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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特殊的经历  发帖心情 Post By:2010/8/5 21:40:00 [显示全部帖子]

 

特殊的经历

 

骑马的经历

    1964年来到新疆,在那个年代交通工具只有马,而把马作为交通工具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待遇。这要看你的胆量和人缘,有胆量人缘不好没有马骑;有人缘没有胆量有马也不能骑。我得天独厚,两个条件都具备,因此马呀、驴呀甚至连骆驼都与我有缘(我的一个学生是哈萨克牧民的儿子)。

马欺生,尤其是女性,因此我既被马咬过也被马摔过。但是马通常欺软怕硬,一顿鞭子后它就会老老实实地让我骑到胯下。马怕红旗招展锣鼓震天。1967年去三场看我同学的路上,我骑的马被游行队伍吓惊,在众人面前我演绎了女性骑惊马驰骋原野。骑马走夜路,马失前蹄常有发生。那时人从马上摔下来,顾不得疼拍拍身上的土,翻身上马接着走也是常事。

我在芳草湖当老师,经常到学生的家里去家访。有一次,骑马去二队家访差点让我送了命。

那是1965年的冬天,妈妈怕女儿脚冷,特地定做了一双鹿皮翻毛皮棉鞋,千里迢迢寄到我的手中。棉鞋穿在脚上暖在心里,我特别地珍爱它。

星期天我要去家访,照例穿上妈妈寄来的翻毛鞋。我先步行去了较近的一队,家访结束,我去马厩找喂马老汉借马,准备骑马去二队。喂马的阎老汉爽快地为我备好了马,我骑上马出发了。此马也欺生,出了马厩在队里转了一圈,飞也似的又往回跑。正跑得起劲,突然一条晾东西的铁丝横在眼前,幸亏我反应迅速,头一低,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阎老汉走上来把马挡住说:“太危险了!这么快,如果挂到了铁丝上,你的脑袋要掉下来了!这个马就是这样,你把它牵出队去再骑吧。”我牵着马出了队,为了讨好它,我一边走一边拍拍它,抚摸它的脸和耳朵,跟它套套近乎,它似乎对我产生了好感。我抓住机会,翻身上马向二队走去。走了一半路,想起同学们说过我正要去的那个学生家是放羊的,家里有两条大狗很厉害,去他家可要小心呐。于是我就折了一条红柳条拿到手上以防不测。

这个学生家因为放羊,所以住得离生产队居民中心比较远。他家是独门独户,孤零零地坐落在远方。我骑着马向他家靠近,突然从他家大门内蹿出两条大狗向我和马扑来。此马一见狗,顿时发了野性,驮着我风也似的狂奔起来。此时我心想别让狗把马咬着,否则马会尥蹶子把我掀到地上。于是我挥舞着手中的红柳条,左右开弓抽打追上来的两条狗。两条狗倒也害怕,不敢靠近,只是穷追不舍。

正当我举手抽向右边的狗时,此马突然来了个左转弯,我身体向右的惯力加上它往左拐的离心力使我腾空而起,刹那,我的右脚套到了马蹬子上。我想:完了,这下要让马把我拖死了!也就在这眨眼之间,我“扑通”一声摔到了雪窝里。我想也没想,马上爬起来,因为追马的那两条狗发现马背上没人了,又返回来扑向了我。红柳条丢了,我只能抡圆了手中的书包,原地转着圈地打狗。就在我筋疲力尽之际,学生的家长赶到了,把两条恶狗赶走,扶我坐在雪地上。我这时觉得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啊!天啊!我没有被马拖走是鞋立了大功,妈妈的棉皮鞋救了我,皮鞋面已被挣裂,前半个脚丫已挣出了鞋帮,所以脚脱离了马蹬。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的马,抬头一看它静静地站在远处望着我。我十分激动,它竟然没有抛弃我,使我感到马是这么的通人性,我更加爱马了。



鲁西是我出生的地方,准葛尔是我奉献青春的地方,海河是我播撒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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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对峙

单坂学校是四场的中心学校,每次组织全场的教师活动一般都是当天结束,结束后,教师们不管早晚都各回各地。我也忘了那次是什么原因,开的什么会,总之第二天要接着开会,老师们要住下来了。男教师怎么安排我忘了,反正他们都有地方睡了,而女教师只有办公室里的套间能当宿舍,挤来挤去还剩两人没地方睡。因学校是在一队二队之间,周围没有一户人家,怎么办?我和我的天津老乡孙庆华商量了一下,说: “你们睡吧,我们去场部女宿舍找地方睡。”

场部在沙梁,沙梁离丹坂也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好在是秋天,天气不冷不热,我俩踏着夜光走在戈壁的小路上。一会儿上坡,一会儿过沟,还要经过一片坟地。因我俩都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上帝,自然什么鬼呀神呀也不为我们所惧。在快到场部的时候,为了能够省时间多睡会儿觉,我们决定走小路。小路要跨过一条又深又宽的水渠,渠上只有一座独木桥。走到独木桥跟前,孙庆华害怕不敢过。我说:“那我先过去然后再回过身来扶你。”“好、好。”她无可奈何地答道。

我不常走这条路,当然也不习惯走独木桥,虽然胆子大,但望着深渠里的流水,自己也有些害怕。怕也得过啊,于是我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孙庆华还在那里犹豫:“算了吧,我们还是返回去走大路吧。”我说:“那多麻烦,已经走到这里了,眼看快到了,又返回去改走大路,你还睡不睡觉了?快!放开胆子上桥吧!我到中间来扶你。”我向她那边望去,见她迈开腿张开两臂准备上桥,桥还没上又退了回去。

忽然,我见她身后有两道忽闪忽闪的绿光,天呀!月光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孙庆华身后有一条大狼!我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急忙催着她快上桥,但又不敢告诉她身后有狼。她小心翼翼地上了独木桥,我急死忙活地把她扶过来。一上岸我指给她看:“你看那是什么?”“啊!狼!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告诉你,那你不就掉下水渠了!”

我俩站在狼的对岸不敢走。就这样,狼看着我们,我们看着狼,相持不下。最后,也许是狼以为我们不害怕它,无可奈何地掉头走了。

其实,我们哪里是不怕呢,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吓得呆在那里罢了。

            (作者 苏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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