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寻驴
刚到兵团,年轻好动,加上南方人对骑马的好奇,逮到机会,总要试一试。记忆中有两则轶事:
其一:惊马
1970年冬天,我在五团一连连部当文书,通信员是马建平。平日里,到团部取信件、取报纸都是通信员的事。一连与团部有10几里路,到团部办事一般都骑马或者搭乘马车。一天,记不起是何原因,马建平不在,到团部取信的任务派给我。于是,兴冲冲地跑到马厩牵出枣红马,备鞍上马。
由于高兴,忘了拿战友寄出的信件,还得回连部。出了马厩左拐100米左右就到连部。之前,这匹枣红马骑过几次,感觉它还挺温顺的,没想到,今天刚跑了几十米,迎面过来拉肥料的一辆马车,突然受惊狂奔起来,一下子就把我摔了下来,最要命的是,脚上穿的棉鞋又肥又大,一只脚卡在马蹬子上出不来,当即脑子一片空白,转瞬间立马又闪出不详的念头。旁边马车上的几个老职工也吓得大叫。好在被马儿拖出十来米后,被卡住的左脚终于脱开了马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瞧瞧身上,厚厚的棉衣被扯了一个大口,棉裤也磨破了。哪马儿把我摔下后,一阵风径自跑回了马厩。天哪,真是乐极生悲啊。
任务未完成,团部还得去。这马是再也不敢骑了,到马厩套了一辆毛驴车,颠簸颠簸着又上路了……
其二:寻驴
1971年初夏的一天,又是到团部取报纸和信件。到了马厩,饲养员让我骑“大叫驴”,并利索地备上了鞍具。这头驴是团部退下来的种驴,据说是有名的“关东大叫驴”,个头不比普通的马儿小,叫将起来,其声可赛大喇叭。骑上它,虽然比不上马儿快,一颠一颠却也很舒服。约三刻钟光景,团部邮局就在眼前。
小小邮局里人很多,排了近半个小时的队,好不容易办好事。出得门来,傻眼了,刚才栓毛驴的电线杆上空空如也,“关东大叫驴”不知了去向。是谁偷走了?抑或它自己跑了?真是搞不懂,茫然啊……
正着急着四处打问,远处传来这牲口的叫声,“关东大叫驴”确实名不虚传。我赶忙循声而去,在团部服务社的后院找到了它。哈哈,这家伙正与墙边栓着的一头母驴“调情”呢。
回来的路上,我恼怒地多抽了它几鞭子,感觉它也比来时跑得快了许多。到了马厩,饲养员说“忘了告诉你,这个家伙能解缰绳,栓它可要多打几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