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辛亥谒陵园
时光飞逝,转瞬百载。在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即将到来之际,余等再次步入广州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园,拜谒为推翻满清帝制慷概捐躯的先烈们。
依旧的苍松翠柏,依旧的肃穆庄严。先行者们静静地安卧在大理石墓道之内,笑看自己亲爱的母亲——中华大地风云变幻,复兴崛起,从一个任人宰割的“东亚病夫”,成长为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强盛国度。
多少年来,人们提起辛亥革命,总以为专指的是武昌起义。
其实,真正的辛亥革命,原应囊括此前国内风起云涌前赴后继的起义浪潮。其中尤以1911年(辛亥年)三.二九(农历)广州起义最为轰动也最为惨烈。毋庸违言,正是因为三.二九起义的失败,革命者受戮的惨状,才激发了全国人民的义愤,才铺垫了武昌起义的成功。
参加起义的同盟会仁人志士,绝大部分是出国留学又或者侨居外国的热血青年。本来他们已远离满清统治,许多人还是生活在小富小康之家。如果苟安一隅的话,大可不必冒着杀头的危险回国参加起义。但当他们看到积贫积弱的国土日渐沦丧,受尽苦难的人民惨遭封建帝制的压迫。依然义无反顾地回到祖国,抱着必死的决心投入到战斗之中。以自己的头颅和热血唤醒沉睡的国民。
凭吊于烈士墓道之间,面对着飒飒寒风,我耳边恍惚响起烈士林觉民临阵前写就的绝笔《与妻书》,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至今仍在激励着后来者:
“、、、、、、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天下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我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死不顾汝也。吾今死无余憾,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者在、、、、、、吾今与汝无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有鬼,今则又望其真有。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无侣悲、、、、、、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
绝笔信缠绵悱恻而又充满激情,儿女情长仍难掩慷概赴死的决绝。志士铮铮铁骨,磊落情怀可见一斑。
难怪连当年革命党人的死敌、两广总督张鸣歧也忍不住叹道:“惜哉,林觉民!面貌如玉,肝肠如铁,心地光明如雪”。即使如此,这个屠夫仍然把年仅24岁、起义失败受伤被俘的林觉民处死。
志士骁勇,历史佐证;先烈情怀,苍天可鉴。
相隔近百年的现当代,也有人以林觉民妻子陈意映的口吻写了一封“回信”,读来同样催人泪下:
觉
当我看见你的信
我竟然相信
刹那即永恒
再多的难舍和舍得
有时候不得不舍
觉
当我回首我的梦
我不得不相信
刹那即永恒
再难的追寻和遗弃
有时候不得不弃
爱不在开始
却只能停在开始
把缱绻了一时
当作被爱了一世
你的不得不舍和遗弃都是守真情的坚持
我留守着数不完的夜和载沉载浮的凌迟
谁给你选择的权利让你就这样的离去
谁把我无止境的付出都化成纸上的
一个名字
如今
当我寂寞那么真
我还是得相信
刹那能永恒
再苦的甜蜜和道理
有时候不得不理
——陈意映
落花垂首怀先烈,翠柏含泪悼英雄。
推翻帝制,走进共和。恍惚是昨天的事,眨眼之间却历经百年。问苍茫大地,谁还记得七十二烈士吗?
中华复兴崛起,任重而道远。还是借用孙大帅那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浩气昭日月 壮志尚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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