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初,学校在家属院的东边要了块地,筹备建新房,以解决职工住房。盖房要集资,每户两间北房、外边一间大厨房,还有大约三分地面积的院子。条件是不错,但是在那时一下子拿
出来一千五百元集资款也不是件容易事。我专程回京,朝兄弟妹们借款六百元,才湊足。当时之所以急着筹款建房,一是孩子们逐渐大了,全都挤在那一间房内,己经很不方便;二是因为我的
东邻。这一家男的是学校副校长,主管教学,女的教美术等副科。那时他们均已五十出头的年纪,他家喜欢热闹,常常邀请些人到家先喝酒吃饭,然后打麻将牌,至深夜二点多钟。洗牌的哗啦
声,打牌的谈笑声,隔墙传来非常真切。而且是成天累月如此,,令人无法忍受,一次老伴气不过,闯进他家,上去一把抓了七、八个牌,转身就回。当时那些人全愣住了,讨个无趣散了。
过了几天校长出面说和,老伴提出不能再扰邻,替他们答应才还了那几个牌。以后因此襾家没有少吵架。
秋天新房盖好,当时集资交钱只有三家:我及东邻,另外是新来的总务主任。一天校长召集我们开会谈分房子的事,校长说早已定好方案:让我们住前排,那房正冲厕所,再说他们俩党员,两个
干部与我一个群众教师争,不合理罢?另说大家一样交费,凭啥他们挑省下给我!校长一时无语。过了会儿说:那你说甚办?抓揪!不得以总务主任住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