团军装,胸佩绸扎的大红花,和街道两旁的父老乡亲依依惜别。

为了欢送我们,已有人清除了“逃避斗争,就是背叛”、“做彻底的造反派,不做可耻的逃兵”之类的大标语。到处贴的都是“中华儿女,志要四方”、“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等内容的标语口号。满街花花绿绿,显得挺有气氛。

我们的车队经由新北街、裕华路,向车站进发。在经过新北街我所住的前进胡同时,我看到邻居小儿妈也在人群中翘首观望,一脸牵挂的神情。她知道我去兵团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她对此事的确切态度,但我知道她一直对我很好,她肯定在关心着我。

游行的车队最终都汇集在火车站。站前是一片喧嚣。几面大鼓同时擂响,震得心脏似乎要从胸口蹦出。各校红卫兵组织的旗帜,摇来晃去,让人觉得整个车站都在晃动。已提前在这里等候的送行的人,已挤满站里站外,在三五成群地大声谈论着什么。当我们从汽车上下来时,耳边到处是呼唤声,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们的行李已提前办了托运,我随身只带了一个新发的绿挎包,里边装了些路上要用的东西,所以进站时显得很轻松。

我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家人。他们围着我,继续说一些让我在路上要注意照顾自己的话。我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进去。

烈日烤着站台,让告别充满焦躁。能和家人再多待一会儿,本是离别前最后的享受。可看着大伙都对我满是惦念,我又感到自己似乎在煎熬之中,恨不能列车立即到来,让我尽快解脱。

父亲好像还要嘱咐我一些什么,但嗫嚅后说出的,还是到了后要尽快写信之类的话。我也想对他们说些宽慰话,但总觉得喉头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列车终于进站了。是不是专列我没有留意,但停在我们面前的都是空的车厢。车门一打开,大家便一拥而上,全无军人的组织纪律性。接兵组的人大声地叫喊着,力图维持好秩序,但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在一片混乱中,都挤上了车。

我和张金贵抢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他坐在里面,我坐在了外面。

列车的车窗都被打开,车上的人和车下的人在做最后的交流。我的家人也站在车窗外,默默地看着我。张金贵的父亲把他刚买的一个西瓜从车窗塞了进来。

一阵放气声之后,列车缓缓开动,车厢内外一片告别声。车下不少人追着车窗挥手致意。车上有的人还把手臂伸出车窗,与亲友握手告别。我的家人也随着人群移动,不住向我挥手。列车加速了,我趴在窗口,看着家人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随着列车的加速,车厢里的哭声也越来越大。

我和张金贵都没有哭,我们只是默默地坐着,盯着小桌上的西瓜,没作任何的交流。

随着一声长鸣,列车开出保定车站,奔向遥远的北方。

到兵团后,我特意填了首词,表达当时的心境。

别古城

高举红旗,远征塞外,满腔热血奔流。任雨急风骤,恶浪迎头,不怕千难万险,更莫道、别苦离愁。决然走,喝干饯酒,执手别秋。

休休,这回去也,有领袖批示,勇进不留。定挥抢跃马,震慑敌酋。重整边疆天地,让戈壁、化作绿洲。绿洲上,凭添麦浪,新起高楼。

文革开始后,我对毛主席诗词有了浓厚兴趣,并由此痴迷上古诗词。但苦于找不到这方面的书籍。后来得到一杯王力的《诗词格律十讲》,是一杯很薄的小册子,讲述的正是诗词基本知识。我便整日抱着它研读,上兵团时自然带上了它。到兵团后,我还试着按王力的要求作诗填词。但由于没法找到关于平仄及韵部方面的资料,只能胡填。这首词便是我按照“凤凰台上忆吹箫”的词牌试着填写的。也是胡填,算不得数。这种热情大体持续了一年左右。到1970年8月,我感到这样做实在是费力不讨好,便基本放弃。再有感而发时,便随心所欲,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再受所谓格律的局限,只求个大体押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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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一瞬间。梦寐以求的兵团生活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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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我们很单纯,走过的路程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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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12/16 15:14:00 [只看该作者]

离别之事记得细,

一应琐事诉说密,

火车汽笛一声鸣,

终于告别古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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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旗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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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12/16 19:47:00 [只看该作者]

离别古城记忆深,

楼主回忆情亦真,

青春热血奔腾时,

爹娘在家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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