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这是我的朋友张馨竹,从江津清龙沟来。”沉香介绍道。
“欢迎欢迎!清龙沟?那里景致才美哟!我去过,九百年前我去采集过云的标本。”织女侧过身来,友好地对张馨竹笑笑,两只酒窝装满了热情。织女比瑶姬脸形稍丰满一点,神韵很象达.芬奇油画中的蒙娜丽莎,但比油画年青,少了油画的那种端庄、沧桑、忧郁,多了些青春和智慧。声音也很好听,每个音节都象珍珠滴落玉盘。
一听织女到过他居住的清龙沟,一下就拉拢了遥远的距离。
张馨竹道:“织女姐姐,能认识你真是荣幸!你一直是我心目中最亮的一颗星星。瑶姬姨虽然也是我的偶象,但她在我心中是天上的神,是侠女,是女中豪杰,因尊敬而遥远;而你是天上善良的化身,是家喻户晓的美女,是勤劳和智慧的模范,又那样现实,就象邻居家的姐姐。你们两位,我都在电影和小说中见过,但那不真实,所以使人产生疑问。想不到你们两位神话中的人物都在这里,我是第一位见到你们的凡人,真是三生有幸呀三生有幸。”
张馨竹一时找不到恰当词语,不知怎样表达心情,就用小时候听评书学来的词语东挪西凑,听起来完全是一种讨好。人都是这样,在社会中东跑两跑,总难免沾染一些社会东西。但人又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厌恶虚假,偏又喜欢说讨好的话,爱听别人的夸奖。——但必须申明,张馨竹刚才对织女的一翻话完全出自真心,只是词语有些组合欠妥。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呀?要夸人家也不能让我来作垫背呀!”
门咿呀一声响,进来的是瑶姬和二郎神,背后还有一人是哮天犬。哮天犬已恢复成了人形,庐山真面目是一位二十多岁的英俊小伙。他们在屋内谈话的时间,瑶姬,二郎神,哮天,(因哮天犬已恢复人形,改称哮天)早到了,已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瑶姬姨,你们来啦,我正夸您呢,我一直是你忠实的粉丝。”张馨竹又急忙向瑶姬讨好。
瑶姬和二郎神各提着竹篮,哮天揹了一个小背兜,里面装满了各种野花,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都有,还有几样是三峡特有的深秋红叶。
张馨竹这才发现屋角早已存有一堆,但不知拿来做什么。
原来中午饭后,瑶姬,二郎神,沉香先是在一处拉家常,不外呼互相打听一下天庭的近况:什么玉皇、王母的身体啦,还有姑爹,舅子、老表几处亲戚那个最近要办生期酒啦,今年王母办不办蟠桃宴啦,哪个仙女又和人间哪个好,私自下了凡啦。沉香是年青人,听了一阵覚得没趣,就说到农家乐后面的小屋去找织女玩,瑶姬才想起中午瑶姬没来吃中午饭。
“这个人啦,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也亏了她,巫峡的云越来越好看,听说还上了外国电视呢!”瑶姬禁不住又心疼又夸奖。
沉香走后,瑶姬和二郎神各提了一个篮子,又叫上哮天犬,哮天犬为了揹背兜,就变回了人形。三人到后山转了一圈,采集回了满满的各色花草,这些都是给织女编云的颜料。常言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织女也并非神奇得可以空手织云,也还是需要材料和颜料的。织女到三峡来织云,是受瑶姬私人邀请,总不至于拿天上公家的材料吧?所以都是就地取材,这也是巫峡云为什么区别其它地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