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散文小说 → [原创]长篇小说《龍溪河水向北流》(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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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长篇小说《龍溪河水向北流》(連載)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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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龙行天下、走北闯南的支持!想想当年真是要出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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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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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初次交鋒

   

      一个上午,谁也没来。王建华百般无聊地从床铺垫层抽出一把稻草,允作芦苇编起“芦蓆”来。林木森这才知道,编芦蓆是从中间开始,然后将像菱形的两个角的分别向两头打。王建华编的很匀称、精致,林木森看得很入神。

       王建华说:“太湖大队说是地多,可地势低,年年遭泛。干脆象兆丰,是水洼地,种菱角、湖藕倒也省心。望着太湖边上一大片地,种薯不发,栽桑不旺。好在有片芦荡,祖辈都编芦蓆,手快的一天能编九张、十张,慢的至少一天也能编六、七张。利高时每张赚得一角五六,利薄时每张也有一角一二。近年来钱北供销社不收了,说是没利润。单位上只收集体的,社员只好自己去卖,结果男人们四处去奔,影响了出工。今年开展‘运动’,打击投机倒把,大队就把芦荡‘收回’。 转眼就要收芦苇了,真不知道还允不允许编芦蓆……”

      林木森知道这事,钱北四、五队的小龙潭与芦花漾一带也有芦荡;每年也编芦蓆、压芦栅。数量不多,可社员到处推销,影响极坏。“一打三反”时作“重点”打击过,缴了批芦蓆、芦栅,正好大队在芦花漾建养鸡场征用了。

       林木森说:“收集体的,大队不能办个芦蓆场?”

       王建华说:“我哥哥他们议过,几个队摆不平。编芦蓆各有技巧,大家都想自己在家编,队里又怕没人出工。还有,大队编了芦蓆卖给谁?”

      王建华的哥哥王建民是太湖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最近也头痛,芦荡收回容易放出难。想想今年的蚕、稻都不太好,结婚时借的债还没清,娘子空有一手编芦蓆本领,王建华有些焦急。再一看,林木森是个“知青”,与他扯生产是太湖里放酱油——无济于事。他一闭嘴,林木森误会了;想想自己眼下的“身份”,也闭上了嘴 。  

      中饭后,王宏铭来了。脸色很严肃,马脸拉得很长。陆宝林先进门,挥手让王建华出去;搬把椅子放好,让王宏铭坐。

      瞧瞧林木森惶恐不安的表情,王宏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侧转脸去,用很平淡的口吻说:

      “你坐。昨晚就要见我,建华、大牛都说,你一个晚上都没睡,看来态度还挺端正;说吧!”

      林木森谈了家里的情况。

      “说完了?”王宏铭轻蔑地一笑,说,“这件事公社早就知道了。七月份本打算调你来公社,我们‘函调’过。党的政策历来是,‘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个人表现。’林木森,你父亲是‘走资派’也好,是‘牛鬼蛇神’也罢,公社从来没有以这个问题为难你,更没有歧视过你。是不是?现在,说说自己的问题。”

      林木森感到了一种解脱;再一想,问题更严重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他惶恐不安了;巴动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看来你还是没有考虑好,行,再想想。”

      王宏铭向陆宝林耳语了几句,起身走了。

       陆宝林坐在王宏铭的位置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冷冷地望着林木森。

      这是一条“汉子”。 浓眉大眼,魁伟的体魄,威风的连腮胡;蒲扇般的手背长有长长的汗毛。陆宝林“平息武斗”有功,县革委会主任马天民很器重他,可他管不住裤裆里的“枪”,结果连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的位置都没坐上。他可是公社“掌枪杆子的”, 想到社员对他的种种非议;林木森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推来,他回避这冰一般的目光。

      “林木森,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也算是熟人。讲政策,说道理,你都比我强。我是个‘泥腿子’出身 ,龙溪大队的;当了五年兵,回到公社‘人武部’搞‘武装干事’;听毛主席的话,造了‘走资派’的反!我这个人粗,该说不该说的都说!王主任常说我是‘大错误不犯,小毛病不断’。但老子赤胆忠心干革命,从不和人‘斗心眼’。他*的!也最烦别人跟我‘斗心眼’!王主任要去开会,要我来启发启发你。”

      “是。谢谢!”林木森竭力地挤出诚挚表情,在心底“筑建‘防御工事’”;这个“审案高手”粗犷豪爽,应是“江湖中人”,以诚相待,他会容易勾通。他很谦卑地说,“请陆主任启发。”

      “刚才我说了,我们接触过,但不多,对不对?虽然不多,你的事,我可听闻不少。实话告诉你,王主任对你的评价很高,原打算调你来给我做助手,当参谋。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进行谈话;真他*的憋气!我这个人嘴粗,有些话,你不必在意。犯了错误没关系,毛主席不是总这样地教导我们吗?不要怕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对不对?”

      “是。”七月份蔡支书曾暗示,公社要调林木森,后来不了了之。林木森也奇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你很讲义气?没关系,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你小子有些紧张呀!今天的谈话,我们实行‘三不’,不作记录,不作证据,不抓辫子;像王主任说的,叫什么畅所……反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义气是江湖之道。革命要的是同志。"林木森说得很慢;他清楚自己的弱点是争强好胜,说话不留余地。他作好了“接受审讯”准备,速说要清晰,每句话、甚至每个字,要在说出口前在脑中打个转,在喉咙里“把个关”;他接着说,“陆、陆主任,如果有人说我讲义气,可能有点误会。我待人作事都是坦诚相待,别人也就认为与我好相处;这样,大家说话也随便,作事也痛快。有困难相互帮助,既做朋友,更做同志。”

      “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样,说话痛痛快快,做事干干脆脆,最讨厌说半句留半句,藏着掖着的;明明裆里长着根*,却像个女人似地,撒泡尿都蹲着。”陆宝林的眼色很真诚,突然语气一转,说,“不错!既做朋友,更做同志。这句话我爱听。林木森,你的朋友不少吧?”

      “不好说,泛泛之交,十来个吧。”

      “泛泛之交。”陆宝林很欣赏这个词句,笑了,“泛泛之交。倒底是读书人,说话文皱皱地。我看不止,听说你还与人结拜兄弟?”

      一种警觉惊起。男儿们之间称兄道弟“认耍伴”,在农村很平常;认认真真搞“结拜”在彻底铲除“封建残余腐朽思想”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下,可是件忌讳事。“结拜”的事发生在去年十一月;陆宝林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肯定是有目的而谈。

      “那可以说是一种儿童的玩笑。”林木森解释说,“哪是因为有二个好朋友为了一个姑娘产生误会;又不想因此反目成仇,于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结拜一下,表表朋友的诚意。”

      “是吗?林木森,据说,结拜的主意是你提出的?”

      “是。”

      “你是个‘知青’,怎么会想到和当地的社员结拜?”陆宝林正视林木森,加重了语气,问:“好像是七个人吧?‘七兄弟’里‘钱北治保会’就有三个,正、副主任都有份;还有是一个‘地主崽’。对不对?”

      “他们……他们原来就是朋友……”

      林木森有些紧张,他告诫自己;镇定;千万不能慌乱。原来这是问题的关键,交锋开始了!他禁不住伸手掏出烟,取出一支示意道:

      “陆主任,能抽烟吗?”

      “抽烟,可以抽。”陆宝林很高兴;以他经验,凡被审讯的提出要抽烟,其心底的“防线”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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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北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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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摸着点边,比完全猜不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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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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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結拜事件 

 

      林木森点燃烟,借机平稳一下情绪,说:

      “我到钱北,有几个青年和我很要好。特别是王兴荣,他很照顾我。干活时他总让我挨着他,一旦我干不动时,就帮我一把。就说翻田;每人都挖六禾宽,他就挖七禾,让我挖五禾,这样我就能跟上大家一起完成。王兴荣有个‘耍伴’叫李新华。李新华原是钱北街上的居民;六四年安置城市闲置居民时,钱北街划归钱北大队‘代管’,钱北街的居民也进行了户口调整,他家因成份问题,‘下放’到二队。李新华那年刚满十六岁,作农活也是半道出家;王兴荣大他一岁,却已是队里的‘强劳力’了,王兴荣很照顾李新华。六五年冬天,他们去德兴卖菜,李新华不小心滑倒,摔到了山崖下,是王兴荣救了他,把他背上来。他们成了好兄弟。李新华十五岁订了‘娃娃亲’;女方姓朱,叫朱丽洁。朱家是钱北的大地主,也是六四年‘下放’到四队。李新华的姆妈六五年死了,六七年阿爸也病死了,日常生活大多由朱家照顾。作为好兄弟,王兴荣也常跟李新华到朱丽洁家玩。李新华身材单瘦,父亲曾是湖兴二中的副校长,家境不错,爱抽烟喝酒。而王兴荣身材高大,是二队顶尖的壮劳力。他的话不多,但很乐意帮助人。朱家人口多;有外婆,父母,加上弟妹有六人,解放后朱家开了间‘南货铺’,‘下放’后改作缝纫,对农活根本搞不好;王兴荣见了自然会相帮。渐渐,朱丽洁看上了王兴荣;朱家的老人想,女儿嫁到出身好的人家要强一些,同意了。事情一摆开,伤了李新华的面子。不同意?婚姻自由,这‘官司’告到哪里都是输。同意,和王兴荣还做不做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加上有人煽风点火,他整天喝得乱醉,到父母坟头上哭……”

      “说,很好嘛!有什么继续说。”

      林木森见陆宝林满脸是笑,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个家伙被他的“故事”感染了。接着说:

      “一天,大队‘治保会’主任王大明同我在‘治保会’谈到这事。他和王兴荣、李新华都是‘耍伴’;他很犯愁,万一李新华被人挑唆,叫人把王兴荣打一顿;虽说依照乡俗,王兴荣只能吃哑巴亏,但事情出了,大队不能不管。弄到最后还是李新华的理亏。李新华的姆妈曾是‘钱北小学’的校长,学生多;钱南村就有学生放‘话’,说钱北没人管,我们让王兴荣触触霉头。钱南钱北历有矛盾,他们的掺和,弄不好会引起两个村子的械斗。说来说去,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个能和解,堵住别人的嘴。我说,‘让他们结拜一下;名义上的朋友,时时事事都会翻脸,结拜兄弟则不同,有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成了结拜兄弟,谁还有屁话?’王大明一听认为有道理。可现在让他们两个‘结拜’岂不很尴尬。我说:‘反正我也是二队的,平日里也玩得好,我陪他们结拜。’王大明说,‘有你这句话,算我一个。’于是我找了王兴荣,他表示‘举双手同意。’我俩在‘耍伴’中又邀了三个人,就拉上李新华一起喝酒。趁着酒兴大家把话抛开,王兴荣向李新华敬了赔礼酒,事情就掩饰过了场。”

      “你们搞‘结拜’,为什么是七个人?”

      “当时也是胡扯出来的。说是七上八下, 图吉利;就定了七个人。”

      “没效仿什么人吗?”

      “没效仿什么人。耍说有什么效仿?可能依仿了一些武侠小说的影响,好象是本《七侠五义》。”

      “ 七个人中你年纪最小吧?”

      “是我年纪最小。”

      “原来是小老大哟!没举成什么仪式吗?”

      林木森猛然觉察自己的话太多了;陆宝林要听的,决不会仅仅是故事。他感觉自已被“套”住了,说:

      “烧了香,磕了头。香是用香烟代替的,烛是供销社买的照明烛。这些都是吃酒临时想到做的。仪式本来只是个幌子;走走过场。”

      “林木森,你们再没有作些其他什么事吗?哦,朋友兄弟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没有。王大明第二天便后悔了,认为这事办得不妥。我们找蔡支书承认了错,蔡支书也批评了我们。”

       陆宝林递给林木森一支烟;漫不经心地问:

      “你是不是感到有些遗憾?”

      “谢谢!”林木森受宠若惊;接烟时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一种狡诈神色。借点烟,思索一下,说,“没有。我本来也想只是帮王兴荣与李新华和好。”

      “朱家应该感谢你,没说些什么吗?”

      “朱家没说什么;丽洁姐当时压力很大,躲在家里哭,怕王兴荣挨打,又怕连累家里。知道‘结拜’后,挺高兴。”

      “丽洁姐?是朱丽洁吧。林木森,你是不是平时很喜欢叫他人哥哥姐姐?还是只叫朱家的人?”

      “朱家是开裁缝铺的,朱丽洁平日帮我缝缝补补的,也就随口叫叫的。”

     “你是住在亲戚家吧?是阿三舅舅家,对吧?家里有舅妈,还有表妹。她们不给你缝缝补补吗?听说,你与一个绣花姑娘在谈朋友,还是‘蚕花娘子’,她叫什么?”

      “梅英,沈梅英。”林木森脱口而出。

      “就是嘛,林木森,你表妹叫……对,叫金凤;我认识她,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是个很朴实的姑娘。你平日吃饭都是她盛的,所有衣服都是她洗的吧;衣服破了舅妈不补吗?就算舅妈年纪大,眼睛看不清,金凤的针线差,也补不好;绣花姑娘的手还不巧?需要丽洁姐来替你缝缝补补吗?”

      林木森惊诧了,陆宝林竟对他的“家私”如此淸楚……

       陆宝林把林木森驳得无话可答。他很高兴,甚至有些激动。林木森是“钱北大队治保会”副主任,也算得是陆宝林的“属下”。由于林木森和王宏铭有一种亲戚的关系,陆宝林便对他-直持有好感;七月的一天,王宏铭批评“治保会、治安大队”工作方法“简单、粗暴,还是过去逼、供、信”这一套。三两句话后,他重提“钱北的‘大批判栏’现场会”;流露出,“调一二个‘文化人’充实‘治保会’的革命斗争力度”,陆宝林抢先提出,“钱北的林木森不错,能写会画;调他来,公社的‘大批判栏’就会生动活泼了!”可王宏铭只一笑;转开话题,临走时又留了-句,“毛主席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看看你们写的东西,不说语法,文字通顺,不到一百个字的一篇东西,错别字就有十七八个!”陆宝林回头一想,知道王宏铭是嫌他小看了林木森;心想,你给林木森一个副主任也可以,省得老子绞尽脑汁,编些狗屁材料。但是,要说“笔杆子”比“枪杆子”强?老子不信!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当年没有“铁血军造反兵团”,公社七七八八的“造反队”就不会偃旗息鼓,也就没有龙溪的“大联合”。耍嘴皮算什么?老子三言两语,不就把“钱北秀才”驳得体无完肤了。这小子还他*的想用故事来“套”我?关老爷面前谈大刀,不知刀比脖子硬。心里一得意,他反而有些不忍了;语气一转,很诚恳的说:

      “林木森,你也参加了‘清查工作’;朱丽洁的家庭背景很复杂的!大地主、资本家、还是‘伪职人员’。根据对‘旧档案’的清查,‘反共救国太湖别动队’的司令就是她姨父沈英杰;这个阴魂不散的‘湖匪’,至今还被一些人奉若神明,特别是‘钱北人’。林木森,‘占据’大王岛上的沈英杰当年也是搞‘七兄弟结拜’,以小老大身份称雄南太湖。还有,沈梅英家的成份是上中农;她爷爷解放前开绣坊,社会关系也很复杂。林木森,我们对你执行‘隔离审查’,肯定是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希望你能端正态度,认识形势,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最好能够立功受奖。好,我们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陆宝林走后,林木森感觉有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室内徘徊,扩展。使他感到惶恐不安,仿佛又回到了-九六六年九月八日……

       林木森认真地回忆与陆宝林交谈的每一句话,仔细地琢磨陆宝林每句话的含义。“结拜”是有错,但也不至于是非法活动。朱家社会背景复杂,与“湖匪”沈英杰的特殊关系,朱丽洁的家庭出身……这些都与我有何关系?还有,怎么把沈梅英也牵扯进来?还有她的伯父沈荣根,他不还在城里商贸部门工作吗?

      林木森作梦也不会料道,陆宝林所谈之中最关键的话竟然是:“‘占据’大王岛上的沈英杰当年也是‘七兄弟结拜’,以小老大身份称雄南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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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做事反把自己套上了,另外几个人不知是否会受牵连。最主要的是林木森太傲气了,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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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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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9/19 10:16:00 [只看该作者]

斗嘴相互用心机,

小伙还是差一棋,

人家拿他比湖匪,

他却始终未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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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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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9/19 15:38:00 [只看该作者]

谢谢走南闯北、龙行天下的支持!祸从天降,却摸不着边际是最难受的。的确,林木森的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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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蠶花娘子 

 

       沈梅英是钱北三队的“蚕花娘子”,是钱北街上公认的美人。

       沈梅英的姆妈是钱北街上被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见到她真容的人不多,只说是沈梅英和姆妈长很相像。沈梅英的姆妈曾是湖兴绣坊行里的“头牌绣娘”。据说,她的绣品全被省城的大商铺订购;她一年只出得“大品”一件,或者“中品”二三件,但一件“中品”售价都在一百七八十元以上,抵得四五个壮劳力的劳动所得。可惜死得早,未能把绝技传与女儿。沈梅英的刺绣技艺一般,可十五岁就进了“蚕房”;这除了她心灵手巧,最主要是得到母亲的遗传,有个好胸脯。蚕,天虫也;一季春蚕半岁粮。蚕乡倚重育蚕,忌讳也多。蚕以卵繁殖。清明时节,阴雨绵绵;女人温和的胸是蚕最佳孵化地。种好蚕好,讲个“彩头”,孵蚕的乳房大蚕茧也会大。沈梅英有对“木瓜乳”,深得蚕农们喜爱;五年前,队里有个“蚕花娘子”生病,众口-致让沈梅英作了“蚕花娘子”。

      “蚕花娘子”是养蚕地区女人们的殊荣!养蚕忌禁颇多,虽然“文革”,仍有些在暗中进行。养蚕期间,“蚕花娘子”插戴“蚕花”,上不见日头,出门必撑把伞;下不踏水,进出着袜穿鞋。鄉村四月閑人少,此间雨水多,农活也多,收油菜、小麦、翻田……她们只在蚕房做事;而且待遇高,拿全劳力的工分。一季春蚕,前后四十六七天;加上晚班,可抵得其他女社员在田间地头劳作四个月。

      林木森进大队“治保会”后,有时会在路上遇见沈梅英。她有一米六的个,身材单瘦,丰胸翘臀,肤色嫩白。一头乌黑长发从不编辫,用块丝巾松松地扎着;丝巾色彩经常换,束缚的位置也时常变;有时在头顶,像朵盛放的牡丹,有时扎在发梢,走动时随身体摆动,像只蹁跹的蝴蝶。举手投足,无一处不引得男人的注视;一路上招惹众多嬉笑的讨好声。调侃话,她只报于一笑,不吭不响,径直而行。相遇多了,林木森也有上前搭讪的念头,甚至感到沈梅英与他相遇时的步伐很特别;她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动特别慢,似乎在等他开口说话。林木森的心有种慌乱,又怕冒昧而失礼,遭她的讥笑;迟疑之际,两人己擦肩而过。而后,心中总有一阵懊恼不快。

      他俩的“正式相识”,在春上“清明”时节育蚕的准备期。林木森到浜里阿珍姨妈家里去——他母亲小时的“干姐妹”—— 没进庭院大门,就听见天井里很热闹;原来正遇上三队的“蚕花娘子”们在分送“蚕花团子”。这是用晚粳米粉做的食品。有青白两种,青者代表桑叶,白者代表茧子,称为“吃青还白 (食桑吐丝) ”。搓成长圆形,象征今年的蚕茧又大又白。沈梅英撑着把杭州的绸面竹骨伞;见到林木森,嫣然一笑,转脸对正忙着泡“糖水”的阿珍姨妈说:

      “阿珍姨,你家小林哥来了。小林哥,今日有空来浜里呀!”

      好甜的声音,娇嗲的调;林木森一时不知应答,只是笑。

      “拿着,小林哥。”沈梅英递过四只团子。“拿着呀,这是‘蚕花团子’。”

      林木森随声看去,一张瓜子型笑脸;鼻梁端正,嘴唇偏厚:柳叶眉,几乎交织到眉心;睫毛很密,又长又黑,弯翘着衬托忽闪闪的杏仁眼;乌黑长发用块粉红丝巾松松地扎着,插戴用去蛹的蚕茧剪成、染色艳丽的“蚕花”,令人不敢对视,又不忍不看。林木森自知失态,忙接过,下意识地说:“谢谢!蚕花茂盛。”

      “小林哥真会说话。”沈梅英抿嘴一笑;她走出大门又返回,冲林木森一笑,说:“小林哥,我想拜托你件事,好吗?”

      回眸-笑百媚生;林木森心花怒放。他忙说: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行。”

      “现在我要‘放蚕花’;小林哥,下午有时间吗?”

不等林木森应诺,她转身快步追上队伍,走了。

      “还望什么呀?进屋来,喝杯茶,”侯在一边的阿珍姨一脸神秘的笑。

      林木森的脸突然胀红。他的脑海像烙下沈梅英身影,一颦一笑,随身晃动的黑发,递上团子的柔腕纤指……沈梅英约在下午见,我怎么好找上门?对!林木森在阿珍姨妈家吃了中饭,推说“酒喝多了,休息一下”;果然,在表哥床上躺了一会,沈梅英找他来了。

      “阿珍姨,我找小林哥帮忙.。”在阿珍姨的注视下,沈梅英红着脸又补了一句:“我请他帮忙看看绣样。”

      “看绣样,是看你姆妈的的‘绣样匣’吗?”

       沈梅英低下羞红的脸,扭怩道:

       “阿珍姨,你说什么呀!谁知人家看不看哩?”

       林木森隐隐感到她们所提到的“绣样匣”里,含着一个秘密。

       沈梅英推开朱漆门,林木森才知道什么是殷富人家。石库门房,三开间,三进,前厅后楼带偏厢楼房,连后院的猪羊圈都是青砖瓦房。

沈梅英把林木森让进后堂屋,在堂壁前的八仙桌前坐下;转身用圆漆托盘送上两杯茶。这是湖兴招待贵客的礼仪——一杯是半杯的糖水,曰:“润润嘴,甜一年”;一杯“熏豆茶”,透明的玻璃杯里放了小半杯的熏青豆、卜子、红萝卜丝干、芝麻、橘子皮和茶叶。

      林木森的母亲很思念家乡的“熏豆茶”,在湘潭年年也尝试着做。母亲说,湖兴“正统”的“熏豆茶”由以下几种组成:

      首先是“熏豆”,采摘嫩绿饱满的的黄豆,俗称“毛豆”。剥壳、煮熟、淘净、烘干等工序加工而成。煮豆的水很鲜美,是作汤的好原汁。淘洗水因有豆膜,乡里便用于拌猪食。“熏豆”烘干后,大人会小心藏好;一般会放入“石灰瓮”中,在瓮底放上几块生石灰,干燥贮藏备用。“熏豆”具有馨香扑鼻、咸淡相宜、和胃益中等特点。其次是芝麻,白芝麻用水一漂,选用颗粒饱满的炒至芳香。第三种为橙皮,这是一种产于太湖流域的酸橙之皮。将桔子皮煮烫、刮去皮内的软膜、切丝、腌制、晒干(也有不晒,装置玻璃瓶中)等工序制成,具有理气健胃之功效。第四种是紫苏籽,湖兴叫作“卜子”;经炒制以后,芳香浓烈,还具有理气开窍、消食和胃的药理作用。还有一种是丁香萝卜干,即胡萝卜干。胡萝卜洗净切丝,用盐腌后晒干。“熏豆茶”待客时只放少量的茶叶,因为客人的目标是“茶里果”。

       每次完成,母亲眼中都会充满惆怅。在湘潭没有卜子(市场上紫苏都没有卖。就是有,恐怕也没人买;“红色年代”里,有几个人会考虑烧菜要色、香、味俱全)、橙皮。母亲又宽慰说,“熏豆茶”也只是一个统称,各乡各地会根据本乡本土的农特土产进行配料增减,在茶中加上特别佐料。过年时加入两颗青橄榄,或金桔,清脆可口,称“元宝茶”,取新春吉利的意思。山里则加入扁尖笋干(嫩“笔笋”所制),城里加香豆腐干、咸桂花、腌姜片等多种佐料。

      林木森还是第一次吃到母亲所说“正统”的“熏豆茶”。虽然湖兴大多人家还是有做“熏豆茶”习惯,基本上也改革了,保留了熏青豆、红萝卜丝干、芝麻和茶叶。其它的也同湘潭一样,买不到或者无心思弄。吃“熏豆茶”意在“茶里果”,泡茶多用玻璃杯,杯高口小,往往“车干水,起不了鱼”;虽说用手去掏,主人家不会怪罪,毕竟不雅。其实只要用掌去击玻璃杯口,“鱼”会自动跑到岸边。不信?你试试!

      “小林哥,吃点糖。”沈梅英又端来一只果盘;林木森一瞧也傻了;果盘放着玫瑰酥糖、芝麻寸金糖、松子糖、牛皮糖、核桃糕及上海的奶糖,杭州的果脯等。任何一祥,林木森都吃过;虽说是过年的存货,可一次能端出来,就是在湖兴城里也没几家。不得不令人惊叹!

       沈梅英拈了一块奶糖,剥去糖纸,送到林木森的嘴边。顷刻,香似百花甜如蜜,使他不知所然;只得张嘴噙住,问:

      “沈,沈梅英,找我有什么事?”

      “叫我梅英吧。小林哥的手巧;画得花的鸟能飞,鱼能游,花有香,水会流。能帮我描几幅绣花样吗?”

      林木森满口应诺。待沈梅英取来一个绒布包裹,打开,里面大大小小十几卷图稿,他不知从何处下手。林木森小心摊开一卷绣样,又惊又喜,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民间绣花图案。可惜保管不善,又被粗糙描绘,许多地方都破残。他小心地清点一番,说:

      “这些好东西只能一张张重新描绘了。”

      “我试着描画了几张……总是画得不象。”沈梅英羞涩地取出一卷油光纸,说,“画得好难看。”

      林木森展开画稿;尽管她拓时很小心,但功底太差,线条粗细不一。细端原稿,林木森端摸片刻,明白这些绣样的描绘是先突出主题,衬托两三处,再匀描成一体。说:“我先试一下,你看先描绘哪几幅?”

       沈梅英闻之大喜,左拣右选,取出一幅“红梅图”;一枝梅叉分成二支,梅花八九,绿叶六七,疏密有致,整个构图有两个中心点。这是用于服饰的装饰图案。林木森铺开绣样,蒙上油光纸,不出一个小时便完成了。

      “真好!画得真漂亮!”沈梅英很是高兴,又挑出了三幅:说,“小林哥,还得麻烦你……”

      “这倒没关系,只是……”林木森对“红梅图”并不满意;他心里明白,在这里是肯定画不好的。尽管他再三告诫要专心,但管住了眼睛“关”不了鼻孔;沈梅英围在身边转,耳鬓厮磨,阵阵粉香,使他心猿意马。林木森说,“我带回大队去画。”

       沈梅英迟疑片刻,有些担忧地问:

       “这些都是‘四旧’;你在大队里画,能行吗?”

       “我晚上画,大队部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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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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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情難自禁

  

          吃了晚饭,林木森回到大队部;“治保会”在后进左厢搂下,晚上除了前厅有人值班,整个大队部空寂无人。无人干扰,他又有意显示一番,一鼓作气,大功告成。细细一看,所画图案都用于枕面与服饰,看来沈梅英是在准备嫁妆。不知何人娶得此娇娘?一番嗟叹。又想,沈家没儿子,是要招女婿“入赘”的。沈家家产殷实,说是“入赘”, 倒不如说是人财双收!据说,沈家的条件还挺高;说要避口舌,第一条就是“不招钱北人”!难怪连王大明提到沈梅英都神不守舍,赞叹不已。林木森又嗟叹一番。

       看时间不到九点,林木森便来到沈家。开门的是沈梅英的父亲沈宝根;见是林木森,很是殷勤,忙让进门:

      “请问林主任,有什么指示?”

      “没有。”林木森的兴致大减,递上画样,说,“宝根叔,我找沈梅英,这是她让我画的绣样图案。”

      “多谢,多谢!梅英去‘蚕房’了。”

       林木森谢辞沈宝根的挽留;怏怏回转。

       一连数日,沈梅英音信全无。开始林木森想再去沈家问个讯,借问绣稿怎样,见她一面;又觉得鲁莽,沈梅英在蚕房,此时正是“蚕禁”。江浙等地以农历四月为“蚕月”,这期间的习俗叫蚕禁;南宋诗人范成大《晚春田园杂兴十二绝》曰:“三旬蚕忌闭门中,邻曲都无步往踪。”蚕房闭门谢客,旧时官府催征税收、 邻里庆贺往来、吊丧等,皆罢不进行。以乡俗“蚕房忌讳生人进入”,林木森可不敢轻易去“蚕室”。几天下来,牵动的心渐渐平静。

      “春忙”时机,大队以“促生产”为中心;蔡阿毛只留林木森与李忠良值班,自己都回到生产队里。李忠良管的事多;老婆秋菊正在“坐月子”,偌大的一个大队部经常只有林木森一个人。闲暇无聊,翻开画册,伟人一首“咏梅”使梅花未入忌禁,于是他便画绘起来,临摹,写意,渐渐脱稿创意。十几日,竟在没用完的油光纸作起“百梅图”。

       林木森正自我陶醉;有人敲窗,竟是沈梅英。

       “小林哥,你送绣样那天我去‘蚕房’了;忙了十几天,一直没有来谢你,对不起!”

      “不用谢。绣样还行吗?”

      “小林哥的手真巧。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要麻烦你”

       林木森二话没说,随她前去。蚕己进入 “三眠”,“蚕房”已放置不下,沈家前厅堂屋都被队上“租用”。进后院,从堂屋屏障后上楼,来到二楼。这是沈梅英的“闺房”;满屋新式家具,一应俱全。无论林木森怎样谦让,沈梅英跑进跑出,端盘拿碟,糖果茶点,把张三脚圆桌放得满满的。

     “好了吧?”林木森取了枚甘草橄榄,放进嘴,问 ,“什么事?”

      沈梅英取出一块素丝,洁白丝面上绣的正是那幅“红梅图”。红梅傲放,绿叶点缀,煞是好看。见林木森不解,沈梅英罩在胸前,“红梅”置于腹间,上面空出一截。

      “我用来做……抹胸的,就是胸兜;你说,这样行不行?”

      “往上,不;不要这么多。”林木森调整了二三次,怎么看也不顺眼。急了,上前去摆正,突然,他触及到一团柔和韧性的东西,脑袋“嗡”地蒙了;待他清醒,手背还是贴在梅英的*房上,慌忙收回手,支吾道:“这梅花摆低了,就不好看,还有……”

       沈梅英脸色绯红,随声应和:“就是,就是。”

       原来绣在肚兜上的两丛红梅,应置于*房的*头处。一来红梅会被托起,有立体的美感;二来缟丝质薄,可借以掩饰。因为沈梅英乳大下垂,将"梅花"下调,以正常尺寸作的肚兜上面使有了较大的空白,显得整个布局不协调。弄清了问题,林木森的办法也想出来了;他取出“百梅图”,选出了一枚绿萼梅,放在肚兜绣缟上,说:

      “把它加在肚兜领口处,这里就不空白了。”

       沈梅英眼睛一亮,连声叫好;再看“百梅图”,爱不释手,赞道:

       “小林哥手真巧;这些梅花真漂亮。是送给我的吗?真的!太好了,谢谢!”

      林木森让沈梅英画出肚兜图样,按比例绘出“绿萼梅”。

      沈梅英突然问:“小林哥,金凤好吗?”

      林木森一时没反应过来;猛想到她在问舅舅的女儿。沈梅英怎么要提到李金凤?他支吾道:“好。你找她有事吗?”

      “我才不找她;阿珍姨说,你和金凤有婚约,要不也不会到钱北。”

      “胡扯。虽说我与表妹之间没有血缘,说起来总不好听。我到钱北是‘投亲靠友’;是‘知青’,怎么扯成了有婚约的关系,听起来都怪怪地,湖兴这里就喜欢搞‘娃娃亲’,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

      “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依约定,三天后林木森来到沈家;推进后院门,沈梅英在翻晒青菜梗,后院里透着一股诱人的清香。一开春,青菜苔一日长三寸。在湖乡,人们将结苔的青菜焯过,晒干,这是蒸五花肉最佳配肴。只是很少有人家,焯上这么多的菜梗。见到林木森,她羞怩一笑,低声说:

      “我伯父每年都要一担多。木森哥,先上楼去,我一会就好。”

       林木森在楼上感到很不自在,心里发虚,毛毛地;他连抽了三支烟,沈梅英才上来。她己梳洗一新,粉红短袖绸衫,藏青裤,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略作寒暄,她问:

      “木森哥,钱北好还是湖南好?”

      “都好。湖南有我家,这里有我的‘根’。”

       沈梅英似懂非懂;又问道:“你会在这里安家吗?”

       林木森感到心境燥乱;虽然他没有做“扎根”的准备,面对似花如玉姑娘,神情难禁。他支吾道 :“如果……当然可以。”

      “木森哥,想看你描的梅花吗?”

      林木森四下看,没见到绣品。

       沈梅英抿嘴一笑,低声说:“在我……身上;你真的想看吗?”

      “想……想看。”话出口,林木森感到心在狂跳,浑身的血在涌,直愣愣地望着沈梅英。

       沈梅英脸色绯红,气喘急促,她回避开林木森的目光,侧转身去,慢慢地抬起左手,放在领项的扣子上;她腋窝的毛很浓,衣扣-粒粒慢慢地被解开。粉红短袖绸衫敞开,洁白的丝缟肚兜,轻薄柔丽;象秋天的雾,朦眬飘荡,衬托她娇嫩肤色;两丛“红梅”被丰满的*房托起,在梅瓣花蕊之间,*乳晕隐约可见,还有赤豆大的*乳头……

       不知是刺绣的花朵还是花丛间的*房,令林木森痴醉。他喋喋喃道:

       “美,真漂亮……”

       “好了……不许看了……”

       沈梅英嗔道,捂拢绸衫,却站着半天也没动。

       林木森不知是否应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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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9/19 21:48:00 [只看该作者]

     找上沈梅英,就惹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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