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菲律宾
8月23日,香港游客在菲律宾马尼拉遭劫持,8位香港人质遇难,7人受伤。中国人民在对罹难同胞表示沉痛哀悼的同时,对菲律宾当局处置胁持人质事件的手法之拙劣,对菲律宾警方的无能表示强烈不满。
我曾于2008年夏天到菲律宾探亲,虽然只在马尼拉侍了一星期,但对这个国家算是有了初步了解。我认为,这次在菲律宾发生的人质劫持事件有其偶然性,更有其必然性。
菲律宾是东南亚地区南太平洋海域中的岛国,共有大小岛屿7107个,人口9000多万人,曾为西班牙、美国的殖民地,1946年独立。
菲律宾的热带风光应该说是很美的。在菲期间,我在亲戚的陪同下,除了游览马尼拉市区的景点外,还到过马尼拉以南70公里、被称为“小碧瑶”的大高地火山—一座海拔仅600余米据说世界上最矮的火山,到过马尼拉西北方100多公里的苏碧湾—前美军太平洋舰队总部所在地、现在的免税自由港。在“小碧瑶”,当我们坐在湖边的餐厅里,望着四周被碧蓝的湖水环抱着的火山;当黛绿色的火山在淡淡的雾霭中,幻梦般地忽隐忽现时,令人感到心旷神贻。在苏碧湾,面对风景如画的天然海湾、蔚蓝的海水和洁白的沙滩,你便会觉得心胸广阔。
菲律宾处处都有华人的足迹。这次劫持人质事件,就发生在黎刹公园附近。黎刹是菲律宾反抗西班牙殖民统治的国家英雄,被尊为国父,其祖籍就在泉州晋江市上郭村。马尼拉的唐人街叫“王彬街”,王彬是一位热心公益事业的商人,始终与菲律宾人民一起抗击西班牙和美国的殖民统治,其祖籍也在泉州。马尼拉的SM超市,据说是亚洲最大的超市,其老板也是泉州人。菲律宾有华侨100多万人,其中80%的祖籍在泉州。泉州的晋江、南安、石狮等市,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亲人或亲戚在菲律宾。我的祖父解放前就到菲律宾谋生,1958年才回国。我的姨母及许多亲戚也在菲律宾,我这次就是应表姐之邀到菲探亲的。
菲律宾实行的行政、立法和司法“三权分立”政体,可说是美国的翻版。但由于其腐败从国家的最高领导及其家族开始,造成社会上贪污腐败泛滥、政府管理乏力、贫富悬殊严重、社会治安混乱,抢劫案、绑架勃索案时有发生,马尼拉被称为“绑架之都”。在马尼拉街上,凡银行、珠宝店等,均有保安荷枪实弹警卫。我表姐家,四周高墙,布设电网,大门铁门紧闭,只在汽车出入时才开启,大门内同样由荷枪实弹的保安把守。如果没有亲戚带领,我不敢外出。菲律宾许多大家族、政治人物和企业家都拥有自巳的武装保镖。
至于菲律宾的贫富悬殊、两极分化,有这样一些数字可说明:菲律宾9000多万人口中,有三分之一每天的生活费不到一美元;菲律宾最富的前20人掌握的财富相当于5000多万普通菲律宾人年收入的总和。在马尼拉,有许多贫民窑,一大片简陋的铁皮屋;而富人的陵墓,简直像别墅,里面有房间可住人。
说到贪腐,在离开菲律宾回国那天,我亲身见证到其公务人员赤裸裸的贪腐。
那天,表姐送我到机场。进入侯机室后,我想起应交机场建设费,交费口写着应交750菲币。可我身上已基本无菲币(带菲币回国无用处),好在还可用美元交。我有带了些美元,于是拿出一张一百美元交机场建设费(17美元多),匆忙中我把找回的美元放在上衣口袋里。谁知在安检处,一个中年海关检查员透过我的衬衣口袋看到这些美元,只见他一脸坏笑,对我眨着眼,用手指着我的口袋,又指向自巳,全然不顾周围还有同事和旅客。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因为我不相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竞然敢公开要钱。等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我既愤怒又悲哀。如果不是语言不通,我真想对他说:先生,你不是一个乞丐,你是一位国家公务员,此刻你代表着一个国家!看到我的表情,他知道捞不到钱了,马上拉下脸,要我将随身携带的小背包打开让他检查(大件行李我已托运)……他的故意刁难直到飞机起飞时间将至,剪票员急急忙忙跑来催促才作罢。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对菲律宾怀着一些美好的印象的话,那么,遇上这么一个无耻的海关人员后,美好的印象已所剩无几了。你想想,在这样的国家,有这样贪腐的公务人员,你对他们在处理人质事件中的拙劣表现就不会感到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