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二)
方盒子打开了,32个圆轮子似的棋子被扣在桌子上,紧接着两只大手劈里啪啦地把它们按照红、黑两种颜色分别摆放在楚河汉界两边,经过一番的排兵布阵后,棋子们都按自己胸前的印记,各就个位地站立在一块画着方格子的棋盘上了。
根据红先黑后的原则,双方棋子开始了进攻与防守的厮杀,在两只大手的移动下,什么“当头炮”、“把马跳”、“飞象”、“出车”……或是什么“炮二平五”、“马8进7”、“相三进一”、“车9平8”……棋子们总是在方棋盘中的格子里跑来跳去的,只有被对方“吃掉”,才能到棋盘外边去休息。
一旦得到“休息”的棋子,就再也不分什么红与黑、也不论你胸前是什么“车”、“马”、“炮”还是“兵”、“卒”与“士”、“象”了,都是落魄而不被主人喜欢的木头疙瘩。两三个棋子常常被另一只大手紧握或是无意地搓动着,还有拿它们相互敲打的……
而后又会接二连三地被摆放在方方的棋盘上重复着跳来飞去的换位和拼杀……
但是棋子们都发现了一个规律;它们这些圆圆的棋子只有在方方的格子中,按照胸前人们给定符号所具备的功能去拼杀,才会有些价值,并且还必须是按照一定的方式去运行才有意义。这——才使它们深深理解了为什么人们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它们则是;在规矩之下,才有了方、圆……
一旦被杀出局了,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大家依然是不分敌我,不分职称一律平等的木头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