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听得直摇头,李华恩听了可就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了。
“李华恩,杨伟也向你要钱了?”常征见状急忙问道。李华恩点点头。“多少钱?”
“第一次两万,说是帮我们把农工身份改成干部身份:第二次要五万,说是帮我们把农业户口改成非农业户口。回来,我家里的地实在离不开人,他就叫我先回去。说让我放心,看在一个生产队的战友的情分上,一定会帮我办成。我回去以后,他又向我要了几次钱,说是快办好了。前后十几万了。这不我接到你的来信就过来了,还没和他见面。”
陈忠泉说:“但愿他不会如此丧良心,连一个锅里吃饭,一个铺上睡觉的兄弟也坑。不过,我开了十几年饭馆,阅人无数。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就拿吃饭来说,菜一上来,这人就不管不顾,从头狼吞虎咽吃到尾的,不是怕少吃了吃亏的,就是家境不好平时吃不上的。而那些慢条斯理,懒得动筷子的,一定是大鱼大肉吃腻了,肯定有背景。饭快吃完要上卫生间的,是不想掏钱的。嘴上说付钱又不动弹的,是吃客。站起来结账的,是请客的人。只有那些在半路就到柜台悄悄结账的,才是大方人。喝酒呢?瞎嚷嚷的不一定能喝,低头不语的不见得不能喝。一上来就大杯喝酒的,别害怕,他一定比你先醉。最可怕的是开始说不能喝半路起来和你碰杯的,这人深沉,做事喜欢后发制人。杨伟就是一个嘴上说付钱但从不动弹,而且总是半路起来让酒的人。可惜那天我不在,不然我也可以提醒你们。”
李华恩说道:“领教了,不过杨伟和我们在一起时不会喝酒哇。为喝酒我还和他打了一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一时彼一时也。在官场上摔打的人,让酒精锻炼的能没酒量吗”
常征忽然问李华恩:“你给杨伟汇钱,存根留着了没有?”
“好像留着呐”
“那赶紧给兰秀芳去个信,保存好。”
李华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陈忠泉已挑起大拇指:“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