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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云南知青小说《我们的初恋》之32 青春桃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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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知青小说《我们的初恋》之32 青春桃花梦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0/17 22:40:00 [只看该作者]

云南知青小说

                        我们的初恋

                                                            高德敏

 

两个饿死鬼找饭吃

 

这是一个沉闷的日子。

杜双全和张小虎一连串了几个寨子,没有遇到一个知青熟人,没有摸着一碗饭吃,真是背时倒运了。傍晚时分,他俩来到县城。

他俩蹲在县城邮电所旁。在知青的眼里,县城邮电所具有特殊的意义,那是和家乡的联系桥梁,也是家乡信息的窗口,同时也是许多知青碰头的地方。

“小虎,你咯饿?”杜双全问道。

“我,我不饿,只是前胸贴着后胸!”张小虎有气无力地说。

“你说今晚到哪里找饭吃?”

“县城饭馆!”

“你说屁话,我不知道县城饭馆可以吃饭?但要钱!咯是你请客?”

张小虎苦笑:“我想请!可是我最后一张人民币前天已经贡献给你的拜把兄弟了!”

杜双全笑了:“是了是了,大哥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以后好好教你几招!”前天,他们到盈江结交当地知青舵把(“舵把”是当时对一些有点武功而又有一帮兄弟伙的头目的称呼),杜双全为了摆谱(显示)自己的豪爽,就请客,当然,他已经没有钱了,请客的钱就由小兄弟张小虎贡献出来。

“我现在是又饿又困!要不是饿得心慌,我就在这里睡了!”张小虎说道。

“唉,县城附近的知青点有认识人的都找过了,鬼老二都不见一个!晓不得这些家伙死哪里去了!”

“肯定是到外五县串联去了!”

“哎,那今晚我们就难过了!”

张小虎也叹口气,不过又抬起头来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哪个人?我们咯熟?

熟得很,特别是你!”张小虎眨巴着眼睛说。

“我熟得很?不会吧!”

张小虎抬手比划了一个动作。

杜双全云里雾里:“你是搞那样名堂!”

看到杜双全不明白,张小虎干脆一只脚垫着脚尖站立起来,一只手拖在后面,一只手朝前展望,不消说,那是舞剧“白毛女”中喜儿的动作。

杜双全看出了,脸红了,“你这小杂种,敢整我的生气,看我来收拾你!”说着就提起张小虎的衣领。

“杜大哥饶命!”张小虎嬉皮笑脸地说,“杜大哥,我是开个玩笑,你莫认真哟!”

“哎,开玩笑也不找个时候,现在我是饿的发慌,想给你几拳也没得力气!”

“杜大哥,我不跟你开玩笑,梁晓梅在县宣传队,上次知青户开欢送会,她不是说过,到县城可以找她帮忙!”

杜双全点了点头,“那倒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们去找,咯合适……”

有那样不合适的,都是一个队里的人!

“那你去找,我在这里等着!”杜双全摆出老大的架子。

“吼奏奏包!”张小虎伸出一只手。“吼奏奏包”就是昆明话“锤子剪刀布”的游戏。

“吼就吼!那个怕那个!”杜双全也伸出一只手。

没想到一连三次,都是杜双全输,这可把杜双全气坏了。

“哈哈,没得说的了!就该大春去找喜儿!”张小虎笑弯了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女知青走到邮电所门前。

张小虎眼睛尖:“等等……算你运气好!”

杜双全不解:“运气好个屁,吼三次都吼不赢!”

张小虎:“不消你去了!喜儿送上门来了!”

杜双全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梁晓梅。

“梁晓梅!”杜双全和张小虎同时喊道。

“耶,你们两个在这里整哪样?”梁晓梅看见同寨子的知青也是十分高兴。

“我……我们等……”杜双全不好意思讲出后面的话。

张小虎倒是胆子大:“我们等你!”

梁晓梅诧异了:“等我?等我搞哪样?”

张小虎:“从今早上吃过一碗冷饭,这一天我们还没有进过食哟!”

梁晓梅:“真的该?那不饿坏了?”

杜双全不好意思地搬着自己的指头。

“这样吧,等我一下,我寄了这封信,你们跟我到县政府的食堂去!”梁晓梅说道。

梁晓梅走到邮箱旁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塞进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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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双全成了“杜大侠”

 

杜双全和张小虎跟着梁晓梅向县政府走去。

“你给哪个寄信?”杜双全问道。

梁晓梅:“我给我爸爸寄信,他在峨山五七干校!”想到父亲,梁晓梅不由叹了口气。

等梁晓梅领着杜双全张小虎赶到县政府食堂,食堂正要关门,梁晓梅好说歹说,炊事员才打了两份饭,又热了热剩菜,分给两人。梁晓梅带着两人到了自己的宿舍,又拿出自己家里带来的卤腐招待两人,两人看见家乡的咸菜高兴死了,也不管咸不咸,一人挑了一大块,生是伴着饭吃了。

饭饱神息,杜双全和张小虎好不开心,一个劲地感谢梁晓梅。梁晓梅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们也不要谢我,我们都是知青,互相帮助嚒!”

梁晓梅又给两人泡了两杯茶,这才对两人说,“今天晚上你们也回不了邦弄寨了,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杜双全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你们女生的宿舍呀!”

“没关系,我这间宿舍有两人,另一个文佳这几天到保山地区文工团参加调演!我去其他女生宿舍睡,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睡!”

梁晓梅将两张床铺铺好,然后坐下来开始聊天。

一聊起来,张小虎就展露出他的口才了,他把最近杜双全拳打红头老三,威震大盈江、单挑小河南……总之,他把杜双全的赫赫战功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让梁晓梅听得津津有味,跟着故事里的情节时而紧张的瞪大眼睛,时而笑的前仰后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杜双全同志,听了你的这些战斗故事,我应该重新给你起个名字!”梁晓梅正儿八经地说。

“取名?取个那样名?”

“叫你杜大侠!”梁晓梅笑着说。

杜双全一听脸红了,平时他在打斗场面上从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可在梁晓梅面前,他却害羞得像个小男生。

看见杜双全这样不好意思,梁晓梅有点开心,笑着说:“真的,以后我就叫你杜大侠好了,你可要好好保护我们哟!”

看着梁晓梅那纯洁姣好的面容,那美丽清纯的眼睛,杜双全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他激动地说:“晓梅,你放心,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不教训他就不姓杜!”

梁晓梅笑了。

张小虎也拍着胸脯说:“对,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们就让他见阎王!”

梁晓梅忙打住:“别,别别,我最害怕打架了,看见打架的场面我就心慌……”

接下来,他们又讲了不少知青的故事,三人越讲越多,越讲越开心。一直讲到十点多钟,县城里的熄灯号吹响,梁晓梅才说,“唉,可惜,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张小虎:“是吗?那以后我们多来!多开心!”

梁晓梅笑着说:“好呀!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不一会,梁晓梅将洗脸的热水打来,把洗脸毛巾为他们准备好,这才告别:“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多睡一会,我会打好早点来叫你们!”

“早点?哪样早点?”张小虎馋劳劳地问。

“米线!”梁晓梅说。

“太好了,梁晓梅万岁!”张小虎兴奋地说。

梁晓梅笑了笑,“小虎,你就是喜欢疯!”

张小虎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梁晓梅踏着夜色走了。

下农村几个月来,杜双全从未有得到过这样的接待,当他的脚泡在热水里时,一个暖流也在他心里流动。他记得只有小时候,菜享受过母亲给他端来洗脸水,准备好洗脸毛巾。

夜风轻轻地吹过院子里的芭蕉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宿舍里,张小虎头才倒下去就睡着了。另一张床上的杜双全却怎么也睡不着。

杜双全躺在梁晓梅的床上,那枕头上,被子、床上透出一种特殊的气息,是一个青春少女的气息,那是他从未闻到过的。

这几年来,杜双全整天迷恋着武术功夫,把全部精力都投到习武和结交上了,对于男女之事他几乎从不感兴趣,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值青春勃发的青年,他内心深处也有青春激情的澎湃,但他竭力压制着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而且极少在外人面前流露这方面的感情,因为他觉得那会损伤自己的汉子形象。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对女人的向往,记得那次欢送孟思群的晚上,大伙让梁晓梅跳白毛女中的喜儿,又让他扮演大春,虽然,他没有那个水平更没有那份胆量扮演大春,然而,就在那天晚上,他对梁晓梅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那种情感他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种默默的喜欢。梁晓梅的美丽舞姿、姣好面容使他动容动情了。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梁晓梅,在梁晓梅面前他觉得自己太粗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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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桃花梦

 

但是,今天晚上,当杜双全躺在梁晓梅的床上,闻着她的气息,盖着她的被子,他心中那潜伏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

直到天快亮时,杜双全终于睡着了。

他走进一个美丽的原野,到处开着鲜花,那些鲜花散发着动人的清香。那香气让他迷迷糊糊地。他似乎走进一个黑暗的森林里,那个晚上,他们走在山路上,前面有一个黑影,他们跟在后面。那次跟踪甘屯的场景又在他的梦中演绎开来。

他们在漆黑的山路上悄悄地走着。前面有个黑影。杜双全握紧拳头弓着腰悄悄地朝前走。梦中的他深呼吸着,他呼吸着被子和枕头上散发出的芬芳,不,那是一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对了,是梁晓梅身上的气息,月夜跟踪甘屯时她就跟在他身边。

“杜大侠!”梁晓梅轻轻地唤他,那声音是那样动听,伴随着那沁人的芬芳,杜双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梦境中,他又变成了勒刚。他站在大青树下,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的下身开始傲然直立起来,逐渐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抓着手中的被子,对了,梦境中的他感觉自己披着一个毯子。

终于,黑暗中,有人向他走来了,杜双全的血液开始涌动起来。朦朦胧胧中他看见一个女人走过来,那人怎么又站住了。杜双全心里好难受好难受,“你过来呀!”

又是一阵芳香从蚊帐里散发开来,杜双全闻到了,那是那个走过来的女人身上发散出来的,是梅普木娜……不,不是,是梁晓梅身上散发出来的,对了,梁晓梅抓紧了他的手。

杜双全也抓紧了梁晓梅的手,她的手好温柔哟,一阵震颤像电流“嗖”地传递过来,杜双全像被击中似地。

他使劲地抓紧被子,那被子上的芬芳气息让他更加心旗摇曳。一种激情,一种难以遏制的激情在他的血管里汹涌地奔流,他忘情地将手中的毯子舞动着。

他看见头上的大青树在月光下摇动,他闻见身旁的梁晓梅的气息,令他心醉神迷的气息,梁晓梅温柔的手好像在轻柔地抚摸自己,他浑身在燃烧,血液在沸腾,下身在膨胀着,像一匹昂扬的烈马要冲向前方,他想拉住它,但它更顽强地挺立起来,越来越坚挺地直立起来。他的脑海里,又呈现出大青树下的那一幕,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了一个姑娘朦胧的身影,月光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把她那玲珑的身姿忽隐忽现地展现在面前,她笼罩在月光中,旋转着袅娜的身姿,像是喜儿在像自己招手,慢慢地转过身来,在他将要看清她的面容时,一丝云雾飘过她的脸颊,他再也不想等了,他舞动毛毯将那个女人裹了进去。

他使劲地拽着被子,那毛毯里的女人被她紧紧地拥着,他屏住了呼吸,兴奋的感觉一点点积攒,一点点升腾,那种兴奋因为被抑制而痛苦,他拼命地挣扎,但血液更汹涌地在他身上奔涌,向他的下体汇集,像地下的熔浆在翻滚着咆哮着。他的呼吸急促,全身战栗,终于,火山爆发了,青春的激情终于像火山熔岩一样喷涌而出,一次次地喷涌,给他带来无穷的快感……终于,火山喷发结束了,他身上的青春激情全都释放出来了,他瘫软在地上,浑身是汗,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从来没有一次比武像这样累,这样耗尽了全身体力。

然后,他沉入深深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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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0/18 9:08:00 [只看该作者]

寻饭各家走个遍,

无可奈何进了县,

遇上晓梅招待好,

幸福梦遗如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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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0/18 10:25:00 [只看该作者]

写得好。


内蒙兵团一师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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