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为何难为咱“老留”(征文 - 纪实文学 - 中国知青网

征文《爱情为何难为咱“老留”》

我插队时碰见印象最深的“女中豪杰。”。。。至今已有30年未见面，心中很想念，也不知她现在何处。？已托朋友去打听。。。。。她的故事特有趣。。。。。。她就是“老留 ”          当年74年在知青陆续选调的情况下每个队剩下的男女知青比例失调。为了平衡，为了保护女知青的居住安全。我插队的内蒙牧区旗委知青办就安实际情况进行协调平衡男女知青组合。“老留"属牛女知青《原本叫“李西西”化名》。此绰号“老留”是她第一天到咱队自我介绍而得此名。当天就有人问她：小李，你是那届毕业生？其实很简单地回答：“ 68或小69的初中》（当时天津北京知青一直这样称呼我们上海知青姐妹的）可李西西却这样回答：我属牛。是腊月的我小时身体不好。晚读书了。加上后来又留了2年，所以就是68初中。我是“老留”。
（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此女太直爽哪有第一天就把自己的“老底子”摊牌)。这时下面有人低声说：“大龄女初中”，不是“笨”就是“傻”。可老留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大度。就是不当回事，不动气。不反击，不回答。老留从外表上看的确比同年级女生老好多，皮肤黑粗 “人高马大”有1米7。但“老留”穿得比较花。格子花衬衣，黑小裤子丁字黑皮鞋。从不穿军装戴军帽。她一进们就打扫卫生。也不换衣服,用花毛巾包头，嘴巴吹吹口哨“嘘嘘嘘。。。。。。或唱几句”青呀青的昆度伦河呀。。。。。。我在那里放过马，嘘嘘嘘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她的声音满好听。很放得开，自然流畅没有压抑感。当时我们在大队那么几个极左分子统治高压路线压迫下谁能象新来的“老留”这么“胆大”。“叛逆”“直率”“时髦”“自由散漫”“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大伙对“老留'"感到很新鲜，觉得“老留".倒是一个很实在人的有人好心劝她 “老留，咱明天干活可不能这样穿，咱的穿旧的军装，打补丁否则贫下中农和干部要对你有看法，说你“怕脏怕苦",属于不肯干活的不好知青。”可老留说：我愿意穿，愿意干吗就干吗别人管不着我。嘘，嘘，嘘，她的口哨声又吹起，当天的锄地，这活不是很脏衣服。老留一套花衣服，而且她又包着一条从上海带来的花丝线围巾个子又高身材又好在这群女人队里很现眼。她倒是会干活。这时她原在农业队学了5年农活的“本钱”可她从不多干。做到指标即可。他说：我不想入团。入党，不想做积极分子，就想好好生活。吃得好穿得好找个好男人爱着自己，埃，埃朋友们你们大队有没有好的男知青？她就直言不讳的说着。当时她的论点引起大伙好奇，
。有点惊讶，又有点同情，有点认同。为了表示大家的真诚（欢迎老留来我处插队）。这家出白面，那家出羊肉。还有出麻油，老酒男的买了好多香烟大家凑分子特意包羊肉沙葱饺子请老留，据说老留会抽烟。喝酒。抽烟样子好，喝酒海量大。大家聊起话题：“当时队里有几个“极左”知青。所谓出身“根正苗红”欺人太甚。盛气凌人，欺负出身属于“老黑”知青。不许与家人多通信，不许唱情歌。不许相互谈朋友。干活不许拿高工分，谁叫你们这样的“黑子女”。以前家里条件好的，老子就要你们这帮“黑子女”被我整的苦，整得难受，我就快活。甚至把人家互相产生好感的男女知青拆散，这叫“'掐掉资产阶级的坏苗子”“改造“黑七类子女”的案例战绩。“老留”听罢气得把酒杯狠狠一甩，:弟兄们给俺指出是那几个王八羔子怎么这么欺负人？我操他奶奶的。一句男人骂的粗话脱口而出。我老留今天非摆平这几个小子，，不摆平他我就是这个“球。球”。她一面说一面眼红红的站起来抄起扁担准备去干架，算了。算了。西西啊。。。。。这帮人去年都选调走了，有的还在咱内蒙  县城机关   。万一在碰上他们有人传话她打击报复咱不就更苦了要受罪到底了  出不了头的。老留听罢说 “ 什么西西啊？”说：你们叫我“老留”好了我就要打报不平。我就是要老留住咱知青这份情，咱不容易啊。现在已是76年，咱已经做老插7年半了，何年何月咱能走出去啊。埃，埃埃，要是我当时在你们大队。姑奶奶我谁敢碰？我是山东人。小时学过武功的。谁敢欺负老实人，姑奶奶我操他八辈子祖宗。姑奶奶我非揍废了他这时有人说“老留你是好样的
“女中豪杰”！“什么“ 女中豪杰”我是姑奶奶。我是“豪杰女中”出来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民办中学出来的那学校不叫“豪杰女中”，我里面的哥们好多，那学校不是女中，是有男人的。老留有板有眼解释她不是“豪杰女中” 的意思。，老留居然不懂“女中豪杰”。的意思大家不敢笑她也不愿再去问到底，怕她明白后恼火伤了和气。        老留爱花钱，而且是透支以前在老队里属与“闹饥荒”欠债户头据说在74年离开老大队还欠队里130。可是老留“粗中有细”她们大队是先吃后扣工分。（包括吃羊肉和蔬菜），她自己一直记帐的年底大队结算说她透支130元。一年下来一分没拿还欠债。老留请了知青朋友给她重新算算结果是在吃羊肉的账上出错扣的头等羊肉钱。吃的3等羊肉货，没想到老留还保存了这3等羊的皮子，从皮子看了的确是3等羊的。这下老留不买帐，把此事捅到公社党委。一件件事捅出。。。。。。当年就是有个别村干部克扣知青口粮和工分。还有安家费，所以老留一直是“欠债的闹饥荒户头”那几个女的不敢说有的吃进算“倒霉”有的受辱不敢讲。在选调时大队干部算“发慈悲”放了一码。当工人走了。唯独老留得罪这帮人，干部一怕她闹，二怕她告。三怕她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明的不给她吃亏。暗地使坏变相扣她钱，即使老留出生是“正宗红五类”父是老码头工人。母是贫下中农。姑夫抗美援朝当团长，就不让老留选调走。就耗着她耗她求饶。可老留根本不怕。，结果。闹几回结果碰到下放的上海慰问团。就把她调过来，那欠债的130元事搞清，大队与她两清。老留一身轻来我队。后来老留就和我队几个有文化的，有内涵的，温柔的女生住在一起。也学得有点“女人味”这里有要求入团入党的写思想汇报，老留不适应，有写家书的老留不会写，也不愿意写。有练字的老留更没这雅兴，有人看书《欧阳海之歌》老留说：里面有没有讲男女谈朋友的故事。有，就讲点给我听听。没有，就不用讲了。反正从来没有看见老留写家书。也没她的信件往来常常是看见“老留”照照小镜子。镊子拔出嘴边的汗毛或者反问别人“我美吗？美，美，美臭美样。可她一点不生气。说：我至少还有这么多朋友说我带个“美字”。有人打趣说“老留你学学古代美女 ”犹报琵琶半遮脸，千呼万呼始出来，那样才有“女人味道”什么？千呼万呼开始出来？什么半遮脸？姑奶奶就是遗传了爹妈的缺点，黑皮肤。小眼睛。我操他妈。还遮点半个脸？这哪个小子说的，我去找他，问个明白？姑奶奶没惹他。评什么乱说我难看，姑奶奶去教训他。我遮住半个就更难看了。。。。。不是谁说的，是书上古人说的。老留别生气。这时一大姐解释说。“是的呀我老留虽然人长得粗点可我人高。身材好。为人好就想有个男人好好疼我。爱我。我愿意和他吃苦愿意为他舍生忘死。谁敢欺负我家爷们我就废了他。难怪啊，。。。。。插队到老留这时已经28了。没选调，没提干。没入团入党。没钱富裕，家里更苦。真为她感到很悲哀，可是她的性格却有点啼笑皆非的趣闻她偏偏看中我队与她同岁的上海知青“小白脸”她他们的的故事我明天再写。。。。。。

《爱情为何难为咱老留》下集老留到咱队几个月和大家混的混得很熟的，也爱打听知青里的故事。大家不对她说假话。都是插到7年的老插，都是天涯沦落人。老留特爱听谁。谁。失恋的故事。尤其是男的知青有过此事那老留就愿意和他喝酒。谈谈心。开导开导朋友老留听说大队有三女被男知青追得很幸福。甲女长得好看，但从不轻易表态，心眼较多，她很会利用追她的男的劳动力。帮她干点重活，可她就不和你继续发展，因为她家成分不好。怕你受牵连，但是她也不是白白利用男知青的劳动力，有时送点香烟。羊肉。白面。再就是为追她的男的织补衣服作为回报。反正她在大队是没受什么苦的。有这个男的撑着。后来选调男的抽上3年到内蒙矿当上工人。3年后女的也搞病退回城。双方很理智分手两人无恩怨无孽债。那乙女是属于“小阿妹” 比较天真温顺善良大眼酒窝。无心眼，喜欢她的男的天天为她挑水送门口，还帮她干农活。可是女的是干部和知识分子出身，喜欢看书唱歌。绣花。和男的工人出身没有共同语言可谈。但她也不和男的翻脸。总是笑嘻嘻。她有人生的远大追求。企盼哪一天入党。上大学。所以她也不
是和男的断绝关系。只是一直作为朋友，后来男的上了工农兵大学，女的还插队还在努力学习自己的文化。后来回城发展很好。那丙女也是有男的追求，但是她倒是不一样，喜欢过日子，做做家务，烧烧饭。可男的要她多学习，看看书。经常开导她。说多读书。以后万一选调上去，就有机会当干部，可是两人最后还是谈不到一块，只是在生活上互相帮过。三个女的都队所追她的男的有回报，送鸡蛋，羊肉。全国粮票。布票。老留听完觉得这里的女的属于“干革命左派”，她认为只要碰到有男的追你。真心对你好管他成分是“红与黑”，苦也在一起。甜也在一起哪怕男耕地女织布好好过日子。老留很想在这里找一个男知青。她一下看中“成”。外号 “小白脸”属牛1米75。可是“黑中黑”出生。父亲是国民党的土匪连长。现还在监狱未释放。母亲是地主的千金。还听说爷爷外公都是大地主，解放前被枪毙。家里被红卫兵抄过3次家母亲被剃阴阳头游街原本是小学教师，现做杂务工扫地。现只拿25元生活费。“小白脸”的身世就和两个女知青说过。一个是她的领队。听完表示很理解他的苦恼，没有嫌弃他。一个是听完有点惊讶，也没嫌弃他倒有点同情。后来同情他的女知青有点想和“成”谈朋友，因为“成”小白脸长得帅。可“小白脸”不是很积极谈。他有他的打算。后来女的气得读工农兵大学。这下“小白脸”有点急了。很想继续去追她。老留听完这些故事心里有“算盘”。从那以后特别对“小白脸”好，有好吃的送过去。送粮票。据说“小白脸”饭量大。每月的计划45斤总不够吃。他又是大队的赤脚医生。跑来跑去一人还要自己做饭，常常要看医学的书籍。吃饭很难的。大家常帮他做点饭，送点吃的。现在老留说以后“小白脸“吃饭问题由她负责”。一开始“小白脸”到没什么意思。只是说 “老留”我交点生活费和粮票搭伙在你家。你也是一个人。我不能常叫你贴钱贴粮票。你有事可交我。我一定帮忙的。当时在牧区每年冬天大队安人头每人分2只活羊。社员知青都有。是先吃后扣年底工分。我们当时女生和男生分的羊放在一个畜牧点，大队干部做好记号，然后由男知青去10里的畜牧点把羊群赶过来。关系好的男的帮你杀羊，处理好羊肉骨头杂碎。可老留这是第一回碰上。她有点担心，畜牧点不认得，谁来帮她处理杀羊肉。这时“小白脸”拍胸说：老留你别急，你的事情我负责。到时咱两人的羊群放一块。我去处理，我和大队会记说说即可。我会杀羊的。当老留看到“小白脸”的杀羊技术这么好。又快，又干净。老留有点欣赏和着迷当晚请他喝酒聚聚，很有点看中“小白脸”。后来老留把自己心爱的上海羊毛细绒线背心拆调，淡黄色的，很精致（当时这种毛线在上海属高级的要工业券买的22元5毛一斤）老留拆着一开始有点心疼。但后来想想是为“小白脸”结毛袜。也就在所不惜。当时在我队女的为男的结毛衣毛裤毛袜一般都是暗地结的怕有人瞎说往上给“左派”反映是在谈朋友，要挨骂批评的。所以就形成不成文的规矩，在家偷偷结毛线。如果看见就说是给社员帮忙的，为人民服务做好事，或者是给家里的弟妹结毛衣，可是老留就不怕这破规矩。她为了省灯油。特将织毛袜放在每晚的8点学习会上借着公家灯油，大胆地一针一针结。嘴里大声说：我姑奶奶看谁敢说。咋了？结毛衣就是谈朋友，小资情调？你是不是妒忌人家有男朋友？有本事你也去相上一个男人，为他做点事情。她说得有理。从此好多女的都开会时借光手里带点编织活，省时省灯油。后来没象到“小白脸”不珍惜这双来之很不容易的毛袜。头一天骑马穿马靴扔挂烂了一个洞，他就把袜子就手扔在破屋子门口，后来因为去畜牧点出诊有2天没回家，那天老留听说“小白脸”今天要回来吃饭。特去帮他收拾家。做饭。扫了好多垃圾倒在门口沟里，看见2只母鸡在刨食翻出一双袜子，黄色带土色很象自己给“小白脸”织的那双。她那起一看：埃。果真是那双袜子。当时她不发火 “小白脸“人还没到家。等到两人吃得酒足饭饱。老留开口说话：姑奶奶这么辛苦拆调自己的毛背心为你编织毛袜，你一点不珍惜，穿烂了你拿来给我补补还能穿，你扔在臭沟里让母鸡去琢来啄去都成网眼了，这时我的心血，我自己都舍不得穿这件毛背心。我他妈操你姥姥。你这个杀千刀的男人。什么？“男人”“小白脸”反击说：我几时成你的“男人”，谁叫你编织？你又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你说我是"球？球"?好球？赖球？你他妈敢骂姑奶奶是“球”？你看我不拿刀煽了你，真的老留真的发火，“小白脸”也不让他心里不痛快。（女朋友来信要和他拜拜，说是等你5年还没走出农村大队，还当老插，我耗不起青春，咱拜拜了。）这时他真好是刚看完信准备吃晚饭休息静静，没想到老留冲他发火。所以他也借此发泄心里的憋屈，和老留干起来，原来他们是常常开玩笑打打。谁都不去劝说，自己会好的，没想到这次是真的打起来，老留拿起菜刀砍过去：我姑奶奶早就没娘了。我天不怕。地不怕。你这杀千刀的。后来大家去拉开架，不要闹了都小三十了，咱好好活着等着“解放”，现已是8年多熬下来，咱谁都苦啊。。。。。。大家你也哭。我也流泪。。。。。、后来不久上面来干部说是动员这些还走不了的老插进行“扎根教育”自愿组合，可是大家都想走。早就想走，都是快乐的单身，只要有机会马上就走。可是公社干部又来做工作他们想“忽悠”打发我们，马马乎乎就算了留在队里，那天是公社干部秘书来做工作，没想到是老留的“仇人” 当年就是怕老留揭发他收贿赂。占女知青的便宜等坏事。所以就压着老留任何选调机会不给她。这次他看到老留很不自然。又在和大家游说扎根教育，没想到老留回敬说“李秘书”你咋不叫你家小姨子来这里扎根？咋这里可有你小姨子要的“煽公牛”，你家女儿不是18吗？也来这里扎根。这里老光棍有的是？不够我来给你介绍介绍？你他*的有本事叫她们来“配种”！反正我们已熬了9年。我怕谁？姑奶奶还不怕你报复，现在是77年了“四人帮”都打到了。我还怕你？说完后大家都帮着她围着一起哭得哭，不理这帮游说扎根的干部，大家坚决抵抗。是啊。你们咋就把自己的子女下乡一年统统抽上读大学，而我们却苦熬9年没希望，咋就这么不公平？后来这帮人灰溜溜地离开。。。。。当晚我们和老留 “小白脸” 6个人聚聚后痛哭一场，委屈，痛苦烦恼。伤心统统说出来。然后商量回城计策。。。。。。，当我先病退回上海，先去的”小白脸“家我们离得近。（她母亲是我母亲的同事）问起老留的情况：说老留在搞病退材料时又碰见那李秘书，他想刁难。但不敢“小白脸”带着几个哥们为老留保驾着，办还是不办？说句话。不然咱几个哥们今天去你家吃饭不走了，吓得那家伙赶紧办理材料。后来老留临走想烧掉这小破房，她实在是痛苦死了整10年了那悲愤，苦楚装满了她这间破屋子。后来是“小白脸”死死抱住老留那准备点火的双手。死命拉着老留。结果被按下去。你烧掉这破房子，可你的伤还在心里啊。。。。。。再后来听说老留听了“小白脸”的忠告。先回上海。。一定要走在他前面。而且“小白脸”亲自送她到县里上的车，老留是哭得要命。“小白脸”你是好男人，好男人。因为他怕老留最后一个女的回城肯定要不安全。怕出事。“小白脸”是男的他这里人也是很熟的，所以后走无事再的。再后来3年后我又听说老留在上海时来运转，先顶替到父亲的港务局。做仓库保管员那里是“狼多肉少”1比11，那11个上海男的都与老留常喝酒聚聚，加上老留回上海一包装，配上一副秀朗架眼镜，人又高穿点时髦衣服不说粗话倒有点女人的斯文。加上又是上海港务局工作，效益还不错。后来听说：老留32岁成家 34岁得大胖小子，男人对她很好都是一个港务局的同事。那“小白脸”在35岁结的婚还是当年读工农兵的女友，因为“小白脸"是回城地上海户口，女朋友是外地想以后回上海。但“小白脸”上海没房。当时4口人17平米。家里三个插队回沪，加上老母实住不下，就只好到外地成家。加上女的也31不能在拖下去。。在后来几位老插成家后大家都很忙谁也没空常来往。再过了5年听说老留因为单位效益滑坡，她毅然下海。辞职做羊毛衫老板娘，自己开店。生意不错。我在89年看到她在店里做生意，当时我在公交车上看到，没下来。大约又过了5年听说她那里老房子拆了，也找不到老留。。去年“小白脸”还打电话告诉我“老留现“发了”“发福”又“发财”还说老留说：不用大家来找她。等40周年她来做东，请大家聚聚，明年她一定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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