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俱过迎花甲
静 春
磕磕拌拌,走完了人生59个年头。男过“九”女过“0”,据说中国人生日过的是虚岁,包括在母腹中的“十月怀胎”。然尔,我又不解,女子也同样是“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那为什么偏偏男子虚过一岁?后来,听一位周易研究者解释,方知,男子居阳、女子属阴,男性为“奇”,女性为“偶”,而奇数最高为“九”;偶数为“0”。所以,男人进入花甲之际,只能以“五九”华诞之,而反过来,“九五”之尊则为“天子”称呼。这便是中国的古典哲学。与西方是不同的,西方人并不认为阳性为好,如西医的化检,总以阴性为健康,而阳性为病态。这也许就是东西方文化的碰撞。
我的生日是12月24日,这是众所周知的平安夜,是西方的一个很盛大节日的前夜。仿佛中国的农历春节的除夕。所以,这一天出生的我便能在全世界的“铃儿响叮当”的歌声中渡过,如果点起腊烛,分享蛋糕,再唱一曲“圣母颂”或加以“祝你生日快乐”,我的这个生日便应该是东西方文化的结合。
怎样庆贺我的这个虚拟的“花甲之年”(我称为虚甲),长我几岁的姐姐早就给我这个病弱的弟弟暗暗地“筹划”了。可是,就在前几天,她却遭遇一次突如其来的脑血管病险,差一点走完她的人生旅程,这让我内心忐忑不安。为我这个弟弟姐姐可以说操心一生。我固然没有什么成就,但也没有什么劣绩。总之,我这个弟弟还是让姐姐感到些许“满意”,我明白,这其中浇灌着浓浓亲情。
看到劳累一生的姐姐病倒,我感到一种愧疚。我对姐姐说,过什么虚甲的“60华诞”,算了吧。可姐姐不依,姐姐说,她因着病不能给弟弟在生日酒席上张罗了,就在家里举办一个小小聚会。然后姐姐拜托我家小柴来给我过这个据说意义非同的虚甲生日。小柴便和静春的同学、好友商量,于是,他们订好了饭店、订好了菜肴,订好了“寿桃”,买好了衣帽,注定要在24日那天让静春当一回主角。
今晨(24日)当东方黎明,我醒来后,看见曦光,内心便涌起一阵激动。将近一年,我除了在访红途中有过“感慨”和“激动”。但一回到北京,便丧失了全部“激情”和“活力”。虽然在北京的生活要更舒适一些,,可我却为精神世界的流失而感到失落与彷徨。以至在外人的眼中认为是一种非常幸福的生活了,可我还是感到不尽人意。几乎任何人都希望生活的富足,而我却渴望精神的充盈。这似乎是我的虚伪,或者是“身在富中不知福”的另类表现吧。在我已渐入花甲之际,尤其是在一场病后,我已经开始盘点人生,转碾静夜思“荣辱”;矛盾中、反省下,我则再度缓缓倾向追索于精神。因为我明白随着社会的前进,物质水平总体上来说,都会有所提高。比如现在既便是乞丐,每天的生活也都是大米白面,并能讨到肉吃。而精神则不然,精神有着另一层意义,那就是永恒。自有文明史以来,人类便推崇精神,一切的英雄人物,都以精神存世,而万古流芳。而对于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中华民族,精神更像是一条脊梁,支撑着一个文明大国矗立在东方,这个华夏民族虽然历经了许许多多的苦难,但一直为世界瞩目,尤其是到了近代史,封建王朝的腐朽、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更令国人痛心。在以毛泽东为首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浴血奋斗之下,前扑后续,终于在1949年成立了一个新中国!而今,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走过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甲子;不错,那你也步入了暮年之门。你都有资本去回顾历史、你都有资格去评论人生。
我们这一代共和国的同龄人是生活在“理想主义”教育下的青少年。我们不管在共和国成长的道路上,经历了多少坎坷,但我们毕竟是与共和国一同成长,那我们对共和国及“理想主义”应该有一层更深刻的认识才对。在时间的进展中,我们应该能修正自已的一些观点,并且使模糊变的清晰。我们应该有一点高尚的认识,使浮躁沉淀下来。我们应该珍惜我们的友情,事事非非、恩恩怨怨,归于平和,因为我们到了耳顺之年,应该能摆脱幼稚、去除偏见,倘若现在我们已经进入秋季,仍然不能成熟,那怎么能唤为一颗“硕果”
在我的这个“虚甲”的生日酒席上,来的都是同学、插友及一些亲朋。有的已经是遗孀了。在我们回忆过去的那些记忆时,大家忍住唏嘘。我明白,这是因为我的生日,所以悲恸者在极力克制。
其实,那怕你走到“虚甲”,在人生的道路上也已经走完了一大半旅程。生命不会“万古长青”,但精神一定会“永垂不朽!” 荣也罢、辱也罢,荣辱俱过迎花甲,平安之夜祈平安,好好活吧。
静春于2010年12月24日“虚甲”华诞生日后有感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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