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
周日和女儿去逛宜家,中午在里面餐厅吃饭。
我们的座位紧临着儿童乐园,用五彩缤纷的气球和可爱的卡通玩具装饰的围栏里有十几个孩子正玩得欢。孩子有的大点,有的也就三两岁的样子,他们在极富弹性的海绵彩垫上跳着蹦着爬着追着,手里的充气玩具毛绒动物被扔来扔去,一个个又喊又叫快乐无比。
我对桌的是一位戴着眼镜举止文雅的女士,她的身边靠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孩子白白净净眉毛淡淡,很像个女孩子。他显然已被那边欢乐的场面吸引住了,不吃不喝只是靠在妈妈身边兴趣盎然地看着,表情早已在参与,兴奋而生动,并不时地和妈妈评论几句。“小朋友,看你多喜欢,也和他们去一块玩玩吧!”我很友好地对孩子提了建议。孩子有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低了头,嘴唇嗫嚅着“我不去,我不爱说话!”孩子的妈妈领情地一笑,对我说:“是呀,这孩子不喜欢说话!”说完顺手把孩子揽在怀里。我无语,看那孩子,仍向那边张望,眼里分明流露着羡慕的神情。
回家的路上,女儿忽然对我说:“我小的时候没记得你说过‘她不爱说话’这类的话,现在想想真幸运!”
早晨走了很远的路去农贸市场。见一个摊位的辣椒很整齐新鲜,我就随意停了下来。卖菜的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农妇,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这孩子递给我一个塑料袋,操着京东口音奶声奶气地说:“你随便挑,色深的就是辣的!”我立即对这孩子刮目相看,别看人不大,倒不眼生,还挺老练呢!我就按孩子说的标准挑了几个色深的,把装好菜的袋子递给农妇。 “两块三!”那农妇称好菜,报出价格,却把袋子交给了男孩。那孩子忙不迭地用小手把袋子系好,然后递到我手里,并大声重复着妈妈的话“两块三!”嘿!这孩子!我不由得拍拍孩子的小脸,夸赞说:“真机灵!你好能干哟!”那孩子立刻像获得了极大满足似的,喜滋滋笑得嘴都闭不上,自豪地说:“我都卖了七份啦!”
我也非常高兴,连连夸奖“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帮大人做事,长大准有出息啊!”走出好几步了,我回过头,看那孩子笑意还挂在脸上,见我回头,又忙扇着小手和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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