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现在的房价少则数千元,多则数万元,比玉皇大帝的天宫还贵,老百姓买不起望房兴叹!其实关于房子的问题,不是现在就有的问题,早在一九七五年后,知青们都老大不小了,基本到了文革时期法定的结婚年龄,知青们这时谈恋爱已经不是‘犯错误’了,而是又一次表示‘革命’了,在知青的‘好榜样’邢燕子,候隽大姐的‘扎根还是拔根’的‘劝导’下,有一少部分的知青,思前想后忍不住为了爱情结了婚,也有的撕心裂肺地痛苦决择为了肚子结了婚(当然这里面也有爱情)。结婚是件大事,结婚要房子也是件大事,本来连队里的住房就紧张得要命,知青的加入,一下子房屋成了连队当前重中之重的首办大事了。由于房源紧张,也变相刺激了想结婚知青们的一次结婚‘小高潮’。
盖房子一:打地基,到离连队六七十公里外的青石场拉石头的活我干过,最难过、最痛苦、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坐空车了,宁可判刑蹲大狱也不想坐空车,我连的铁牛55拉着空车斗,在高低不平的沙石路上跑,后拖斗不老实——连蹦带跳,人在车斗上坐也不是、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直颠得人的五腑六藏翻江倒海,自杀的心都有。记得当时说一句话:把口紧的犯人放到车上拉石头,只需一趟回去就会全盘交待了。现在想起来都会条件反射的头晕、返胃酸。
二:忙坏了、苦坏了、累坏了坯班的哥们,开春冰雪刚融化,卷起裤腿和泥、(都有冰碴子)托坯、搬晒,装窑出窑烧砖头。(很多人都得了关节炎)
三:上山伐木,做梁、做门窗、做房顶。(每年上山伐木都有伤亡的事故发生)
四:买钉子,当年是计划经济,什么物资都短缺,连队铁牛的轮胎,钉子等生产资料部分要自己解决,有路子的知青就可以‘假分济私’、‘另享探亲’、费用全报。
老照片里的老故事,今天咱就只说说上山伐木的‘趣事’。进山的第一天有半天自由的时间,‘散兵游勇们’此时把铺盖卷儿往地铺上一扔,扛着大锯进林子,漫山遍野地寻找大柳树、大椴树,放倒后,便十来公分地一锯,认认真真地干起来,满头大汗也不想停手小憩,干起私活来,个个是‘英雄好汉’。为了找到一个好菜墩儿,不知道要伐倒多少树木,所以,兵团三令五申地下红头文件:上山伐木不许锯菜墩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利用上山第一天的这个自由的半天大干‘资本主义’。没结婚时找个菜墩儿回家探亲时给老爹老娘带去,现在自己要结婚了,能不找一个天天用的好菜墩吗?做菜墩儿的不管是椴树还是柳树,都是树林里最好的树,首先要够粗一般都要直径五十公分以上,二树木不能有朽烂空心,所以,年年找年年伐,找来找去好的树木就不多了。记得我的《北大荒的树——椴》一文中,一个哥们还回贴说:至今他还用着那时的菜墩儿那。
这两张照片是我的好兄弟小城的遗照,看看——那时山里的雪也很大,帐篷外的雪堆得有多高。另一张便是‘山贼们’认真负责地大搞‘资本主义’的场面,在雪地里大‘挖社会主义’墙角,真是天网恢恢——罪责难逃,有照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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