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知青、小知青虽然由于插队的地域不同,在人生经历上有一些区别,但相通的地方还是很多的。当年我们67届的初中毕业生,只是16、7岁的孩子。毛主席一声号令,我们打上背包,夹着几件衣服就来到了延安插队落户。虽然当时很苦,但我们“革命”的激情却不减:白天上山翻地,晚上开会学习无产阶级理论。夏天双抢(抢收抢种)时几乎连轴转,站着都能迷糊着了,那也强撑。冬天是顶着大西北风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手、脚都生冻疮…
那时全国经济下滑,物资匮乏,连北京这样一个大 都市都难以满足对基本生活用品的需求,更别提那偏远的农村了,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我们在队时,大部分时间别说馒头窝头,就是糠也不见得天天有,《血色浪漫》中的知青出去要饭,那是真的。在我们公社的代销店里,货架空空如也,只有煤油和毛主席 著作敞开供应。偶尔,店里会供应一些如石头般硬的月饼、蛋糕和江米条,但粮票和钞票也不是每个知青都能拿得出的。
在我们公社,有位别的队的知青家里条件不错,人也很仗义。他赶集时见到我们,常常就买它一大包硬点心,我们一边赶集一边吃,等到了分手时,也吃得差不多了,找个地方擦擦手,心满意足回到自己的村子里。那就觉得十分过瘾,感到硬梆梆的月饼或江米条味美无比,因为我们太缺油水,太馋了。
你文中的兰和琴是你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好姐妹,退休后见过面吗?一定很亲热吧!别以为这事儿简单,在我们队的知青中,大部分从回城后就没有再见过,我们是上网后才第二次握手的,几乎一生过来了,比来比去还是觉得当年的插友友谊深啊!感谢你对咱们新家园建设的出力!让我们共同来把“同是一代人”的晚年生活搞丰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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