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路边“西施”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路边“西施”
最低气温降到零下3°，我下到冰冷的厨房间，没有动手碰水的意愿。那是干冷的气候特征，外面灿烂的阳光吸引我奔扑。迈步在沪杭路上，沐浴在阳光温馨之中。由于嘉兴火力发电厂三期工程的建设，路边开出各种小吃摊位、饮食店、小饭店、快餐店、小酒店。

突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我眼前展示，路边新开出一家饮食摊位，店主是一个青春少妇，衣着干净整洁，年龄约莫在30开外。女子身段苗条，个子高挑，应该在1米65以上，皮肤白皙粉嫩，标准的鹅蛋脸，两眼神采奕奕，挺鼻、小嘴、白牙，眉心还有一颗明显的美人痣，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这样的美人做这生意真是可惜了！

火电三期建设工程已经结束，剩下不多的人员还在做有关清场工作。这生意难做是肯定的了；就是好做的话，那辛苦、艰难程度也是可想而知。光这大冷的天，站在寒风刺骨的马路边已经够受刺激的了。

我漫步到她经营的小摊位，见到在那支起的炉灶桌下，用大红颜色醒目的写有本店经营品种：蛋炒饭、炒粉条、炒米线、炒面等等。

沪杭路上各种饮食店多如牛毛，一般炒面类都是5元一客，人家大多数是租了门面的。她用的是金属支架撑起临时屋棚，顶上、四周挂上、扎住蛇皮布，里面摆上方桌、椅子，门口支起炉灶，这样一个路边小摊位就成型了。当然这些工作主要是由她的老公协助她一起完成的。她的老公面相和善，看去就是一个老实善良的年轻打工者，言语不多，勤劳憨厚，是二建集团公司的一名职工，他是利用业余时间帮着老婆搞生意的。这二建公司的职工全国各地的跑，哪里有电厂建设工程，就开往到哪里，这些职工原本就是各地的合同制农民工，故职工家属也跟着满世界的跑。

对于路边摊位，我原本是有看法的，脑子里的印象就是一个字——脏，但是我这个人有另外一个特点——好特色。我怀着猎奇的心情，迈入帐篷内，想尝一下4元一客的炒面是啥滋味。不吃不知道，一吃来了瘾，接连几天下午，直奔路边“西施”摊位。价廉物美而且量多。要说卫生状况，虽然是在路边，但是她很注重卫生工作的实施，食物取放之后立刻盖上纱布或者盖子。尽量做到不让食物裸露在外；桌子擦得干净；桌布经常搓洗，卫生工作做得很到位，不比租门面的饮食店逊色。于是我经常光顾少妇的路边饮食摊位，路边西施是我给她起的美丽雅号。

女子满面春风，笑脸相迎，对人热情，态度随和，经营的食品价廉物美。三期工程虽然结束了，但是这儿有众多的服装厂。在服装厂打工的年轻人都喜欢光顾她的店，吃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炒面或蛋炒饭。我对女子增加了一份好奇心，边吃炒面，边与她攀谈了起来。
“这活很辛苦的，不容易呀。”我说。
“我老公在二建上班，我在家闲着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习惯了，就不累了。”
“服装厂上班时间长一点，但是活也不是太累，也干净。”我又说道，我看着这样漂亮的女子干这样的活有点心疼。
“服装厂每天工作时间在10小时以上，没有一点自由，管理得如包身工一样的，我不习惯。”女子说。
女子有自由的思想，她不习惯受人管制，情愿自己干得累一点。老公给她搭帐篷、打开水、洗灶抹布或收钱。但他要上班，大多数时间还是得她一个人经营的。忙的时候，我看真把这小娘子累得够呛。

一回生二回熟，我与她初次认识后，我们互相之间有种好感，第二次我吃好炒面后，掏钱付款。她居然说“阿姨，你说话很顺耳，很通情达理的，不要付钱了。”
“别瞎说，你这是做生意，哪能做赔本的买卖。我不是你的亲戚，不是走亲戚，做客人。”
“没关系的嘛，你真的很好，说出的话很有道理，我爱听。我看得出你不是当地的农民，你是电厂管理部门的知识分子吧。”女子说。
“不是，我是曾经的上海知青，退休了，现住在这儿。”
“可不是嘛，我就看得出你不是当地人，看去就像知识分子。我母亲比你年龄小，看去比你老多了。”
“你母亲是农民，要参加农业劳动，人辛苦，日晒雨淋的操劳，自然人会见老。我不干农活，整天呆在屋子里，难得出来走动一下。我自然要比农民安逸多了，看起也会比农民见年轻一点的嘛。”我结束与女子的聊天。

当地底层民众的概况是这样的：凡是没有进入高等学府深造的农二代，大多都在各服装厂、五金厂、电子厂接受命运的安排；当然如今进到高等学府也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了，毕业后找工作也相当不易；除开进各种工厂的农二代工人以外的行业就是如路边“西施”一样的自主创业。要不想担风险，就得如她一样不怕艰苦，好好干活；要想干用色相迷惑男人的色情行业，这不劳而获的高利润也是有“风险”的；要想干得到高回报的事业，背上得有根粗筋，高投入、高风险的意识当然必须具备。活在当下，长三角的现状便是如此，中国普遍现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光顾女子的路边摊位，是因为女子不仅聪明漂亮，经营的食品货真价实，而且卫生整洁，服务热情，礼貌待人。当然从中我也看出底层民众中有一种压不下，灭不了的民主自由的思想。看来民主自由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民众中有一些聪明的人是完全能够接受先进的思想，人类民主自由进步潮流大同理念必将得到民众的认可与渴求。

主题：[原创]路边“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