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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不堪回首 (三十三)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赵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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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二星会员 帖子:176 积分:1296 威望:0 精华:4 注册:2012/2/24 12:51:00
不堪回首 (三十三)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3/10 23:16:00 [只看该作者]

 

      连长和指导员,正好还都在连部讨论今天的工作和问题。他们见到肖东鸣慌慌张张、狼狈不堪地地跑了进来,不免有些奇怪。

      “肖东鸣,你有什么事吗?”指导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垂头丧气坐在一旁的肖东鸣问道。

      “指导员、连长,求求你们把我调走吧!我没脸再呆下去了!”

      肖东鸣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噼啪噼啪地掉了下来。当他忍住了哭泣,把下午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全部经过跟指导员、连长讲清楚后,连长却坐不住了。 他把烟斗里又塞满了烟叶,用火柴点着了。 他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开始反复地思索着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指导员,你叫通讯员把魏奇祥和陈含秋都叫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鸣,你先回去吃饭吧!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你放心吧。”连长拍着肖东鸣的肩膀说。

      “连长,我现在真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我的心里堵得慌呀!心也疼得厉害呀!求求您,我在这个连里已经是无地自容,今天您一定帮我调离连队,给我塞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我真是没脸再呆在这个连里了!连长,求求您了,我不是害怕这帮姑娘们,而是我自己觉得一分钟都没脸再呆下去了!”说完,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了眼眶。

      连长看着可怜巴巴的肖东鸣,心里也觉得挺不是滋味。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孩子,能懂得多少男女之间的事情呀!这些姑娘满嘴的“流氓、流氓”,多少也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他心里暗自捉摸,正好,团里前些日子来了几次电话,催着想要个电工去支援工程连修建水库,他一直都不舍得放人。既然这件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也把小伙子委屈得好可怜!得!就忍痛割爱吧!

      他摇通了工程连的电话。

      “喂!张连长在吗?”

      “……”

      “好。那我等一会儿。”

       不大工夫,电话里又响起了声音。

      “哈哈。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张连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知道,我们连也正在铺设电线呢。既然你那边工程那么紧,为了顾全大局,我就只好忍痛割爱了,给你一个电工怎么样?”

      “……”

      “那行,你也不用谢我了,就算你欠我一顿酒好吧。回头哪天你得给我补上啊。那今晚有车,一会儿我让司机送这个电工就过去行不行?”

      “……”

      “那好了。一会儿司机吃过饭,我就让他把人送过去。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哪天见面咱老哥俩再好好唠叨唠叨。好,就这样,再见!”

      连长刚放下电话,通讯员便领着魏奇祥和陈含秋就进来了。

      “你们俩都先坐下吧。魏奇祥,你把你和肖东鸣下午的工作,说一下吧。”

      魏奇祥忐忑不安地、如实向连长和指导员做了详细的汇报。他不时地用两只眼睛,斜眼瞅一下连长脸上的神色。

      连长听完他的汇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你知道下雨了,只顾一个人跑回了宿舍,为什么不去进屋里叫一下肖东鸣?”

      “连长,我以为王丽萍肯定会告诉他外面下雨了,他自己就会跑回来了。谁知道会整成这样啦!”

      “不像话!你也太自私了,只管自顾自!”连长用一个手指头,指着魏奇祥的鼻子说。

      “陈含秋,事情的经过你都听到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都是这突然下起的“过街雨”惹的祸。你回去跟你的战士解释清楚,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根本闹不懂什么男女之间的事。他是正在工作,也不可能是去干偷看女生洗澡之类的事。这个事儿我说就算到此为止了,告诉你们的战士,以后也别再穷追猛打的不依不饶了。”

      “连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跟她们讲清楚喽。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走了。回去后,耐心跟她们解释清楚了,要告诉大家,做人要学的尽量宽容些。好了,你走吧。”

       连长看到陈含秋走后,回手给了魏奇祥后脑勺一巴掌。

      “都怪你小子光顾自顾自,惹出这么大一个漏子!还让我在关键的时候,损失了一员大将!你陪着肖东鸣回宿舍吧,收拾一下他的行李。收拾好了,你就去找一下安毅,让他把肖东鸣送到水库的工程连,找一下张连长。张连长已 经把东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行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肖东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泪不停地流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连长的一只手。

      “连长,我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

      “好了东鸣,大小伙子,不要哭了!你用不着感谢我。你到了水库,一定要好好干,别给咱一连丢人就行了。别让张连长说咱一连的人,都是熊种就行了。”连长说完,乐呵呵地拍了拍肖东鸣的肩膀。

      “连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当天晚上,安毅开着拖拉机把肖东鸣送到水库,找到了张连长。他一直帮助肖东鸣把箱子和行李都在宿舍里安顿好了。临走,他又劝慰了肖东鸣几句,下午的这件事完全是误会,让他别往心里去,这才跟他挥手告别。

           

      没过多久,连队终于拉上了电线,人们别提有多高兴了。自此以后,不仅大家晚上可以看到了真正的光明,也终于可以逐渐告别了煤油灯燃烧后产生的黑烟。过去每天大家都会把油烟吸进气管肠胃,而口里吐出来的那种液体,全是黑痰。

 

 

                                                                                                   第 二 十 章   

                                                                                        天 灾 人 祸      难 以 躲 过

 

      一天晚上,邓丽刚钻进被窝要睡觉。突然春霞背着一个书包,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一进屋,小黄就冲着她狂犬不止。王琼怎么说它、训斥它,它还是不住的在叫。王琼有点儿奇怪了,但她也是毫无办法。邓丽只好把它抱上炕来,轻轻的抚摸它的头,它这才慢慢地不叫了。

      于是,王琼跟春霞打过招呼,又回到写字台边坐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书。

      春霞小声神秘地跟邓丽说:“你看,”春霞从兜里掏出一张通行证,举在邓丽的眼前继续说到:“指导员刚给我从团部取回来的。我爸在干校给我找了个工作,让我过去看看满意不满意。如果满意,再给我回来办理转调手续。我先过去看看,如果好的话,让你爸也给你办过去,我们还可以继续呆在一块儿,那该多好啊!我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说着,春霞昂着头,把通行证举的高高的,身体开始旋转起来。她高兴的好象心、已经飞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邓丽看着春霞挥动的胳膊,也为她心里高兴。一阵激动过后,春霞慢慢的平静下来。              

      “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家呀?”邓丽问。

      “我明天一早就走,我爸让我赶快回去,不然名额有可能被别人抢走了,不能耽搁。”春霞果断的说着,一点没有犹豫。

      两个人嘀嘀咕咕好一阵子,最后邓丽说到:

      “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我本来就是要住在这里,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呢!”

      邓丽下了炕,她告诉了正在聚精会神看书的王琼,春霞今晚要住在这里。因为她要陪着春霞,明天一大早,去团部火车站。

      王穷听后,笑着用手一拍邓丽的屁股,说道:       

      “那你还楞着干吗!还不赶紧给春霞弄水洗澡!”

      邓丽听了王琼的回答,马上笑逐颜开:“知道了!”她转身开始忙活起来。

      春霞也享受了一次,象邓丽第一天搬来时,那样的优厚待遇。这也是她到兵团的、唯一的一次最舒服的热水浴。她和邓丽在被窝里一直小声嘀嘀咕咕聊到了半夜,好象是多少年未见久别重逢是的,大有不醉不休的样子。要不是为了怕打扰王琼睡觉,两人非得聊到天亮。

      最后,她们两人看到王琼已经睡着了,这才勉勉强强的停止了说话。很快,两个人也陆续进入了幸福的梦乡。

      虽然,春霞只睡了四五个钟头,可是她睡的特别的香,好像自己已经长了翅膀,飞到了父母的身旁。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就起床了。洗漱过后,春霞也顾不上吃东西,就要走。王琼赶紧把两个刚烤了一半的热馒头,放进了春霞的挎包,“路上饿了吃”。说完,王琼也跟着她们一起来到了大路旁。

      一辆大卡车,从远处缓缓地向这边开了过来,春霞使劲摇着手,一边大声的呼喊着。卡车开过来,一点没减速,“乎“的一下子,从她们的眼前开了过去。

      春霞一跺脚说道:“真扫兴!”

      说来也真巧,没过多一会儿,又一辆路过的大卡车,就被王琼截了下来。春霞高兴的谢过了王琼,就和邓丽钻进了驾驶楼。

      王琼在下面望着车窗里的邓丽,开玩笑的说着 :“邓丽,你可别被她一起拐跑了啊!”

      “你放心吧王姐,这是不可能的!”

      大卡车象老牛似的,缓慢的启动了,然后慢慢地翻过一道山梁,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送走了春霞,邓丽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可是没过几天,小不点儿和周文吃过晚饭,就匆匆忙忙都跑来了,“邓丽,你知道春霞为什么去干校了吗?”

      “我知道。他爸要给她调动工作。”

      “唉!不是,邓丽。”小不点儿邹着眉头说。

      “那为什么呀?”

      “我妈给我来信了,信上说上个月底,干校的人坐船过北江去游泳,结果船上的人,严重超员,不成想,船一开到了江心,就给压沉了。会水的都逃出去了,不会水的人,就被漩涡给卷了进去,说是一共淹死了二十九个人。春霞的妈妈和弟弟,在沉船中都给淹死了。她惶惶张张的回去,是为了给他妈妈、弟弟办理后事。我今天问指导员了,他早就知道了,办通行证时没敢告诉春霞,怕她惊受不了,就给瞒下了。你爸给你来信,没有说沉船的事吗?”

      “我爸前一阵儿,就回到北京治病去了,他肯定不知道。”

      “唉……你说春霞多倒霉呀!这年月尽是些倒霉的事!”周文叹息道。

      没过两天,邓丽接到了春霞的来信,她的信是这样写的:

      “邓丽:我真的好思念你呀!

      虽然只离开了两个星期,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念你们大家。过去,我总是看到身边的人或者家庭,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幸!总是庆幸自己,麻烦从来不找到我的头上。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天,灾难终于落到了我的头上了。你知道,当我拿到通行证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真是欢天喜地。一路上高兴的就像春天北飞的大雁,心里唱啊、笑啊,连在北京都不愿意多呆一天。到了北京的当天晚上,就跟着我哥又坐上了火车,来到了广东。

      一到干校,我就傻眼了!连我妈妈和弟弟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等我见到她们时,都已经化作了灰尘。就是这几千公里的遥远路程,害得我没有见上她们最后的一面。我原来都不相信,我这辈子会有心情麻木的时候。可是这两天,我的心真的麻木了。这两天,我眼见着爸爸的头发陆续的全白了,他一提到妈妈和弟弟刚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北江的岸边摆满了二十九具白花花的棺材时,立刻泪流满面。他现在不爱说话,就是默默的伤心、流泪,人明显的衰老了。

      本来他还想等着我,让我能看上我妈妈和弟弟的最后一眼,可是这里的天气太热,尸体没法保存呀!爸爸只好点头同意干校,先把她们火化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瞬间,就永远的失去了可爱的妈妈和弟弟!本来,我弟弟已经游离了船边,结果,沉船的漩涡又把他给卷了进去。唉……真是倒霉呀!

      平时,你们都说我像假小子一样,没心没肺。谁能真的没心没肺啊!这两天,我的心就像被踩碎了一样的难受!我的肺,有时呼吸都好像喘不过气来。我真的好伤悲啊!我背着我爸爸,不知这些天偷偷流了多少次眼泪!唉……不跟你再说这些痛苦的事啦!

      我不再回去了,说实在话,北大荒没有什么让我可留恋的东西。我们在那里,真的就像是在西伯利亚流放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春夏秋冬的流血、流汗。除了你们几个亲爱的姐妹,我是永远不会忘记,其他的一切,我将从此,把它们彻底的从我心中抹去。

      本来,爸爸的一位战友,在广州军区,让我去那里当兵。可是我觉得,当兵和咱们在兵团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得了吧!我还是决定留在爸爸的身旁,在工厂工作吧。这样,爸爸也好有个照应。

      我的调动手续,单位会替我办好。请你把我的东西整理一下,除了书信、照片给我打个包裹寄来,其余的东西对我都没用了。我的行李,你与小不点、周文,三个人分了吧。

      还望你能给我常来信,我真的好想你啊!如果有你在我身旁,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伤悲。这回,我的心是彻底的冰凉了!不但从此失去了妈妈、弟弟,我同时又失去了你们、这些最要好的好朋友,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呀!一想到这些,我得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流!真的!每当想到你们,我心里真是好难过呀!

      写不下去了!等过几天,我的心安定了,我再给你去信。

      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后会有期。请替我代问周文、小不点儿好!

      思念你的,春霞。”

      邓丽看完信后,也为春霞不幸的伤心事,悲哀了好几天。她给春霞写了一封长信,在信里她尽量试图能安慰一下春霞。可是,邓丽她太清楚了,她有过失去母亲的亲身伤悲。亲人生离死别的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几句话能够安慰的了的。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感受过那种切肤之恸!

      就连老天爷,那几天也好想是为了春霞的遭遇而悲伤似地,淅淅沥沥下起了秋天里最长的一场小雨,一连好几天,天气都是阴冷阴冷的。

 

      麦收时的一天晚上,王琼的好朋友王丽君跑了过来。她在食堂工作,今天是夜班,她让王琼帮个忙,陪她去到五号地,给机务排上夜班翻地的人,送趟饭。本来,食堂的陶美娟是和她一起去的。可是,刚才她突然发起烧来,王丽君赶紧劝她回宿舍休息了。

      王琼听后,立刻转过身来问道:“邓丽,你没事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邓丽一听她说是去地里送饭,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于是,她就愉快地跟着王琼,在马号套了一辆牛车,又到食堂装上饭菜后,便向五号地出发了。

      那天的晚上,平日满天闪烁的群星和皎洁的月亮,不知道悄悄地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地一片漆黑。其实,五号地离连队最多也就三四里地,不算远,但它隔着一片大水泡子。白天有二十分多钟就可以走到。

      可在这漆黑的夜里,她们在空旷的田野上,也不敢把牛车赶的太快。刚开始,牛车走在田间的道路上还算顺利。可是,后来走到了刚刚收割过的麦田里,牛车就渐渐地偏离了方向。还好,那老牛认路,它直接就奔水泡子走去。老牛到了水泡子边上,在水边就低着头喝起了水。老牛喝够了水,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王琼感到了奇怪,因为任凭她怎么催赶那老牛,怎么吆喝它,那老牛就是文丝不动。王琼觉得惊奇,实在有些不对劲啊?这牛从来都没有这样不听话过。她奇怪地跳下车,借着马灯微弱的光亮,她往四周围仔细地观察着。忽然,她大声呼喊了起来:“那里有一只狼!”。

      她这一嗓子,可把邓丽给吓了一跳!她赶紧急忙也跳下了车,慌忙地抓住了王琼的手,“在哪呢?在哪呢?……”她胆怯地问着。

      “你看那塔头墩子上头。”邓丽和王丽君,随着王琼手指的方向看去,借着水面闪动的亮光,看到一只跟狗差不多大的动物,正蹲在北边的塔头上。只见那狼的耳朵直愣愣的立着,两只眼睛发着蓝光。

      “肯定是狼!”王丽君很有把握的说着。

      “丽君,你拿着马灯坐在车后头。咱们往这边走。”

 

      王琼说完,使劲拽着牛的缰绳,向南走去。邓丽也跟在牛车旁边,不停地拍打着牛背。牛车终于在她们一阵急促的吆喝和拍打下,绕过了水泡子。没过多一会儿,她们终于可以看到了,远处大地上“哗啦,哗啦”跑着的链轨拖拉机,机车上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王琼和邓丽,脚底下还不时地踩到草甸子里的积水,依旧用力猛赶着牛车,慌忙的奔向了拖拉机的灯光。

      当几台拖拉机在地头上都停了下来,机手们纷纷跳下车后,邓丽那紧张的心情,才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吃饭前,孙士高从拖拉机里提溜出半麻袋老玉米,扔到了牛车上。他又拿镰刀跑到旁边的玉米地里,砍了一大抱干玉米杆抱了回来。他拿了一部分架好,用打火机给点着了。他随后用玉米杆削了三根小棍,拿起玉米,插进了玉米芯里。他把三个插着棍儿的老玉米,递给了王琼她们。

      “你们三个用炭火烤烤这老玉米,这可比排气管子里,哄出来的要好吃的多了。”

      于是,孙士高他们在一边吃饭,王琼她们便在一边烤起了老玉米。这时,王琼把刚才遇到狼恐怕的经过,给机务派的几个师傅讲述了一遍。大家听完,都不约而同呵儿呵儿地乐了。

      “哎呀!你们几个真是够笨的!那孤狼一般都是被狼群赶出来的,他一般不敢攻击人,它也是去水泡子喝水的。每天翻地,我们都能看到狼在后面的地里,追逐逃窜的田鼠和黄鼠狼。”孙士高得意地炫耀着。

      “行了士高,你也别催牛了。你还有脸说人家苯呢!是谁在去年这会儿,还没有看清楚狼呢,自己就把裤子全给尿了。”康大炮得意的一边说、一边开心地笑着。

      “康师傅,您就别哪壶不开,专提哪壶了。”孙士高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刚才不是还跟人家吹牛呢吗?我告诉你们几个姑娘啊,就是去年的这会儿,我在前面开着拖拉机,他在后面操作五华犁。我开着开着,透过反光镜,就发现那五华犁后边,紧跟着三只狼,那六只眼睛瞪得溜圆,还似乎冒着凶光。我一看,这还了得!要是那三只狼一块扑上去,肯定没有孙士高的好。我马上停下了车,手里抄起铁摇把,打开了车门。我冲着他大喊:“胜高!赶快过来!你后边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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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超级版主 帖子:56738 积分:311513 威望:0 精华:76 注册:2008/5/15 8:39: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3/11 10:42:00 [只看该作者]

误会总算被平息,

东鸣调到他连去,

丽霞回到父亲处,

半夜送饭把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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