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时老刘正在为我们做饭。午餐每人一大碗面,舀一勺又涩又咸的野菜炒鸡蛋做佐料,饥不择食,我竟吃了好大一碗。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饭后我和苗苗、退伍兵、高个子眼镜晓峰去庙子里拜会菩萨,我们去的庙宇离老刘家大概一里多,庙建在石岩里,庙的门前有一功德碑,从碑文看此庙建于清朝。里面的菩萨或慈眉善目或威武庄严,我一个也不认识。庙里有一个人在清点小票,大概是信徒们的随手功德,这是我进山后见到的第二个老乡。再过去一点有一个山洞,洞口很小,要进去须侧身才行,里面也供奉了一尊菩萨,不知当初这尊菩萨是怎么放进去的。上面还有庙宇,可我们都没了兴趣,这里菩萨比人多的确没假啊。
天还是阴沉沉的,晚上可能要下雨。我跟着老鬼到野外寻址扎帐,老刘家前面有一块干田又大又平,右边我们上山来的路边也比较平坦,可是老鬼偏偏选在老刘家左后边凹凸不平石坝上扎下了我们的营盘。帐篷搭好后我们发现租的帐篷很脏,我建议伙住老鬼的“雪狼里”,老鬼非坚持自己住脏的帐篷。我于是对老鬼说:你要是觉得别扭那我去和苗苗合住农家的铺(苗苗没带露营装备就住农家了)。
“那怎么行,我就是要让你体验一下野外露营的味道,说不定你以后再没这种机会了。”老鬼绝然的不同意。
由于我的坚持,老鬼服从了我的建议,我们决定混帐了。
晚饭仍在老刘家吃,我们来的前晚老刘在山上用夹子夹住了一只獾,他用包米糊和獾招待我们,獾被三下五除二剁成大块大块的炖好,用大木盆端上石桌,不知那来的啤酒,男士们见酒就兴奋,用大碗盛酒,他们端着大碗,相互狠狠一碰,大吼一声:耶——!猛喝一口。我见状赶紧端起大碗和苗苗、桃花也猛碰一下,也猛吼一声:耶——!然后很英雄气的猛喝了一,小口。在极其热烈和极其豪爽的气氛渲染下,那带腥味的獾,那咸得发涩的凉拌野菜,以及老鬼贡献出的有点变味儿的牛肉干通通都成了美味佳肴,大家大快朵颐,全没了谦谦君子平日的风度。
晚上大家在老刘家的客厅收看电视。天气预报十号转大雨,驴友们一听有大雨特感刺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退伍兵高喊。我也想体验一下风雨露营,虽然对将要发生什么状况不可预料,无知无畏。
桃花、退伍兵、老虎、胡杨等在老刘家的右边路旁扎帐,那里的地形是三面高中间低的撮箕形,晓峰也在我们扎营的石坝上扎帐。
去营地的路要经过石井,细心的老鬼搬了一块石头顺便把石井的井口盖上了。
九点过我和老鬼将两个背包和东西全放到租来的帐篷,然后钻进“雪狼”里。万籁俱寂,四周黑漆漆的,帐篷上滴滴答答的,天又开始下雨了。一会儿,滴答声大了密了。老鬼用头灯照明在帐内又检查了一遍。
“雨进不来。”——老鬼对“雪狼”很自信。
“雪狼”是双层的,外面一层用绳子拴住上面的扣然后固定在地钉上,与里层隔开,雨会顺着外层流到地下。
“要是晴天,夜晚躺在帐篷里欣赏满天的星星,听昆虫的鸣叫那才惬意哟。”听着雨敲打着帐篷,老鬼有点遗憾的说。
此时此景到让我想起了插队当知青时因迷路,雨夜困山林的经历来,我给有共同知青生活的老鬼讲了我的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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