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教之路
一,创办生产队小学(3)
说起“孩子王”的称呼,还是从学生家长那里得来的呢。
因为我们宿舍南面就是生产队的场院,春节过后,男子农工排都去三分场尖山子开采的大青石去了,而女工排却安排在了场院,因为马上就要开始春播了,她们则负责起小麦的拌种工作。大家都知道“女人的舌头,男人的褪”这句话意义吧,因为女人在一起,就是爱嚼老婆舌,什么张家长啊李家短的,什么光棍儿苦啊寡妇难的,还有谁家的猫啊狗的……反正有点什么小事,要是到了她们嘴里都能给你嚼烂了,而后便是吞云吐雾的,引起大家说笑的话题……
我天天除了在宿舍里给学生们讲课布置作业外,还得领着他们在外面锻炼身体和做游戏。孩子们非常天真,什么跑步、捉迷藏啊,跳绳、打布包的,我都与他们一起玩……被在场院干活的老娘们看得是一清二楚,这还能不就成了她们的话题?更有一件事情她们传说得最热闹了……
有一次,一个最小的学生,因为上课时不知道可以请假去解手,当他到外面解大便时(来不急去比较远的厕所了,就在我们宿舍的房山头儿),因为天气还比较冷,一时又没有解开裤子,结果拉了一裤兜子……其他同学笑他,他却呜呜地哭了起来。同学们告诉我了,我只好先把他抱回了宿舍,帮他又是搽屎,又是刮裤子的,而后又用我的大衣包裹着他,把他抱回了他们家……这件事却也成了场院那帮老娘们的笑料……而后,我这个“孩子王”便成了大家闲谈的话题了。一个屋里的北京老乡说给我听的,还真是“褒”“贬”不一呢,也真让我哭笑不得……
还有一件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刺激……
城市的知识青年刚到农村时,经常出现韭菜与麦苗分不清的现象,这也便是那时期提出的学习要与实际相结合的一个例证。
我的笑话却是另一件事了。一天,外面下起了小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就在我给学生上课时,见有两个坐在窗旁的学生总是向外看,我说他们后,还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我就过去看看,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向外看。这时,我也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是一头大猪在我们窗下拱着煤堆呢。我以为是食堂喂的猪跑出来了呢,一会儿肯定会有食堂的人来找的,就没怎么理会。下课了,我想应该告诉食堂的人,让他们把那猪赶回去才是。当我走出宿舍时,只见那头大猪已经到了场院。这时,正好从生产队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位守夜的老职工,我就对他说了。他非常惊诧地问我,现在那猪在那里?我说刚才看见它在场院呢,没想到,那位守夜的老职工马上返回了办公室,并且很快地拿出了他守夜用的一支步枪,并向场院跑去……
后来才知道,那个大猪并不是食堂喂养的,而是一个大野猪,守夜的老职工追到场院时,那头猪已经向东南大草甸子跑了,听说那守夜的老职工还到马号牵出了一匹马,并且又追了很远,还是没有打到……又过了两天,听说被良种站的猎人打到了,能有五百多斤的大野猪呢……守夜的老职工不但埋怨我没有早告诉他们,更是把家猪与野猪都分不出的我,传说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