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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的巨人——张小东

黑子

 

    本约定节前去看张小东。百合来电、宏佐来电：小东没了。一阵心悸，抱憾吧！年过花甲，能办的事就赶紧，这是第一感慨。

    小东会按摩，一个“脚弓反张”，我拐了半年，至今两腿一粗一细。

    67年初，我的自行车不知被哪位“高人”偷了。那时叫“车”（ju），车马炮的发音。一次红卫兵“闹事”，出营门被人带着，小东说：“你哪猛了没看出来。车没了，还不踹一辆！”我踹了，一发不可收拾，就踹一辆骑完一扔，再踹一辆……。

    人生旅途，除了老师，前面总有人导向：启蒙、开智、授道、解惑、教坏……，总有几位对你的一生起着深远作用。其一就是张小东，还有他的“苛政猛于虎”的哥哥张克政。用红领巾做游泳裤、杀兔子剥皮、修自行车“拿龙”、悠单双杠、滑冰、俯卧式跳跃、拳击……，甚至做饭烧菜，都是和张小东玩出来的。那些少年的记忆真美好，小东的肩挑着我的美好！

    小东48年出生，长我3岁，第一次相知是61年搬到大院后的暑假前。从“大蓝车”下来，穿过现育鸿小学的旧址，警卫连大菜地，我偷西红柿，被身后的张小东喝住，与其同行的朱建国（保卫部的）打了我一拳。我倔犟地瞪着他们，张小东马上拦住，正色道：“这是叔叔们种的，你好意思吗！拿走吧，记住：那是汗水浇出来的。”言毕，潇洒而去。我坚信，空军大院儿鄙视以大欺小，凌强欺弱和张小东有关系。我服气，从那以后我老粘着他，并和他中学的同学们相识了：海军、军训部、通讯兵、总后、炮、装、工、铁，各兵种，从部队到地方的大跨度人脉基础，眼界、胸襟、认知也随之扩大，敢面对、不顾及、旁收杂学、潜移默化，从好玩到懂事。人生一步步，每一步都要有铺垫，小东本身就是个垫定。

    文革前，各大院的孩子爱扎堆，上学时男生往城里去的都在公主坟１路车站集合，同行时最爱聊时政和消息。记得有一天大家都很严肃，我的无聊遭呵斥。张小东给了我一份中国青年报，头版一篇“宋心鲁一封洋溢着革命激情的信”让我震撼……，不久我成了班里的好学生。至今我仍在努力和动力关系的理性中“挣扎”。

    借“黄土地”吟“吴钩”，感慨张小东如剑的人生“漫暗涩，铜华尘土”，行小书“唤取滴仙平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