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吐逊汗拿着一个铜盆儿和一个类似汉族酒壶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乌守尔说:“库尔达克熟了”。
陈忠泉听不懂,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库尔达克熟了。哦,手抓羊肉,手抓羊肉熟了。”
陈忠泉又问:“那个妇女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乌守尔说:“那叫‘乔尔拱”,装洗脸水的壶。我们洗脸、洗手都用它。赶紧看杜场长洗手的动作,你一定要按他的样子做。”
镜头特写:吐尼亚孜副场长一手端着铜盆,一手拿着铜壶。杜场长把手放在铜盆上面,双手合拢;吐尼亚孜副场长把铜壶里的水倒在杜场长手上,杜场长洗手;倒水,洗手;再倒水,再洗手。吐逊汗递上毛巾,杜场长擦手。
乌守尔如法炮制。
该陈忠泉了。他依样葫芦。洗完三遍。
乌守尔赶紧提醒:“注意,不能甩手!”
陈忠泉抬起的手赶紧放下,接过毛巾,擦手。下一个人洗手。
陈忠泉问乌守尔:“为什么不能甩手?”
“我也不知道,祖辈传下的规矩。依着做就是了。”
两个维族妇女端着两大盘手抓羊肉走进来。放在单子两边,撒上了些盐水,然后走了。
吐尼亚孜副场长对大家说:“请,请。”边说边拿起羊尾巴,用刀子割下一块肥油,递给陈忠泉“小陈,你吃这个。”
陈忠泉望着肥油发呆。
乌守尔说道:“吃吧,这是主人专门敬给尊贵的客人的礼行。”
陈忠泉为难:“我吃不惯羊肉。”
“那怎么能行?到了新疆,特别是到了种羊场,不能吃羊肉怎么能行。一定要吃。”吐尼亚孜副场长说。
杜场长接着说:“小陈呀,你到的了这里,要过三关。第一关,环境关。这里是深山,不但比不上城市,而且也比不上平川;第二关,工作关。不但累而且脏,而且苦,而且要细致、精细;第三关,生活关。我们种羊场几乎没有蔬菜,没有水果。粮食也是以包谷面为主。吃肉是羊肉,喝奶是羊奶,所以你要尽快习惯。能不能留在种羊场,饮食关挺关键啊”。
陈忠泉闻言,把羊油放进嘴里,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