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叙友情
看了宗尧,小龙,老玩童等战友的感人经历,本不想接着再说,只怕在楼里又起一波难以把持的对情感的回忆。但,回忆的闸门就是关不上......。
......
外面起风了,这里的冬季不冷,但我知道乌兰布和的冬季很冷,那种冷到骨头里的感觉让我们这些曾经的亲历者忘不了。于是,我想起那时用以挡寒的过冬用品,想起那时最好的过冬用品应该就数棉大衣,于是,我想起了一位战友,一位让我曾多次提起过的战友----田新会。
小田没跟我在一个班呆过,他在连里当上士没多久,我就调走了。但我们非常谈得来。因此,我到团部以后,他还经常到我那里坐一坐,拉呱拉呱。
一个冬天,连里到团部看露天电影,我因为整天跟团放映队在一起,电影看得多,就不打算出去看了。因此,好友锡少珍就把我的棉大衣披了去。看电影时,锡子又把大衣给了比他瘦弱些的许迎如。没承想,迎如在吸烟时,褪在袖口里的烟头掉了不知道,把大衣袖子里儿烧了个洞。他们拿回连队让女生给补好了,又原璧归赵。这事谁也没放心上。
几个月以后,小田要走了,他被调到临河当兵去了。临走前,小田特意到我那跟我道别,拿来了他的棉大衣,说反正走了也得上交,执意要把我那件被烧过的大衣换走。我不知道小田是怎么晓得我大衣被烧的事,但他确实知道了,并一直记着呢。小田的个头比我高,大衣也比我的大些,厚些。自此,我在兵团余下的几年,就一直穿着小田给我留下的大衣过冬。因为大衣又大又厚的缘故,我在后来的冬天里从没冻着过。我虽然不知道上边是不是真的让小田要上交那么一件已经穿过的旧的棉大衣,但我知道,这战友之间的情义是真真切切的。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件棉大衣早没了踪影,即便还在恐怕也已失去了它当年的御寒功能。但我的记忆仍然在,我对战友田新会因大衣引起的思念一直在。
小田,约好明年见面时,咱哥们儿一定好好喝几杯,来他个一醉方休。
[ 本帖最后由 ljiu 于 2008-11-20 10:3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