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高鸿芳在2013-5-27 7:45:00的发言:
一九四O年农历九月二十五日我大哥出生。这是父母的笫一个孩子,真是珍爱有佳。加之家庭经济条件较宽裕,因此大哥时候的生活,真是不错。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玩具用品,应有尽有,家里存有一张大哥二、三岁时的一张老相片,上面的大哥手拿一只口琴,裂开嘴在笑,后面背景的柜子上有他画的小人等,父亲在照片的下边空白处写到:未来的音乐家、艺术家。表迖了父亲对孩子的期望,也别说大哥长大后,还真是有艺术天才,绘画、音乐、文笔等也是样样出彩,就连九十年代代表首钢参加全市春节艺术灯展,他的作品新颖、独特、时代气息浓、先进的电子科技,声、光、电的完美结合,使他的作品脱颖而出,获得大奖!至今老兄闲暇时,还利用些别人装修后剩下的三合板、木料等,废弃物创造许多木版画,我们家每人有一份,很令人尝心悦目!
一九四二年,当时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困难时期,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美国正式对日宣战。值此时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又來,在伪满洲国招收研究生,当时父亲为备考,晚上一边坐在床看书,一边将大哥躺在他腿上,还一边用手拍着他,要将他哄睡。最后父亲以第三名的优异成绩考上研究生。从四二年到四四年初,父母亲又在东京生活两年,这期间,母亲生下我姐姐,因为在中国东边的东京出生,起名:东生。但后来回到长春不久,因患伤寒夭折。两次东渡日本留学,虽然在知识方面大有收获,但也正是这些经历,让父亲在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中,备受责难,受尽审查及不平等待遇。
一九四四年冬,父亲一家乘船回国。在东北气象台任台长,母亲仍在学校任职。
一九四四年一月十八日,农历腊月廿三我出生。
在我姥姥去世后,老爷就全力在长春经商,在生意交往中,与日本三菱株式会社的石原甚太郎多有接触,慢慢成为朋友。石原十分喜欢中国古代文物,在伪满洲国时期,充分利用其身份,广泛收购、收藏中国的古代字画古董。
但是到了一九四五年,苏联红军进入东北,百万关东军退败,日本天皇下绍无条件向盟国投降。随日军来东北的近百万日本国民,争先恐后逃跑,欲返回日本。石原行动较早、较快,但大量的中国古代文物、字画,只能少量帯走,大量古董没办法随身带回日本。无奈之下,将文物分存在几位中国友人处。我姥爷替他收藏字画有百多件,石原回国后,七十年代中,写出一本自传,其中记述了:在东北经商、收藏文物等经历,其中详细记录下,存放各友人处的古董名称、数量。对涉及到的友人也详加评论,其中对我姥爷、父亲也多有评论。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石原其子时任日本新交响乐团指挥,利用到中国演出之际,专程造访我姥爷,但他那时己过世,当时也不知我父亲在北京,无功而返。
五十年代初,姥爷年事已高,有些自顾不暇,就将字画移交父亲代为保管。记得搬到家中是两大樟木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字画。有时父亲趁天气好,把画拿出来晒晒,我有时在场帮忙。每幅字画都是用很精致的丝绸的外套套着,画的轴是红木或紫檀木、或黄花梨木制成,而且在画轴两端均有两手指宽的象牙护套装饰,每幅画的装潢也十分考究,全部用丝绢外祔。共一百余幅,绝大多数有乾隆爷御览的提字、印章。据父亲讲:这里面最早的是隋朝吴道子的画,再有就是明朝唐伯虎的扇面画。文革前父亲响应号召将字画全部捐赠国家,接收单位只是用复写纸记下名称数量了事。另外父亲有块瑞士珐琅外壳的怀表,我很喜爱,父亲答应以后送给我,但文革时被红卫兵抄家时拿去,一直没有下落。文革后我在参观故宫历代宫藏字画展览会上,见过十余幅我父亲当时收藏的画!
当年代人好收藏,
闲暇之时展风光。
字画本是国家宝,
捐献国家如心尝。
当年受托作收藏,
天长日久两茫茫,
幸亏大部献国家,
文革之中又被抢。