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其实,这些都与静春毫无关系了。而且静春已经表示过与大个、老千的个人过节就此带过。但我还是替大个兄感到不公,因为现在一盆子屎尿全都扣到大个的头上,污水淋头,大个兄忍辱负重,显示出了高风亮节。
的确,后来大个与老千成为 “亲密战友”。曾让静春很是失落惆怅了好大一阵子。此次老千住院病重,看他们网上的贴子,方知道老千能入住“重症室”这个功劳也应该归于大个,这又让静春感慨万分,老千今生能遇见大个这样的朋友,应该说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老千危难时刻,总是大个挺身而出,中国有句名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当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二把手,难道一把手就不能替二把手分担一些过失?再说,有些事情真的就与一把手毫无牵连?扪心自问,当初大个兄为了“千风波”弃静春而去是小事一桩,弃北网而去才让人大跌眼镜。静春记得,大江与静春最后一次交谈,大江都说“大个并不坏。”言外之意是大个上了“贼船”。而在后来的“千家寨”中,大个兄为了寨主的利益不惜得罪投奔他的那些“左派战友”,大个自白道:“目标是云游,我当然不能加入这个“联盟”。我与易石、吴为、文慧、丹柯等人过去确是观点相同的‘战友’。但现在我做为副站长立场必须是站在维护网站99%网友的利益,也就是100%维护网站利益。而我的不加盟、反而支持云游就是随后他们立刻将我改成靶子群起攻之的原因。大个2011-11-20 16:28:57 IP:124.64.100.45 ” ,看过如上文字,我曾很气恼地对朋友说,这个大个怎么不知道珍惜战友情,为了一个人而要负一干人,他好糊涂啊。 要是我静春,决不妥协,我宁肯象共工“怒而触不周之山 ”,也决不会去讨好唱“欢乐颂”的人。关键时刻,大个应该有一副铮铮骨头!否侧,就毁了一世英名。果然,大个本想种下一粒和谐种子,却收获了一个苦果,得到的是一片嘲笑与唾弃。
我真的替大个有些哀伤。北网的那个懿德、善良、亲和、睿智的大个兄难道真的就这样一件件被剥光了外衣?成了言不由衷、信义皆失、投机钻营的人?几天来,我总在想,北网时的大个兄不但威信极高。口碑极好,人缘具佳。深受尊敬那个大个兄现在为何落到如此尴尬境界?想那时在北网上大家都以能与大个结交感到荣幸。静春也不能脱俗。
还是说说静春与大个的友谊吧。姑且算是一番怀旧。
当初,静春上北网,两眼一抹黑,不知该怎么去拜“码头”。所以便“瞎猫碰死耗子”似地去“下注”,未想到,竟得到大个的跟贴,后来知道大个不但土插队上山下乡,还远渡重洋,又去了海外洋插队,他持有美国绿卡,能算的上是知青中的骄子了,因为总有人这么思维:那怕在美国要饭,也应该比中国的乞丐身份高一些,请原谅我的这种“汉奸”思维,汉奸思维是决不能与 “理工思维”相比较的。首先汉奸思维没有丝毫科技含量。其次,汉奸思维也没有哲学性,只是粗浅的本能思维。好在现在刑法中取消了“思想犯”,所以有一些“汉奸思维”,左派看来,是真他娘的“反动”,右派看来是了不起的“进步”,这便是当今意识形态的“剪刀差”。所以,能让秦桧站起来,而岳飞不该“怒发冲冠”。据说,还有人想给汪精卫翻案。理由是“中日亲善合作”与“中美战略伙伴”的聚焦点是东洋景好还是西洋景妙。“门户开放”与“打开国门”的分水岭那一个“门”更文明。战争掠夺与购买美债的价值观能否与时俱进?烧杀抢掠与拱手相送可能是硬币的两面,他们的分歧一个是劳师动众高价强购,而另一个侧是长途贩运“货到地头死”。观点是否新颖正确。恐怕只有学毛选后才能找出答案,但学毛选早已不是主流社会的主要程序,因为知青这个群体早就一二一开始往奈何桥走去,只能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现代社会不免有些急功近利的思潮,所以自打认识大个兄后,让静春无比激动过好大一阵子,几乎逢人便讲,我认识了一个米国插队知青。米国呀,那个山头上可是插着星条旗。
有人看我好象范进中举一样有些“神叨”了,便不免戏谑:“静春,美国可有上山下乡?”
我的确被认识了持有美国绿卡的大个兄而喜悦的痰迷心窍,绞尽脑汁想过后说:“知不道”。
朋友感觉好玩,便提醒我:“美国是没有上山下乡运动滴。何来插队知青”
我心里暗暗骂:“看我在知青网上交上了美国大个朋友,谁不知道你们是何等嫉妒。恨人有,笑人无。劣根未净的东西们。”但我还得装出“侬疯偶傻”的样子说,“道不知”
他们居然未看出我的韬光养晦,对我穷追不舍:“好,就算美国有插队知青吧。那他在那个州插队?是在阿拉斯假州还是在米西西比州?”
我不能不骂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心怀叵测了,只能翻着白眼说,“不知道。”
一个朋友也许这时才知道我神志清醒了,不再语无伦次,他便掊着嘴乐,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网名叫“武乐”,武乐自认为是个有大学问的主儿,便进一步寒碜俺:“那你知道美国可有几个州?”
我心里用四川话悄悄地骂:“好你个龟儿子,看来,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但我还是得装出一种呆傻的样子,看看谁比谁聪明多少。于是便抓耳挠腮,紧邹眉头,脸上表现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同他逗你玩:“我除了知道大米粥、小米粥、二米粥、八宝粥还有就是棒子面粥,插队时,喝过糊糊粥,那是一种未脱皮的谷子面粥,一半是粮食,一半是康皮。喝了此粥,你就拉不出好屎。”
倒是那位武乐朋友着了道儿,他叹了声气,“也许正是你插队时喝的糊糊粥太多,傻瓜了,难成精英,更甭说去当精英领袖。”然后他小声不又嘀咕道:“将来你要是拉杆子整个网站,连个狗楼都盖不起来。”尽管他的声音细如蚊声,但我还是听见了,并且看到了他的那张脸上眼镜后面的不屑一顾的嘲笑神情。
我反驳道“我干么要去头上戴那顶屌精英的帽子。能认识象大个这样的海外知青精英我便足矣。俺人五人六地郑重告诉你,我把大个兄视为‘白颜知已’,因为俺俩人都在山西插队,都是爷们,爷们就不能称红颜知已,那怕以后分道扬镳,再叫红脸知已也不迟。”
武乐卑视地说:“瞅你那小样儿,还想抱人家大个的粗腿,人家大个是在山西插队呀,大个是东北兵团同千管睡一条大炕的主儿,他们那才叫意气相投。不信,你走着瞧。”
我有些惶惑,“大个不是声称在太行山西八县革命老区插队吗,怎么会是长白山抗联队伍上的人。难道大个也会说些假话蒙人?他要是骗我这个实心眼的人,可就不算敦厚的主儿了。”正在喃喃自语时,武乐又乐一乐幸灾乐祸道:“你别以为认识大个这么一个海外份子就沾沾自喜,感觉骄傲荣幸,以为是傍上了大款,还白眼知己,只有白眼狼,早晚有一天让你看到动物凶猛。”说实话,我是读过几本书的人,看过《聊斋志异》——梦狼这篇小说,想到假如有一天真的是与狼共舞,我还是不寒而粟,出了些冷汗。但我再看看武乐,他自称只能猫在鳖坑里冒泡,对他的话我也只能半信半疑,只能让时间去检验静春是遇到了“白眼知己,还是聊斋梦狼。”
并且,为了不蹈鳖人所言,在北网上我便想用感情投资取阅大个,静春虽说才疏学浅,没读过大书,但插队期间放羊时还是看过一本《成语词典》,知道了“投桃报李“的典故。听说大个在插队前就是个高中生了,自然大道理比我这个初中生应该明白的多一些。所以,后来,大个同他的战友把静春硬生生架到了高台之上,在知青网上,静春也“七个隆咚锵” 风光一回。象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唱了一出“我手持钢鞭将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